数日后
“给祖母请安!”柳寒烟向老夫人磕头。老夫人沉吟了一会儿,坐到屋子的中央,道:“起来吧!”“我听闻今日轩儿大闹了一场,连你父亲都惊动了,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啊?”白老夫人扫了她一眼,问道。
柳寒烟道:“祖母,烟儿也是为了这事儿来的呢!刚刚三妹回到院子里就开始哭,说表弟摔了他的砚台,还不肯赔,三妹又和父亲告状说表弟无理取闹,父亲就罚表弟抄书!”
老夫人一听,面色果然阴沉了些许,于是打发嬷嬷,将那他们人唤了过来。
表弟看了一眼柳含烟,得到了她眼神中的支持之后,不卑不亢地向老夫人行了个礼,道:“祖母,事情绝非如此。在学堂里,小虎子绊倒我,我不小心才碰摔了砚台,已经答应去买个好的赔给他,可是非要母亲留给我的砚台,我不肯给,他便摔了我的砚台,被父亲看到,才责罚他的!因为……因为那是祖父的珍藏,极品端砚,我原是不在乎这些,只是那砚台是母亲生前为我准备的,我舍不得!”说着白慕辰就红了眼眶,如今那砚台缺了一角,他心疼都来不及。
白老夫人见状,也是一阵心酸,这孩子一出生就没了母亲,可怜见的。于是也陪着红了眼,道:“好孩子,莫伤心,这事儿原不怪你,是她不懂事,你父亲责罚的对,往后他若继续这样,我也不饶他!”
“祖母……你不要被她们骗了,明明就是他们欺负了我,我的砚台也是母亲送的,值一百多两银子呢!”三小姐见祖母袒护外人,立马就急眼了。
老夫人听了这话,火冒三丈,怒斥道:“大胆,敢跟我这样说话,谁教你的规矩?果然是个庶女生的,上不得台面,还不给我下去,往后不许你们到辰哥儿院子里闹!”白云兮被老夫人这样一斥责,立马可怜兮兮地哭了,却被她身边的嬷嬷拉了下去,凑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三小姐才收起了愤愤不平的样子,跪在地上道:“祖母,菲儿错了,请祖母不要生气!”
“妹妹,这样才对嘛,祖母和父亲都是明辨是非的,不能冤枉了谁,你若是闹,那就是不服父亲的管教,不敬祖母,传出去,别人都当我候府没有教养呢!”柳寒烟走过去拉拉柳羽菲一脸诚意地劝解。
这话落在柳羽菲耳朵里则变成了嘲讽,她生气地甩开白木槿的手,怒目而视,道:“不需要大姐假好心!”柳寒烟像受了惊一样退开,一脸委屈地看着白老夫人,表示自己很无奈,叹息了一声退到旁边去。白老夫人原本因为柳羽菲认错,已经平息的怒火再次高涨起来,道:“烟儿说的对,你这样没大没小,目无尊长,对长姐和父亲都不敬重,只会让候府颜面尽失,我定远侯祖上用性命挣来的功劳,可不能毁在你们这样的不肖子孙手里,罚你禁足一个月,好好闭门思过!”“祖母……”柳羽菲还想争辩,却被她身边的兰嬷嬷给制止,她知道自己上了柳寒烟的当,却无能为力。
兰嬷嬷带着柳羽菲退下去,柳寒烟心中想的却是,柳羽菲现在不过才十岁,现在怎么整她也没意思,待到过几年,让她尝尝当初自己的苦痛,倒也不错。
这些人,她要一个一个,一点一点地折磨,戏弄于鼓掌,最后再让她们下地狱,才能稍解她的心头之恨。
“祖母,您喝口茶吧,别气坏了身子,我最近在学制茶,您尝尝看如何!”柳寒烟将自己刚刚泡好的茶恭敬地递给孙嬷嬷,让她转给老夫人。
老夫人是个疑心病重的,所有吃穿用度都要经过孙嬷嬷之手,才能放心,孙嬷嬷笑着将茶水递给老太太,道:“这茶闻着就香气扑鼻,老太太您看,竟然还有花呢,大小姐好手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