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崔锦轩人都来到淳于陌的面前,她还傻呼呼的没有认出眼前这个人就是刚才自己所救的崔锦轩。
只见崔锦轩一脸激动的挡在自己的面前,挡去了她的路。
淳于陌往左,他就往左,往右他便也跟着往右,来回几次,淳于陌发现不是巧合之后,以为崔锦轩是存心在戏弄自己,恼怒的抬起头来,看着崔锦轩,张嘴怒道:“这位公子,路就这么点,你如果不想过就站一边去,别挡了别人的路。”
“淳于小姐,在下只是换了套衣服罢了,你不至于认不出在下吧?”
看着淳于陌眼里全然的陌生,崔锦轩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是认识的人?淳于陌听出崔锦轩话中的意思,这才后知后觉的觉得崔锦轩的声音很耳熟,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淳于陌认真的打量崔锦轩,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之前被病痛折磨的一身狼狈的崔锦轩,换了精致的衣裳之后,这个人全然不同了,难怪淳于陌没办法在第一时间认出他。
换上一身非常适合他的月牙色衣袍,更将崔锦轩那与生俱来的儒雅气质衬托的明显,还有因为心情好,崔锦轩的脸上带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笑容,煞是迷人。
也难怪崔锦轩有第一美男之称,这么一个才比子建貌比潘安的男子,难怪能让京城的女子为之疯狂,为了他生病一事,操碎了心,简直比自己病了还痛苦。
“还认不出在下?”
见淳于陌只是盯着自己的脸看,一点表示都没有,眼中充满了困惑,崔锦轩忍不住都要怀疑起一直被人赞美的外貌是否已经不在了,变成了一张大众脸,以至于,淳于陌看了自己半天,都没将自己认出来。
但事实就不是啊,刚才他洗脸时才从水中的倒影看到自己的面貌,还是原来那张脸,只是憔悴消瘦了一些罢了,完全没有变过。
“大哥,你忽然跑出来是怎么回事,啊,淳于小姐你来啦,快点进来,大家都等你许久了。”
崔锦憧见崔锦轩忽然从里面跑出来,又好一会儿没回来,担心他出了什么事的他连忙出来寻人。
没想到却见崔锦轩跟淳于陌一同站在走廊上不知说着什么,他见到淳于陌,一改之前的轻蔑样,喜形于色的催促着淳于陌,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为的就是等淳于陌的到来。
“你唤他大哥?那这么说来,你是崔锦轩。”
淳于陌难掩惊讶指着崔锦轩说到,不可能吧,跟之前那样完全判若两人耶。
如果说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崔锦轩是充满活力的话,那刚才病痛中的崔锦轩就是整个人充满绝望,不但没有一点求生意思,甚至周身都散发着了无生气的气息。
可看看眼前这个,简直就是万人迷的模样嘛,眼带笑意,说话彬彬有礼,哪有一点负面情绪,简直就像是一朵盛放的向日葵,绽放着阳光,感染他人。
“不是吧,你刚才才救过我大哥,转眼间,你就忘了我大哥长啥样了不成?”
崔锦轩还没回答,一旁的崔锦憧就抢先怪叫出声,一猜一个准的知道淳于陌犯了糊涂,没认出眼前人是自己的病患。
被人猜中了,但淳于陌却死要面子的不承认,可生理反应却不受控制,因恼羞而微微红了脸。
“才不是。”
淳于陌这话说得急切,有种欲盖弥彰的样子,顿时让崔锦轩跟崔锦憧两人了然于胸,明白了淳于陌真的就是认不出眼前这人是崔锦轩。
“没想到,淳于小姐你……”
好不容易逮到淳于陌的一点小缺点,崔锦憧兴奋的正想好好的嘲笑她一番,但话才说一半,就被一旁的崔锦轩出声打断。
“二弟,别说了,爹娘他们不是还在大厅等着我们吗?淳于小姐,我们快过去吧,别让人等急了,况且,在下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中了你说的那种蛊虫。”
崔锦轩的适时出声解救了淳于陌免去被崔锦憧挖苦,换来淳于陌感激的一笑,随后两人颇有默契的相视一笑后,撇下崔锦憧,率先一步走向大厅。
在大厅里已经等待许久的崔言然跟华氏一见到淳于陌,立马就走上前去,尤其是华氏,占着女性的身份,更是不避嫌的牢牢的抓着淳于陌的手,那样子,表现的很怕淳于陌人跑了似得,让淳于陌格外无语。
“淳于小姐,真的太感激你了,原谅我之前的鲁莽,要是说了什么你觉得不中听的话,你一定要原谅我,我当时都是因为太担心轩儿了,才会有那么过激的行为,我平时不是那样的。”
华氏说到激动处,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弄得淳于陌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慰她之余,还觉得无比尴尬。
安慰人不是淳于陌的强项,但华氏这么哭下去,看自己的人越来越多,淳于陌心里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好像很不妥。
“其实本,额,是我也没有在意你之前所说的话,崔夫人,你真的不必如此。”
本来淳于陌还想自称本小姐的,但想到这自称会让人觉得她高傲,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刹住,试着用比较温柔的语气,对华氏说。
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是让她实在对女人的眼泪无一点办法,尤其是年纪跟她娘相仿的女人,她更是无法做到视而不见了。
“那就好,那就好。”
闻言淳于陌的话,华氏为淳于陌的宽宏大量而喜极而泣,紧握着淳于陌的手不放,牵着她来到大厅的主位,让她坐在那。
对于坐在主位上的人不是崔家家主,而是淳于陌这件事,原本对淳于陌有颇多意见的崔家人这次倒是没有任何异议。
大夫就是这么神奇不是,上一刻能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下一刻,也能让他人视自己为神,事事迎合,不敢加以得罪。
淳于陌很理所当然的享受这一切,这是她用实力换来的,一没偷,二没抢,她自然是觉得理所应当了不是,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