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从晓光的衣袋传出，晓光恢复了理性，慢慢地松开了杨玉君的衣领。杨玉君双手整理着被弄乱的衣领，紧张地环顾了四周。
他松了口气，狠狠地对晓光说：“李晓光，你别得寸进尺，我一个小指头就能让你倒下。”说完转身离开。
晓光笑出了声：“没想到你还这么幼稚！你知道吗？你现在就是一个穷得只剩下钱的主！”
杨玉君停在原地，回过身说：“我有钱，有钱就是爷，你没钱，你姐还欠我30万，你能还吗？象你这种穷命，你一辈子都别想还完！”
杨玉君象一个被激怒的野兽，开始大声地嚎叫：“对了，我还告诉你，你去告诉王舒，我改变主意了，30万，今年必须给我还过来！就今年！不然法庭见！”
“你就张狂吧，我告诉你，你没凭没证的，你拿什么去告？”晓光轻蔑地看着杨玉君。
杨玉君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早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鸟，我叫王舒给我打了借条的，明确一年内还清。”
“卑鄙！”晓光有点乱了。
“借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怎么就卑鄙呢？”
晓光指着杨玉君的鼻子说：“你放心，我姐的钱我还！我还告诉你，你欠我姐的账，也要还！”
晓光走出了厂门，手机声再次响起。
手机里传来王天明的声音：“老弟啊，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啊？”
“刚才有点事。”
“你看看时间都4点半了，你怎么还没来啊？”王天明的声音透着焦急。
“你在等我？这事对你很重要么？再说能从老头那里学到什么啊？”晓光不耐烦地问。
“老头？我说青年人，你不会看人啊，明白吗？他是你的贵人，他能让你改变命运。”
“他谁啊？”
“他？你去打听打听，80年代咱老BJ谁不知道的金融风云人物——侯啸天。”
“侯啸天？怎么不叫郭啸天？整得跟武林高手一样？他会什么？”晓光不依不饶。
“别废话，有时间了，咱慢慢给你说他的故事，你小子泥菩萨都在引你过河呢，你还问菩萨在哪？赶紧去！我在大门那里等你。”
“谁是泥菩萨？”
“我啊，你大哥啊！”
晓光走进房内，屋里一片漆黑，听不到一丝响动。
“侯师傅。”晓光在王天明的示意下，大声地叫。
“你来了，还算准时。老王就在外面候着吧。”
晓光想发笑，感觉挺象电视剧演的宫廷戏。
“你坐下吧。”老头的声音很浑厚。
晓光疑惑地看着漆黑的四周：“板凳在哪？”
老头不说话，晓光在黑暗中摸索，嘭的一声，撞在了一个桌子上。
“怎么有个桌子啊？上次来就没有啊。”
“还算你有心，桌子是我昨天搬进来的。凳子在门后。”
晓光顺利地把凳子拿了出来，坐下：“侯师傅，怎么不开灯啊？”
“开灯干什么？这世界本身就是黑的。”
老头将座椅移动了下，晓光看清了老头的脸，似乎比上次要年轻了许多。
“你现在知道你来学什么了吧？”老头问。
“不知道。”晓光憋了半天，挤出三个字。
“蠢东西，我就是让你学会在现实这个黑暗世界不再碰壁！”
晓光恍然大悟：“你能教我？”
“我能，是因为我知道这个黑暗世界里东西在哪，或说是我碰够了，有经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