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戏鸡走在前边带路,穿着破烂的衣服,腰间扎着一根粗麻绳,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砍刀,以便砍掉挡路的荆棘、蒿草。两袋烟工夫,大家就高兴地来到了半拉山下。只见:神斧劈出半拉山,壮丽多姿插云天。气势磅礴眼前立,要想攀登难上难。半拉山岩层重重叠叠,上下垂直。几个日本老师试了试,没法上去。突然,甜丰耐一校长发现离下边沙滩一丈五尺的髙处,有一个碗口粗的一个洞,有一只小猫头鹰探出半个脑袋,歪着头看热闹。甜丰校长惊呼快上去!把它抓来。”渡边秋田急着说上不去啊。只好搭个人梯上去。”甜丰耐一兴奋地说:“搭个人梯上去。小心一点儿。”两个学生说:“我俩搭底,上吧。”说着他俩站在了悬崖的下边,松本太郎抓着岩壁扒到两个学生的肩膀上站了起来,还差一人来高就可以够着了。渡边秋田对大家笑了笑,往手心吐了口唾沫,飞快地扒上了松本太郎的肩膀,双脚试探着踏上了一小块突出的岩石,对下边人说了声:“看我的。你们都躲开,小心掉下来的石头砸了你们的脑袋。”只见他左手抓着小洞旁边的石头,伸着脑袋往里看,发现里边有两只小猫头鹰的眼睛在闪动,他髙兴异常,向下边喊道:“是两只,毛都长全了。”他把右胳膊伸向洞中,那小洞挺深的,他用力地将整个胳膊全伸了进去,只能触及到小猫头鹰的羽毛,于是,手在里边乱摸。突然,他感到胳膊_被冰冷的绳索越缠越紧,急忙把胳膊抽出洞来,定眼一看,是一黑一绿两条大蛇紧紧地缠在他的胳膊上,向他脸前吐着芯子。只听他“哎呀”一声,从一丈多高的岩石上翻了下来,跌落在沙滩上。吓得他在地上打起滚来妈呀!爹呀!”乱叫。开始大家还以为他在玩耍,走近一瞧天哪!这还了得!”吓得众人向后闪去。渡边秋田面无血色,口唇青紫,眼睛发直,那两条蛇足有擀面杖那么粗,一圈一圈像弹簧一样勒在右胳膊上,右手呈现紫红色。甜丰耐一一连声地叫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呀!毒蛇咬了非死不可!大家快救救渡边秋田啊!渡边秋田快死了…”郭大愣不慌不忙地走过来看了一眼说:“哎呀!蛇缠住了,这个好办。”说着他把嘴对着烟袋嘴猛吹了一口,那烟袋杆里边的烟油就聚集在烟锅子里,他拿着烟袋锅子往蛇头一淋,两条蛇立马就张开了大嘴,做垂死状。猴戏鸡赶了过来,用他锋利的砍刀把蛇从胳膊上挑断,那两条割成几段的蛇身还在地下蠕动,那蛇头在地上还吐着芯子,睁着血红的眼睛,张着大嘴吞咬着沙子。渡边秋田吓得像泥人一样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喘着粗气。甜丰耐一仔细地检查着他的胳膊,看一看咬伤没有。猴戏鸡满脸堆笑地说:“蛇咬两口也没有关系,这是两条无毒的草蛇,没有危险,你放心吧。这大树林子到处都有蛇,一会儿我再给你们抓几条,拿回去玩玩。玩上几天就不害怕了。这两条蛇足够我今天晚上下酒菜了。”说完他乖巧地对大家龇牙一笑,几位老师和学生都笑了,对猴戏鸡产生焕然一新之感。虽然面目丑陋,心里是春风和煦。
郭大愣说:“各位先生,莫怕,这个季节正是猫头鹰喂养幼雏的时候,老猶头鹰忙碌着往窝里叼老鼠和蛇给小猫头鹰吃,小猫头鹰的胃口很大,一天可以轻松地吃掉一条蛇,抓来活鼠放在窝里有时就跑了,或叫里边存储的蛇给吞吃了。真他妈的怪!一物降—物,蛇被老猫头鹰叼来后放在洞里,就死死地在窝里等着小猫头鹰撕着吃。吃完了这一条再吃那一条,蛇在洞中也不跑。”松本太郎说:“老猫头鹰可能使了什么魔法,让蛇不得动弹。就像刚才郭大愣用那烟袋锅子一比划,在蛇头上那么一晃,蛇就老老实实不动了。”郭大愣笑着说这算啥球子本事?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蛇最怕烟袋油子,在蛇头上抹一点儿,蛇翻个个儿就死了。所以我们大人抽烟,经常用点烟油子给小孩子身上腿上抹点,就是防备毒蛇咬伤。”好一会儿,渡边秋田恢复过来。甜丰耐一说这回就算啦,不攀岩了,等过上一段时间我们带些绳索,再来征服半拉山悬崖峭壁,把那几个大洞也掏一掏,弄出几条蛇来,给猴戏鸡吃。”渡边秋田惊魂未定地哭丧着脸说:“你是我的亲爹,我的爷!你们再别提那个‘蛇’字,再提我就活不成了。”郭大愣冷笑着说日本人也有你这种软蛋,两条小蛇就把你吓成这个球样子,你还敢打仗吗!你也是大东亚共荣圈里边的师表人物,可惧怕这几条小虫。我再给你说一段最近发生在这树林子里边的真事,你可别再吓昏过去。”甜丰耐一说别管他,只管说。胆也太小了。郭大愣,你快说。”
郭大愣一本正经地说前半个月吧,黄观书从南边回来已后半夜了,月亮已经偏西。他从这树林中经过也走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正好有一个大树干一样的东西横在那里,心想是谁放倒的一根大树在这儿,于是停下脚步,将屁股向大树干上一颠,稳稳当当地坐在上边了。感觉这个大树干有点异样,软乎乎的有些凉,心想刚放倒的大树都是这个样子,也就不在乎。嘴里自语道哎——抽口烟,到家喽!”说着他掏出烟袋装上烟,从口袋里摸索出火柴,由于潮湿,划了三根火柴才把烟点着,把烟袋嘴放进口里,美滋滋地享受着烟的美味。那烟味在林子中飘浮着,他感到屁股底下有些湿乎乎,心想是湿木料的缘故。他坐在这儿把一袋烟抽完,把烟袋锅子里的烟灰在这根大树干上敲了几下。突然,这个大树干动了,黄观书一个跟头从大树干上跌了下来,他细一看,原来这是一条一搂多粗的大青蛇,带着茫茫的雾气,悠然自得地从黄观书面前慢慢游了过去。黄观书吓得坐在地上,张着大嘴合不拢了。你们说这树林子里蛇大不大,可真有大个的。”渡边秋田气得大声地嚷道你们的八嘎!不让我活啦?再也不许说蛇啦。哎呀!我要死了。”再看那渡边秋田的脸色又变黄了。甜丰耐一也感到有些恐怖,说那咱们就往回走吧。这里还真不是个好玩的地方。”松本太郎和两个学生搀扶着渡边秋田一小步一小步往回走。
且说,锦毛耗子和小泥揪在远处看见猴戏鸡领着几个日本老师和学生离开白沙滩去了半拉山,他俩笑嘻嘻地走过来对媛媛姐说:“大姐,这几个鬼子走了,剩下这么多东西给我们也吃点行吗?”小泥鳅说大姐,我肚子都饿得瘪瘪的了,前胸贴在了后背上啦。”媛媛说:“你们这两个死猫,刚才跑到哪里去了才蹦回来。那么多东西,想吃就吃呗。兔子肉是热的,壶里还有开水,你俩就坐在这儿好好地吃。不许再乱跑啦,好好呆一会儿。我和志成哥去林中采点蘑菇,回去好给你们做着吃。”志成说还有,把这些衣服看好,不许乱翻!锦毛耗子更不能偷人家东西。”锦毛耗子说别把我老当成贼,说不一定你们俩就是贼,一天老是贼喊捉贼的样子。快点去吧,离我们远点,丢了东西我赔!”媛媛回过头来说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大姥爷刚才颠颠地送来四个小口袋。锦毛耗子,你们吃完以后,把那大单子上的杏子分别装进这四个口袋,剩下的放在小筐里,给那两个学生带回去吃。我们一会JL就回来。”锦毛耗子不耐烦地说我们真不愿意侍奉这群爷!我们做就是了。你们‘决点儿去吧,跑得越远越好。”小泥鳅捂着小嘴嘿嘿地笑着说:“我们不但不偷他们的东西,还有好东西送给他们,他们会高兴得大吵大叫,天哪!这东西了不得啦!太好啦。”刘志成提了个破筐,扯着嫒媛飞快地奔跑着,进了林子深处,志成和媛媛嘻嘻哈哈的笑声,惊起一阵鸟飞。这林子枝繁叶茂,盘根错节,那各种树木长得是多姿多彩,绿树成阴;林间小路迂回曲折;移步换景,美不胜收。志成与媛媛摩肩贴耳信步走着,大有登临蓬莱仙境之感。
太阳偏西的时候,猴戏鸡才领着这些人回到了白沙滩,只是白沙滩处没有了一个人影。只见四个小布袋子里装满了杏子,口袋嘴已经用麻绳子扎好,小筐里也装满了杏子,放在那里。猴戏鸡说:“这可能是援媛和志成又去摘了一些杏子准备给大家带回家的,口袋是我安排好的,这四个口袋一定是志成装好的。我现在就给你们分配清楚,这三个小一点口袋里的杏子是三位老师的,口袋大点的给甜校长。”甜丰耐一校长对郭大愣和猴戏鸡说:“今天玩得痛快,给我们准备下这么多好吃的,还与我们切磋了一番武功,你们中国人的武功不错。临走还给我们带这么多杏子,深表谢意。”郭大愣满脸堆笑地说:“哎呀!甜校长,让你见笑,实在是招待不周,没有吃好,也没有玩好,还把渡边秋田老师吓着了。”猴戏鸡说这还是好的。去年有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掏雀窝,张着嘴往洞里瞧,突然从洞中蹿出一条一尺多长的小黄蛇,从小孩的嘴里钻了进去,外边只露出一小段蛇尾巴。小男孩憋得两眼发直,面色青紫。大人发现后一齐往外拽,把蛇尾巴都拽断了,蛇也没有出来。等人们把他送到诊所,人死了。”郭大愣气愤地说些爬着拉屎的家伙,笨极了,糊涂!蛇那种动物,只要是钻进洞去,拽断了也不出来。有一个土方法,就r是划根火柴烧蛇的屁股,蛇就回头。一转身蛇就跑了出来,不就完事了。这就是急救的好方法。时间一长,那小孩准得憋死。”甜丰耐一两眼惊奇地看着郭大愣说掏雀窝还这么危险,那还真得小心。渡边秋田还真值得庆贺,没出大问题,他这个人胆小。我就不怕!”渡边秋田在一边听了,脸又黄啦,哭丧着脸说:“校长你是没碰上,碰上也与我差不了多少,说不定还不如我呢。”猴戏鸡说什么东西接触多了也就不害怕了,你们只是见得少就是了。在这块林子里,我就看过群蛇起舞,少说也有几千条,有三亩地这么大的地方,地皮全是青绿色,互相间扭曲盘结,伸长脖子,长短不一,非常壮观。胆小的碰上非得吓死。”渡边秋田忿忿不满地说猴祖宗,咱不说蛇不行吗!成心要我的命。”猴戏鸡说不敢!不敢!再说个‘蛇’字,我走不到家就死了。”甜丰耐一说猴先生,你还别死,留着你陪我们玩挺有意思。”猴戏鸡嘻嘻笑着说那咱就不死,多少还有点用。这一筐杏子是给两个学生的,一会儿你们都带回去。我最近几天再给你们采集点松树蘑,等下回来玩可以带一些回去吃。”
甜丰耐一正在与郭大愣、猴戏鸡说着话,那几个老师和两个同学都到放衣服的地方去穿衣服。突然,松本太郎痛苦地大叫起来妈呀!这衣服刚披到身上怎么这么钻心痛。”说着把衣服扔到一边,一看脊背上全是粉红色的疹子,都肿了起来。渡边秋田也跟着喊哎呀!哎哟!身上痛得要命!今天是咋的啦,倒霉的事都让我碰上了。校长啊——快来救人!”两个学生也同时喊:“脊背上着了火了,针扎1样痛,火烧火燎的。”甜丰耐一跑过去一看,衣服都好好的,怎么就没法穿了。赶紧把郭大愣叫过来问:“郭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猴戏鸡做了什么手脚,往衣服上放了什么有毒的物质,害得我们穿不成衣服!”郭大愣说哎呀!校长啊,猴戏鸡与你们同去同回,啥时候做的手脚?没有作案时间呐。刘志成看衣服,做手脚也是你的学生干的,找刘志成算账去。”猴戏鸡过来说坏了!坏了!你们把衣服怎么放在了大柳树下边了?柳树上的‘洋辣子’最多了,从树上掉下的‘洋辣子’毛全都落在了衣服上,穿上还有不辣的?瞧!这还有两个大‘洋辣子’在衣服上肌着哪!这小东西看上去不大,辣起人来真是要命,针扎狗咬一般,得个三五天才能好过来。回去用些大酱抹在痛处,就好一些。不过也无大碍。”甜丰耐一说:“看来这上衣是穿不成了,我们还认为今天太热,里边连个背心也没穿,这都得光着膀子回去,也实在大失文明。”郭大愣抱歉地说哎呀!是有损大雅。这样吧,校长不嫌弃就把我的外衣穿上,我的衣服可是干净的新衣服。”甜丰耐一考虑再三说:“那我就借穿一下,明日刘志成取回。”
正说着,只听渡边秋田在一棵不高的小槐树旁的一个土坑里,胆战心惊地叫:“郭爷爷救命!快快!郭爷爷救命!”郭大愣说闹啥呢?又出了什么花花肠子了,叫郭爷爷呢!当爷的也得去看一看。”说着大家一齐过去,只见渡边秋田躺在土坑里,身子底下压着一条蛇。渡边秋田脸色蜡白,动弹不得。大家把渡边秋田从坑里拉了出来,渡边秋田摸着湿漉漉的屁股有气无力地说这条毒蛇咬了我的下身,屁股流了不少的血吧?”甜丰耐一近前一看屁股上哪来的血,全是骚腥的尿。松本太郎在一旁冷笑着说真给大日本帝国丢脸真正吓出了尿来了。这哪里是什么活蛇,明明是条死蛇嘛!我们要揍他这个胆小鬼。”郭大愣把那条死蛇从坑里拉出来,扔出老远。渡边秋田慢慢缓过劲来说:“是这么回事,我想跑到这儿撒泡尿,看见这树杈上挂了个纸条,那上边画了个小人在撒尿,我想这地方就可以小便了,往前迈了一步就掉在坑里。这上面的沙土是平平整整的,我不知怎么就掉了下去,发现坑里边还有一条大蛇,尿立马就吓没了……”大家听了哈哈大笑。松本太郎说尿就吓出来了,全撒在裤裆里啦。今天,渡边秋田总是与蛇共舞,邪气缠身,真是晦气。校长啊,现在他气也不多了,趁着有口活气,开个追悼会吧,要不就晚了。会后把他一埋,这地方多好啊,苍松翠柏,鸟语花香,是一块难得的圣洁之地。坟前立碑一块,上书‘被小蛇吓死的日本教师渡边秋田之墓’。”大家一听哄堂大笑。甜丰耐一冷笑着说大家听着,这里有个阴谋,是猴戏鸡下的圈套,有意来吓唬我们。说!猴戏鸡,怎么回事?”猴戏鸡生气地说:“甜丰耐一校长,我侍候你们一天了,你们这些话没有一点来头,没有一点良心,自己撒尿不小心掉在坑里,管我什么屁事。王八蛋,净说些没有尻子的话,出点什么事都赖到我头上,看我是好欺负的。中国人还不至于那么贱!你们这种人早晚非叫蛇咬死不可,自己玩吧。”说完对着大家一笑,收拾自己的东西走了。把个甜丰耐一校长弄得非常尴尬,哭笑不得。这时刘志成和媛媛采了一大兜子深黄色油光光的松蘑回来,髙兴地问甜丰耐一校长:“校长,半拉山还好玩吧?攀岩上去了没有?”甜丰耐一校长笑笑说:“那里是风景幽雅,景色宜人,悬壁上有苍松压顶,下有水荡沙滩,中间是十多丈高垂直的悬崖峭壁,鬼斧神工,刀切斧砍的一般。我们没人敢上去,等下次再来,带些绳索从山顶部放下来,作好保护工作,我们好从底下攀岩。瞧你们的渡边秋田老师,为了掏猫头鹰窝差点儿出了人命,到现在还是那个死样子。衣服上全是‘洋辣子’毛,也穿不成了,就这么回吧。”
甜丰耐一穿上了刘志成的外衣,松本太郎穿上了郭大愣的衣服,其余的人一个一个手中提着自己的衣服,光着膀子,两个学生提着四个口袋,松本太郎提着小筐,甜丰耐一和刘志成搀扶着渡边秋田走出了树林子,趟过东大河,慢慢地向龙山屯走去。老远看去就像几只拔了毛的呱呱鸡。
锦毛耗子、小泥鳅、猴戏鸡站在山坡上看着这几个老师的狼狈相,都嘿嘿地笑着。锦毛耗子问小泥鳅:“你放了多少‘洋辣子’?”小泥鳅摇头晃脑地说:“不多,也就差不多有一大碗活‘洋辣子’,用布一包用脚碾碎,往那衣服上一抖了事。你看把他们蛰得“嗷嗷”叫。”这时郭大愣和媛嫒也从白沙地走了出来,媛媛手里提着一大兜松蘑。郭大愣向媛媛挤了挤眼睛笑着说小媛媛看见了吧,日本人也有好多的软蛋,中国人只要团结起来就不怕他。今天小日本没占上#宜,猴戏鸡也没有吃亏。中国人就要齐心协力对付日本人,没啥可怕的,快了,日本鬼子要完蛋了。我还得找猴戏鸡喝酒去。”媛媛提着一大兜子蘑菇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也不是说完蛋了就完蛋了。”
媛媛刚走出林子,就听到后边小泥鳅在喊姐姐!姐姐!等我一会儿。”媛媛站在路边等着,小泥揪跑了过来说:“姐姐,我帮你拿!”媛媛说:“我的小弟弟,瞎跑一天了,也累了,还是让姐姐拿着。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帮姐姐啦。”走了一会儿,小泥_着姐姐一只胳膊神秘地说:“好姐姐,你蹲下点我给你说……”说完姐弟俩笑作一团,媛媛起身在小弟弟的背上拍了一巴掌笑着说你和锦毛耗子也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