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仔细的看着陆婉秋:小姐?小姐?
陈骁龙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木屋建在川边意境甚好,迎春试了很久终于放弃了:姑爷,您说这该怎么办?
陈骁龙:你好好照顾她,我叫了思敏过来,思敏精通医术,应该知道究竟。
过了三日,这庄思敏终于来了,同行的除了冷亦寻和钱五行,还有一位便是她的先生玉郎,玉郎祖籍就在青城,故而思乡之情起了,这也就一同来了。
陈骁龙与玉郎是至交挚友,二人见了面便聊了起来,钱五行与思敏进屋去看陆婉秋,思敏看了许久也不得要领:这是什么?也不像是癔症。
钱五行:这种情形,我倒是听说过一二。
思敏:你别卖关子了。
钱五行:你猜陆小姐会不会被人下了蛊?
思敏恍然大悟:你说下了蛊。
思敏开始给陆婉秋检查经脉,果然在一处找到端倪,她给陆婉秋连连施针终于将那害人的东西逼出体外,钱五行用一个葫芦将那蛊虫装起来:这玩意可真厉害!
思敏:这蛊虫往她血肉里转,只怕咱们晚来半步,她就性命都快没了。
钱五行拿着蛊虫出了屋子,他将方才的凶险描述了一遍,玉郎将那葫芦捏在手上:蛊虫?
钱五行:哎!这玩意可是凶狠之物,多在南疆,是一种楚巫秘术。按百晓生门中记载,将蜈蚣、毒蛇这些毒虫放在封闭的容器里恶斗,最后剩下一只,这就是蛊。
按照《乾州厅志》中描述:苗妇能巫蛊杀人,名曰放草鬼。遇有仇怨嫌隙者放之,放于外则蛊蛇食五体,放于内则食五脏。被放之人,或痛楚难堪,或形神萧索,或风鸣于皮皋,或气胀于胸膛,皆致人于死之术也。
迎春都快被吓哭了:是谁这么狠心!我家小姐平日与人无冤无仇,怎么会有人如此对她!
玉郎闻言心有余悸:说起这蛊,我想我也能说上几句。
思敏给玉郎倒了杯茶:还是我说吧,玉郎的身子就是给蛊虫害的,小时候在青城也不知遭了谁的道,还好玉郎的父亲连续用药给他浸泡身子,这才把那蛊虫给逼出体外,从此玉郎的身子便落下了病。
玉郎:是啊,我的根基被那蛊虫所毁,这便是药石无灵了。
陈骁龙:这人对陆婉秋下蛊,定有缘由。
钱五行:小爷这话有理,我看不如等陆小姐醒过来,让她回到府中,就让她假装还没痊愈,那人只要还在府里,他肯定还会来找陆小姐的。
陈骁龙:好。
玉郎心思更为缜密:我们最好也跟着一起过去,这蛊虫能杀人于无形,我与思敏,钱兄弟可假装是龙弟的家人,只是不知道龙弟你身上有什么贵重之物,权当我们是替陈家来送聘礼的。
陈骁龙从箱子里取出一幅画来:这画是我父亲叫我带来的。
钱五行笑了:哎,这大龙爷也太小气了,就一幅画……
钱五行刚打开画轴一半就立刻收起来了:我的爷爷啊!这可是大手笔啊!
陈骁龙对这些没什么概念,他进屋子探望陆婉秋,她经过这折腾事整个人瘦了一圈,她这气若浮丝的,实在想象不到先前是个骄纵的大小姐。
陆婉秋醒了过来,她还很虚弱,便用手抓着陈骁龙的袖子,陈骁龙知道她要说什么:放心,我不会走的。
陆婉秋流下几滴眼泪,她不敢撒手,她简直太害怕了!陈骁龙看着陆婉秋可怜兮兮的样子,他说了句让自己都意外的话: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陆婉秋听到这话方才安心睡去,陈骁龙就这样坐着看她入睡,玉郎跟着进来,他给陆婉秋把脉:还好发现的早,龙弟放心,她这是气血不足,调养一会就好了。
陈骁龙:我没有在担心这个,只是我觉得陆家人其实挺奇怪的。
玉郎听到他前面那句便笑了,但他假装没听到,只与他讨论后面那句:我也是青城人,对陆家多少有些了解,走,咱们出去说,别扰了陆小姐的清梦。
二人站在川边喝茶,玉郎将自己儿时见闻说出:其实陆家的这些生意其他人都在做,你非要说是因为他们家世代为调香人,我看与这个也没多大关系。你看这外面的天,整个都乱了,谁还有心思做脂粉生意。早前花草香能在此处换得秘方,陆家应该还有其他的秘术,而且这秘术还能让军阀都愿意与他们来往。
陈骁龙点点头:玉郎此话正是我心中所想,我也觉得按照表面说的,他们这盘生意怎么做的这么大。
玉郎:这次我们可要小心,这不比上次你与胡家的战争。咱们在此寡不敌众,千万不能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