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阴兵借道,本就是说这些蛊人身上有一股子尸臭味,阴气极重,活人见了定要让道,如今他们将这几人包围,这真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仔细看去,这些人皮肤发青,有些已经死去面有尸斑,好不渗人。这些人的瞳孔充血十分恐怖,叫人轻易不敢与其对视。
这几人也都不是怕事的主,陈骁龙和冷亦寻上前就手撕阴兵,将他们分离开来,这铜线一扯开,便是血肉横飞,那些阴兵倒在地上立刻又站起来,行尸走肉一般涌了过来。
陈骁龙拉着冷亦寻的胳膊:保护陆婉秋,我去杀那三个女人。
陈骁龙双脚踏地一跃而起!这轻功确实了得!他单枪匹马与那三个女人纠缠在一起,那三人慌了神丢了铃铛,果真这阴兵又不动了。
陆四爷赶紧从怀中抽出一支信号弹,思敏用针封住他的行动,钱五行抢走那信号弹:陆老爷,今晚你这生意可要做不成了。
眼见着陆四爷等人要全军覆灭,这陆冬雪跑了出来,她跪在陈骁龙面前:姐夫,你不要杀我爹!我爹是一时迷了心窍!
陆冬雪见机将一蛊虫放入陈骁龙体内,陈骁龙一口气上不来连退几步,冷亦寻赶紧将陈骁龙扶住,思敏立刻用针封住他几处大穴,可那蛊虫跑的飞快,连思敏都无法阻止。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陆冬雪连忙和父亲说:爹,你快走!
陆四爷也不多想,带着那罗氏三姐妹逃走了,陆冬雪刚要走就被思敏拦住:想走!没那么容易!
几人将陆冬雪绑了起来,思敏连吓带骂地,那陆冬雪也有些害怕:我就只知道那个蛊叫十日幻蛊,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思敏:十日幻蛊?
玉郎笑了:这就是当年我中的蛊。
陆婉秋急了:玉郎先生,这个蛊怎么可以解?
玉郎:我对蛊虫也不了解,可是我小时候中过这种蛊,他会让入梦,梦中所见,让人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之中,慢慢的因为不吃不喝就会死掉。我当时年纪小,还是我爹以几位药材连日浸泡,巧手施针才醒了过来,自此根基被摧毁,身上也就落下了病根。
思敏叹了口气:玉郎,这次必须要你出手才行了。
玉郎:我知道你担心我身体,可是龙弟是我的挚友,若我见死不救,我这一生都不会安稳的。
陆婉秋对玉郎下跪:玉郎先生,谢谢你。你放心,我陆家有很多珍贵药材,要多少有多少,日后我把他们全都给你。
玉郎将陆婉秋扶了起来:你放心,我定全力以赴。
陆婉秋也不管那陆冬雪,她即刻便到陈骁龙身边守着,而后她叫来迎春,她对迎春交代道:迎春,这是玉郎先生需要的药材,你去库房拿去,那陆冬雪你叫家丁带到我父亲那,将这些事情全部说出来。等龙将军醒过来,我自会去父亲那。
迎春:我知道了小姐。
迎春按照陆婉秋的吩咐将陆冬雪带到陆致胜面前,陆致胜闻言大怒:你和你爹想什么呢!我们陆家的先祖正是因为做了损阴德的事情,祖上几辈都活不过二十五,后世行善积德这才有了现在的光景,你们以为我们其他的人就不知道那秘密放在族谱里么!我是没想到,你爹竟掉钱眼里了!
陆致胜当即联系了当地的一些势力,从此这陆四爷被逐出陆家,凡有人见到陆四爷均可到陆家以此消息换取赏钱,钱五行知道了这消息高兴坏了,这等好事除了他百晓生还能有谁能享用。
陈骁龙睁开眼睛,他走在大街上,这里是北平?陈骁龙有些迷茫,他印象之中,北平似乎不是这样的。
在他迷迷糊糊之时,远方有一女子撑着伞向他款款走来,是陆婉秋。
陆婉秋笑盈盈的说道:夫君,你去给我买东西,怎么去了那么久呀。我见不到你,很是担心。
陈骁龙有些茫然:你叫我夫君?
陆婉秋点点头:恩,你瞧你,咱们都成亲两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傻呀。
陈骁龙:哦,可能吧。
他不知怎么地,觉得特别开心,和她这样手牵着手就特别的快乐,陆婉秋:走吧,露儿做了一桌子菜,再不回去就冷了。
陈骁龙回到将军府,可是那将军府邸的门牌写得是:陈府。
他的父亲和母亲正在花园里弄花,陈夫人见到儿子回来甚是高兴:儿子,你回来了。
陈骁龙高兴极了:娘,你可以走路!
陈夫人:傻孩子,说什么呢?
陈骁龙:没什么,我看到你好,我太高兴了。
陈若玉从屋子里出来:大哥大嫂,你们快进来呀!我都饿了,你们不来他们都不给我吃饭!
陆婉秋看着陈骁龙突然笑了,她叫玉郎过来:玉郎先生!他怎么笑了呀?
玉郎擦干净手:正常,这十日幻蛊会让人沉醉在美梦之中,他一定是在做美梦。
陆婉秋已经见识了思敏的本事,她今天是第一次看玉郎出手,玉郎总是穿一身白色长衫,显得十分斯文,他用热手洗了把手,只见他一双玉手从火上飞快划过,然后在陈骁龙背上推宫过穴。
钱五行在外面偷偷看了一眼:这辈子能看到玉郎的推穴绝活,太值了。
迎春从外面端来热水:钱先生,这推穴的功夫我见过,有你说的那么神么?
钱五行啧了一声:小丫头片子,玉郎先生可是医仙,奈何身体不好,这推穴的功夫自己也会受累,这一手绝学也不知能看几回罗。
这样反复两日过去了,思敏用针给陈骁龙放血,那蛊虫终于被吐了出来。陆婉秋吓死了:思敏姐,这是不是说明他已经没事了?
玉郎:他还在幻觉中,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要看他自己了,陆姑娘,我身体不适,龙弟就交给你了。
思敏看他上气不接下气,赶紧扶他到院子里休息,玉郎刚走出去,一口黑血吐到花丛里,思敏心疼不已:玉郎!
玉郎挥手:别告诉龙弟,若是他知道了,倒是我不义了。我这命该如此,不怨别人。
思敏:你放心,这些我都懂,也早就明白了,只是你我夫妻情深,还望夫君为了思敏惜命。
陈骁龙在幻境中早就不知时日,他坐在餐桌上看到陆婉秋端了一盘红烧鱼上桌,陆婉秋将筷子递给陈骁龙:夫君,你快吃吧。
陆婉秋:夫君,你怎么了?
陈骁龙看着这陆婉秋,陆婉秋握住他的手,陈骁龙茅塞顿开一般:我的东西呢。
陆婉秋笑了:什么东西呀。
陈骁龙:你不是婉秋,这也不是我的家。
陈骁龙的脑子好疼,一瞬之间天崩地裂!整个人犹如在云端上行走,踩不到边际。他浑身疼的厉害,再睁开眼来,眼前的场景又回到了陆家庄的西厢房内!
陆婉秋看到他醒过来高兴坏了,她一激动便抱住陈骁龙:你吓死我了。我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陆婉秋看看陈骁龙的手,又摸摸他的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你要是疼了你就告诉我。
陈骁龙抓住她那乱摸的小手:我没事了。只是头疼。
陆婉秋:我看到你出事,我的心就七上八下的。
陈骁龙:没事,我不会有事的。以后也不会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