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叶沫兮,我已经正式向你的父亲提出解除婚约了,明日你便会在头条上看到两家解除联姻的消息!”
“没了婚约的束缚我便可以正式追求颜儿了,当然也意味着我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她。所以……叶沫兮别再拿你的任性妄为去做死了,这是给你的最后的忠告!”
………
叶沫兮犹如游魂般的在大街上游走,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贺锦呈冰凉刺心的话。她对他的追逐与倾情,原来不过是个笑话,一个跳梁小丑而已,这个她早该明白的,不是!
心痛得有些呼吸困难,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一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这是她唯剩的最后一点傲娇了。
街道一条一条的走过,行人车辆仿佛都沉默了,在她耳里寂静无声。
终将逝去的还是逝去了……
从阳光正浓的午后到夕阳落幕后的夜晚,不知走过了多少的街道,也不知现在身处何位,更不知此次落寞游走的目的地在何方……
“叶沫兮…”
“叶沫兮…喂…你听到没!”越子扬将摩托车一个斜转,挡住了她的去路。
微抬了一下眼皮,打算绕过继续前行,突然被对方拉住了手,本能的出手,凌厉侧掌向他打去。
“叶沫兮,你迎接我的方式还真特别!”越子扬失笑,截住力道十足的左手,将人拉至怀中,取下头盔。
细碎短发随风飘扬,气质冷冽、阳刚帅气的他,就这么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闯入了她的眼睑里。
“越子扬!”林沫兮惊讶的瞪大双眼,揪住他白色体恤准备反转的手僵住。
讶异过后,发现姿势太过暧昧,连忙起身,有些不自然的拍了怕衣衫。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我第一时间就去找你了!”越子扬反手拿过一头盔扔出:“上车!”
“去哪?”出于本能的接住,还有些反应迟钝的呆愣着,那精致的眉眼里有些雾气未散尽,让原本冷艳的气质中蒙上呆萌的哀愁。
气质与表情的矛盾分化生成了别样的美,让越子扬有那一瞬的看愣,不过转瞬间回神,敛起黑眸中的深幽。
“去你家吃饭!”戴上头盔,将摩托车转了个方向。
沫兮:“……”
越子扬带着林沫兮直接回到她在学校附近的公寓。
“叶沫兮,愁眉苦脸的干嘛呀,不就是一个不在乎你的男人吗,踹了就踹了!”越子扬放下筷子,准备好好开导开导眼前这个失恋的女人。
“是他踹我,不是我踹他!”叶沫兮忍不住纠正道,拿起筷子翻了翻碗里的食物,嘴里有些苦涩,实在是没胃口:“子扬,你说那个女人哪点比我好了?”
“哪点都没你好,但,在贺锦呈心里和眼里她是哪点都比你好上千万倍。你和他的婚约是从小都定下的,但从来都你在围着他转,追逐着他的步伐。而他呢,从来都没正眼看过你,甚至可以说心里是非常反感你,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必然的。”越子扬毫不留情的解剥着事实,其实以她的聪明能跳出那个婚约的迷雾,又怎会看不清呢。
叶沫兮低垂下眼睑眸光晦涩,自嘲的说道:“简而言之,就是说我在犯贱吧!”
“傻瓜!”越子扬没好气的在那半垂的头顶拍了一下……
第二日一早贺林两氏族解除婚约的事件,在各大头条新闻炸开了锅。
由于贺家的提前准备充分,贺氏股票并未受到影响,林家到受到了不少冲击,不过好在新式源开发项目的提前曝光,最后动荡也算稳定了下来。
林沫兮一直呆在公寓里避风头,心里虽难受,但还可以忍受,也没有以前以为的离开了贺景呈会痛不欲生。
或许真如越子扬所说的,她只是在婚约的束缚下迷失了自我,事实上她对他的爱或许并没有表现出或以为的那么深!
最后一星期的暑假,就在龟缩和黯然心伤中度过。
“叮咚……”
“越子扬,你怎么还没走啊,明日就开学了,小心越叔叔抽你!”叶沫兮披散着半湿润的头,整个人有些无精打采,但她的美依然张扬。
“国外他给我安排的学校已经提前毕了,现在回这所学校继续深造读研!”越子扬单手撑在门框上,本清冷的气质里平添了几分随意。
沫兮有些惊讶:“啊,那你怎么不早说啊!”
“早说,某人一直沉浸在悲伤的失恋中,哪会在意我啊…”越子扬收回手,转身向隔壁走去,语气中带着点淡淡黯然和落寞……
装的吧……
在沫兮觉得疑惑时,空气中便轻飘飘的传来一句:“对了,我们以后便是邻居了!”
越子扬打开门转头,半勾唇角,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灼灼风华:“沫兮,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深眸里有种流光溢彩在闪烁,让林沫兮有种被他男色所迷惑的错觉。
“咯哒!”在门关上的声响响起时回神,哎…都这么多年了,这抗体还是不行啊……
清晨的校园有着淡雾缭绕,清新的空气驱散着因早起朦胧的睡意,偶尔几声清脆鸟鸣穿插。
“莫颜,你看贺学长在前面等你!”柳真真指着前面柳树下的修长人影,推了推身旁呆愣的人。
贺景呈俊朗的身姿在朝阳下异常挺拔,明朗的气息引来不少侧目。
“他,不一定是在等我,我们走吧,真真!”莫颜不自然的回神。
“哎呀,我说莫颜啊,他都已经和那可恶的林沫兮解除婚约了,你还有什么好回避的!”柳真真拉着迟疑着的人往那边走去:“贺学长早啊!”
“早,颜儿,我在等你一起去吃早餐!”贺景呈回头,暖暖一笑。
“那个,我还要去图书馆还一本书,就先闪了啊!”柳真真随便巴拉一个借口,拉开挽住自己的手,便欢快的闪人了。
“学长!”莫颜有点无措,当知道他解除婚约时,心里是无比雀跃的,想快些见到他,想得每晚都在床上辗转难眠,但现在真正见到,却有些胆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