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被巫憬憬用力吸吮着,姑娘家的小香舌舔着他,滑着他,见他迟迟不肯打开唇瓣,有些着恼,一排贝齿急切之下啃上了他的下嘴唇。
下唇的痛意让暮钦晋火了,暮钦晋一双凤眼蹿出火苗。
真属狗来着!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是堂堂南燕太子,又不是小狼狗,岂能被女人这样压着蹂躏!
一个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王妃。
暮钦晋心底唾弃了一把,一个翻身将巫憬憬压住,狠狠吻回去。他的吻可就不执著于唇齿了,顺着女儿家的颈子一路向下,一手已经在柔软的胸前揉搓——他心里可没什么绮丽艳色,只想着快喂饱了这饥渴的女人了事。最好明早来个渔夫捉个奸,他就顺理成章地娶了她。
这样的女人,怪不得没人敢娶,暮钦晋一边嫌弃着巫憬憬,一边又压在她身上做着最亲密的事,能做到这一点,不仅是对巫憬憬的残忍,更是对自己的残忍。
在胡乱亲着巫憬憬的时候,暮钦晋还有空替别人着想——一想到沐清臣那张连男人都动心的脸,若是那人娶了这女的,非给她榨干了不可——所以沐清臣必须得为他做事,他简直是救沐清臣于水火。
身下的女人似乎对自己的敷衍态度很不满意。暮钦晋还未回过神来,又被压倒,嘴唇再次被堵住。
又不是两心相许的情侣,这么执着于接吻做什么!
暮钦晋心里满是不屑,不过连那档子事他都肯跟她做了,嘴巴让她多亲几口又算得了什么。如是想着,暮钦晋自暴自弃地开启双唇,由着女儿家软软的小舌头长驱直入。
时间一点点过去,巫憬憬的唇还在跟暮钦晋难舍难分。
暮钦晋恼了。
就这么舔着,吮着,啃着算怎么回事?
这么久的功夫,就是一个胖猪蹄,也该给她啃光了吧。
在这女人无法让人猜透的认知里,那档子事不会就是嘴咬嘴吧。
沙滩那也是湿的,她这般毫无技巧地啃着,他是一点都热不起来。这天寒地冻,这湿漉漉的沙滩,这冰凉冰凉的夜风,是能冻死人的……再这么下去,他很担心身上这位奸人不成改****——这艳福他快没命消受了!
行了,还是他认命,努力些吧!
再翻身,暮钦晋又叠上了柔软的娇躯,身下的巫憬憬又挣扎起来,猜测她喜欢吻他,暮钦晋赶紧发挥游走花丛的功力送上一个甜蜜蜜的缠吻,男性的舌头不再惫懒,奋力征服着女儿家的唇腔,四片年轻而冰凉的唇抵死交触着,连涎液流出都顾不上了,冰凉的唇终于一点一点热起来,暮钦晋感觉到身下的身子一点点被抽去力气,瘫软如泥。
让你闹腾!
暮钦晋有心想惩戒下,故意咬破了姑娘家的唇,嘴上却说得温柔无比:“乖乖的,相信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说话间,他左手已经拢住一方玲珑柔软,右手则直接探进巫憬憬裙摆去扯她裘裤。
此刻他心头只有一个念头,趁她被自己吻得迷迷糊糊时,赶紧把她办了,若不抓紧时间,等她精神起来了,又不知要在他唇上啃多久。
巫憬憬的衣襟被他扯开,脱肚兜太麻烦了,暮钦晋象征性地在她白嫩的肩头亲了几口,凑合着隔着肚兜啮了几下椒乳,右手则忙不迭地脱她裘裤。
裘裤本就贴身,泡了水更是紧紧贴附在巫憬憬修长的腿上,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真是烦啊!
暮钦晋的怒火比欲火大过天去了。
椒乳还可以隔着肚兜亲几口,下面总不能隔着裤子就进了吧。
烦,神烦!
这么差的天气,这么差的环境,这么差的情调,这死女人脑子里怎么还能想起这档子事啊。在心里将巫憬憬着实骂了一通,暮钦晋一使劲,将巫憬憬的裘裤撕了个粉碎。
总算是可以提枪入巷了。
暮钦晋暂时放开巫憬憬,坐起身解裤带。
横了眼瘫软着直喘息的巫憬憬,方才两人你压我,我压你,你方上完我方上的闹腾,两人都是满脸的泥沙,脏得可以,什么美感都没有。落拓剑客随便花个五十文钱拖个街头流莺进小黑巷子里做一回都比他们看上去情致缠绵。
瞅了眼荡来荡去的江潮,暮钦晋暗骂了声:古诗说一江春水向东流,敢情他们刚游过的这江不是春水是春/药!
他的裤头可比巫憬憬的好解多了,可他在胡思乱想,手里的动作自然就慢了。等他再横巫憬憬一眼时,她眼里的肃杀之气又精神起来了。
要糟!
暮钦晋才这么想着,人已经是第三次被压倒了。
“我保证,我保证让你舒服。”暮钦晋手脚并用将巫憬憬锁在他怀里,双手温柔地抚着巫憬憬的背,还不忘谄媚地送上一记男儿香吻。
巫憬憬近来变换多次的目光换上了困扰的神色,她素来平整的眉心微微起了一涟小小的波痕,洁白的贝齿咬了下红肿破皮的唇:“能不能……别动。”
真不错,还知道用询问句。
暮钦晋躺在沙滩上,望着天上那弯残月,感觉天都笑了。
他是真的气得脾气都没了。
明明是个女儿家,怎么有这般奔放大胆的嗜好——这么不知羞地执着着男下女上……
罢了罢了,既然他算卖身,就亏点,连男性尊严一并卖了吧。在心里万分悲愤地做了让步,暮钦晋放松身体,彻底由着巫憬憬折腾去了。
这样子贪色又强势的王妃,暮钦晋可以预感他本就惨淡的人生会更加暗无天日。
陪侍太子?
男宠皇帝?
这两个违和的词汇毫无预警地闯入暮钦晋的脑海,激得他一个机灵,回神再看巫憬憬,两片嘴唇又黏回他嘴上了,他感觉自己脖子上湿哒哒一片,全是两人口水。
真是恶心啊。
纵观历史,除了慕容凤皇,没有一个皇帝的成长史比他更惨不忍睹了——在凄荒滩涂上被个女人压着苟合,还是女上男下的姿势。这牺牲,真没比慕容冲雌伏于人下好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