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对站着的王天明挥手示意坐下：“老张，我们都是老江湖了，如今的江湖要看小年轻了。张总站了起来，拿过王天明手中的酒碗，递给晓光：“年轻人，我们以前打拼的时候，是没有人会帮衬的，你幸运，赶上了。”
张总坐下：“但你要学会感恩，老王当你是兄弟，你就要有兄弟的表现！再说，你们厂和其他厂相比肯定不止这三碗酒的差距。”
王天明有点迟钝地看着圆桶男：“老张，此话怎讲？”
张总嘴角微翘：“简单，你的酒，这位李兄弟帮你喝一半。怎么样？我的酒可是要自己喝，够意思吧？”
晓光感觉自己象案板上的鱼，“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句子顺其自然地闪现在脑海里。
平时没喝过白酒的晓光，别说半碗，就是一口也能让他晕菜。如今能救自己的只能寄希望与王天明了。
王天明看着晓光，微笑地点头附和：“好啊，晓光，张总看得起你，你可要努力，别给当哥的丢脸。”
晓光面露难色，欲哭无泪。
张总有点不悦：“年轻人，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我可是咱老BJ的酒神！”
晓光慢慢站了起来：“张总，承蒙高抬，小兄弟不胜荣幸！”说完拿起酒碗，仰天长饮。
嘭的一声，空碗放在桌上。王天明紧张地看着晓光，抱怨道：“你这小子，人家张总没说一口气喝完啊。”
晓光打了酒嗝，感觉除了嗓子火辣，脸部发烫外，一切还好，气定神闲地坐下。
张总缓慢地拍手：“好，好，颇有我当年的风采，我喜欢！”
半碗酒彻底打破了饭局的沉闷，一时间杯光交错，话语轩昂，喝到尽情之处，晓光攀着王天明称兄道弟。晓光渐渐感到他碗中的不是酒，而是水。他感觉到了舌头在嘴里打卷，周围的事物逐渐的梦境化，围着桌子转的脚也开始蹒跚。
张总和王天明抱在一起，互诉衷肠，时而高亢激语、时而痛哭流涕，晓光恍惚听到了他们说的都是30年前的历史，什么前门楼子，后门猴子，期间张总拍着晓光的肩膀，大声地称赞晓光是个人才，定能出人头地，晓光已经失去了阿谀奉承的能力，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发神。
这时，他看见王天明从后门椅子上的皮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张总，张总眯缝着眼推开，兄弟长，哥们短地给老张念叨，王天明使劲地将信封再次塞给张总：“我兄弟的事，你要费心哦”
晓光发现喝了这么多酒的王天明居然很清醒。
张总接过信封，大声地说：“我帮他！但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老王，是因为李兄弟有才！”
王天明迅速地结了账，扶着张总往外走，晓光仍坐在原地。
王天明生气地叫喊：“老弟，走，哥带去你见识一下咱BJ城的夜生活！”
张总拍着王天明的肩膀，会意地笑，转过头对晓光说：“莫使金樽空对月！走，咱一起去享受人生。”
张总脚有点发软，一个踉跄后，转头对老王说：“我要天上人间的小英！小英，记住了没？”
王天明慌忙点头：“知道，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