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顺为了赶路程,把陈开启的眼罩去掉,把绑着的绳索也放松了,他还是磨磨蹭蹭,快到下半夜三点多钟才到曹屯。陈开启把大家领到曹家大院门口说到了,八路爷爷,放我回去吧,我白花钱买了个媳妇,我都不要了,我可以回去了吧?”喜顺说:“不行!想得美!你把夏莲藏在哪个房间,我们见到了夏莲才能放你,说!”警卫员又把陈开启身上的绳子紧了紧,陈开启又颤抖起来说:“曹家大院,分前后两个院子,也是防备被八路偷袭。家里人都住在前院,后院只是备用,中间有一丈多髙的砖墙相隔,旁边有一大铁门,后院有三间宽敞的大房子,夏莲就暂时住在里边,你们进去把夏莲带出来就行了。”喜顺说:“陈开启!你要说半点假话,我就割了你的脑袋6尚三,把他带到离大门远一点的地方等着。”尚三刚把陈开启带走,就听大门“吱”一声开了,喜顺示意大家隐蔽起来,在昏暗的月光下,一个中年妇女从院中急冲冲走了出来,嘴里小声地嘀咕着:“这哪是人干的事,还在我身上摸摸揣揣,真不是个东西。老天真是不开眼,这个嫩芽一样的小媳妇,今晚上非叫这几个牲畜操死。太可惜了,这些遭雷劈的……”喜顺悄悄地跟过去说大姐,不要害怕,我们是八路军,想了解曹家大皖里边的情况。”那大姐一听是二字,吓得是魂不附体,七窍生烟,一屁股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我可不是这家的人啊,我是他们雇来的,干杂活的。这不是干到现在才叫回去。”喜顺说大姐,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打听一下里边的情况,慢慢说。”那个妇女精神平稳了下来,摇着手说:“去不得!去不得!里边有两个荷枪实弹的鬼子,还有曹志翻译官,他们喝得酩酊大醉,眉飞色舞地进了后院那小寡妇的屋了,把我撵了出来,估计这时也对小寡妇下手了。你们快走吧。”喜顺把那位中年妇女扶起来说谢谢大姐,你先走一步,我们马上就走。”
当那位大姐离开后,喜顺立即进行分工:“郭贵和警卫员从前门冲进去,通过隔墙进入后院,瞧准机会击毙两个鬼子,千万别伤了夏莲。我和锦毛耗子从后墙爬上房顶,控制鬼子的逃跑之路,观察屋里的动态随时击毙鬼子和翻译官。”说夏莲在这个高深大院中生活了两天,两个中年妇女每天把夏莲侍候k十分周到,一切用度应有尽有,一日三餐都有鸡鸭鱼肉。第三天下午,曹志陪着叫依山少佐和迟水三秋的两个日本人来家做客,三人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座,佣人赶紧泡茶、递烟点火。曹翻译又安排厨师把最好的手艺拿出来,做出几样别具一格的饭菜来,在髙贵的客人面前露一手。曹翻译的宽大客厅布置得富贵荣华,名画条幅壁上挂,落地窗纱垂下来,髙大瓷瓶四角立,名花贵树盆里栽。一妻两妾来见客,风采各异笑开怀。一会儿,大厅内餐桌上,佳肴摆满,酒香四溢,三人对饮,杯杯满、盏盏干,狂饮一头成神仙。人人都慷慨激昂,侃侃而谈,酒酣耳热之时,依山少佐唇厚舌钝地说广酒好!菜好!可惜无秀女相陪。中国有句老话:朋友再好不占妻。翻译官,你的三位妻子实在好!是你的福分。”迟水三秋舌短涎流地说你家就没有一个好女入来给咱们斟杯酒,不够义气。”曹翻译官右手挠着头皮想着说:“实在对不起,怎把这档子事给忘了,要不让我的两个小妾出来给二位陪陪酒?”少佐说不行!你的爱妾我们不动,那是属于你的玩物,我们的不取。”曹志笑嘻嘻地说你看刚才给您倒茶的两个小丫头行不?”依山少佐摇着手说太小!太嫩的小黄瓜味苦,要成熟一些的才好玩。”曹翻译官无可奈何地到院内叫来了侍候夏莲的两个中年妇女,领到屋内让迟水三秋和依山少佐从中挑一个来为他们斟酒。依山少佐左看右看,指了指肖姐说:“这个还算可以,还有几分颜色,那个黄脸婆的回去。”肖姐就站在一边给他们斟酒、劝菜。把个依山少佐喝得云山雾罩,语无伦次,手脚也少不得活跃起来,在肖姐身上摸摸揣揣,贴耳摩腮地说:“花姑娘,你是什么的干活?”肖姐红着脸说:“我是给皇军老爷斟酒的,侍奉您的。”依山少佐摇摇头说:“我向的不是这个意思,你的不明白。”曹翻译官急忙打着圆场说少佐先生,她是我们家雇来专门侍奉一个人的。”少佐问:“你家什么人还需专人侍奉?”曹翻译小心地站了起来实话相告:“是这样,我有一个表哥五十多岁,没有儿子,前两天花钱买了个寡妇,暂时在我这里住上几天,再回去完婚。”少佐高兴地说大大的好,恭喜你的哥哥有福,长得可漂亮?多大年岁?”曹翻译官笑着说不怕二位见笑,在我这儿住了两天,我也没有见过面儿,这些我都说不上。”曹翻译官回过头问肖女人:“有多大岁数?”肖姐说:“看上去最多二十岁。”两个日本鬼子听了哈哈大笑,互相挤了挤眼睛,同声说:“小寡妇!那是很好玩的,来斟酒,喝完酒,咱们看一看小寡妇去。”曹翻译官说要看!要看!还要逗逗玩哪!”又喝了一阵酒,到了后半夜,翻译官带着两个鬼子到后院来看小寡妇,他让肖姐开了后门,又把屋门锁打开。
这时,夏莲已经脱了衣服,搭上一条薄被睡下了,肖姐把灯点着,夏莲看见三个男人进来,其中还有两个鬼子,吓得魂不附体,急急坐起,双手抱着被子,周身顫抖。曹翻译官说:“夏莲,不要害怕,我是你的亲戚,论辈分你得叫我表弟,这是我的家,过两天我表哥就把你接回去了。这两位是我的日本好朋友,这位是依山少佐,那一位是迟水三秋先生,特来看一看你,随便唠唠嗑。”两个鬼子规矩得像两根木头,站在地上给夏莲弯腰鞠躬说:“特来拜访小姐,深夜前来,多有不便,请多多谅解!我们可以坐下吗?”夏莲颤抖着小声说:“可以。”说着三人分别坐了下来,曹翻译官示意肖姐退出说:“把院门锁好,回家去吧。”肖姐刚走,曹志亲手给两个鬼子倒了两杯茶水,笑嘻嘻地说没想到我的表嫂还这么年轻漂亮。嫂子、小叔子就是一家人。”坐在仙桌旁太师椅上的两个小鬼子一看这俊美的小寡妇,魂儿早被勾了去,三双眼睛滴溜溜瞧着夏莲,涎水都流了出来。那夏莲是:满头秀发黑如墨,面如圆月带桃容,眼似秋波含满泪,秀口齿白玉生成。依山少佐口齿不清地说:“既然是翻译官的嫂子,我们都叫嫂子,我们一起与嫂嫂放开玩玩。”迟水三秋淫心大作,斜着眼说:“咱们仨,给嫂嫂表演一段非洲古老大象、老虎、狗熊舞。少佐你当大象,我当老虎,翻译官你当老狗熊,你们说好不好?”翻译官笑笑说好!好!好!也是难得一聚,也是缘分,说演就演。能给嫂嫂带来一笑,大家开心。”依山少佐站了起来,脚下无根,摇摆不定。迟水三秋也是不辨方向,昏天黑地,那两个鬼子脱掉了上衣,扒下长裤,把手枪和衣服往桌上一扔,在宽敞明亮的大厅里,借着酒性和美人助兴,手舞足蹈,发起疯来。
夏莲从害怕至极逐渐地松弛下来,也觉得鬼子挺可笑的,心想这死鬼子还会跳舞。就抬起头来看着鬼子,鬼使神差地嫣然一笑,鬼子就更疯狂,哈哈”大笑起来。曹志也觉得非常有趣,也立马把上衣脱了,光起了膀子,也把手枪放在桌子上,跟着鬼子蹦跳起来,嘴里也胡捏几句:
小嫂黑呀!褪掉纽扣子,解开香罗结。
露出穌胸来,玉体白如雪。
胸前展绣球,馋娃把脚跌。
肚皮嫩又软,周身香又洁……
夏莲斜眼一瞧可就坏了,她是骨鲠在喉说不出话来,青天霹雳,羞得是无地自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三个厚颜无耻的兽类,竟一瞬间脱了个精光,在地上光着个屁股扭来扭去,你追我赶,做着各种驴马猪狗交配之态,嘴里胡喊乱叫,荒淫至极。夏莲把头一蒙,吓得半死。这时依山少佐像一头发情的公驴冲上床来,把夏莲的薄被子扔到地上,又一把将夏莲的紧身粉红色的绣花小衣撕开,露出夏莲粉白的酥胸,他大叫一声,顺势歪在了夏莲的身边。迟水三秋也不示弱,随着也跳上床来,将夏莲的杏黄色小裤衩拉了下来。夏莲哭喊着,急忙把身后的枕头拉了过来,护在前面。翻译官在地上看到这个情景哈哈大笑,卑躬屈膝,献媚讨好地说:“自家的土地,好好干吧!愿在裙下死,做鬼也风流。翻江倒海地玩吧!”两个鬼子一听这话,像两头非洲雄狮,怒吼着,争抢着想把夏莲抱在怀里。
喜顺从屋檐上看到了屋子里的一切,气得手直发抖,把手枪对准少佐脑袋正准备开枪,少佐的脑袋几乎贴在夏莲的脸上,怕伤及夏莲,也怕把夏莲吓着,喜顺犹豫了一下,那枪口紧紧跟着少佐的脑袋转。
郭贵和那个警卫员冲进大门,警卫员飞快地翻过墙去,隐蔽在后院的窗台下,随时准备攻击,也等着郭贵的到来。郭贵在爬墙时,惊动了院中一条大黄狗,当郭贵翻墙时那狗一声也不叫,从后边一口将郭贵的一条后腿叼住,死死地咬住不松口,在情急之下,他回转身去用枪托狠狠将狗头砸了一下,那狗只哼了一声不动了。郭贵从墙上跳到后边的院子,落地的声音被曹志听见了,曹志光着屁股小心翼翼地把手枪从桌子上拿了起来,走到门口听了听动静,将门拉开探出头来,瞧了瞧没啥事情,提着手枪站在地上看着床上的热闹。贵悄悄在窗根下通过半开着的窗帘向屋里一看几乎晕倒,他从窗帘的缝隙中瞄准少佐,警卫员的枪口对准了迟水三秋,两人准备同时开枪,但怕伤及夏莲。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情况发生了变化,只见夏莲急速地转过头去,从身后拿出手榴弹,右手紧握手榴弹把,左手将手榴弹导火索拉断,那手榴弹在夏莲手中冒着青烟,夏莲像一位久经沙场的老战士,不慌不忙地数着“二”两个小鬼子突然发现夏莲手里举着手榴弹,还拉断了手榴弹的导火索,手上冒着火花,两人大吃一惊,想抢掉夏莲手中的手榴弹巳经来不及了,大叫哇呀!哇呀!快跑!”从床上连滚带爬地向门口冲去,两个小鬼了撞到一处,哇哇直叫,反把屋门撞得关上了。翻译官一看势头不对,嘴里直喊别!别!”急忙一头钻到八仙桌底下,爬到太师椅子下边。只听夏莲喊到“三——”,把手榴弹向门口的鬼子砸去,一声轰天震地的巨响,几乎把房顶掀开,屋子里浓烟滚滚,一片黑暗,只听硝烟中夏莲大喊炸死你们!炸死你们!”两个鬼子应声倒地,隐藏在八仙桌底的曹志还活着,也被烟熏得鬼头黑脸,他向床上的夏莲连开两枪,夏莲应声倒下。
几乎同时,喜顺、郭贵、警卫员的枪全响了,把个翻译官打了个稀巴烂。郭贵冲入房间抱起夏莲大声地喊着夏莲!夏莲!我是郭贵!你醒醒!”夏莲慢慢地抬了一下头,喘着粗气说郭贵哥,你怎么才来,晚了!”一口热血喷在郭贵的脸上。夏莲有气无力地说郭贵哥,我好害怕我想你,你把我抱紧点,把我的头发梳理——”郭贵感到夏莲的胸部热乎乎的鲜血在流,全身松软,头歪向一边,停止了呼吸。郭贵大滴大滴的眼泪滴在夏莲的脸上,号啕大哭起来,大声地呼喊“夏莲!夏莲!”他把夏莲用薄被子一裹,飞也似的冲出曹家大院,向大杨树屯飞奔而去,一边跑一边用嘶哑的嗓子喊着:“夏莲,咱们回家!夏莲,咱们回家!”那声音在漆黑的夜空中显得是那样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