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客厅一片漆黑，顺着墙，晓光慢慢地摸索到灯的开关。开灯，王舒背向着晓光，肩膀有节奏地起伏。晓光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把沙发上的一件毛衣披在王舒身上。他停下，不经意地看了看熟睡的王舒，心里涌动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王舒醒了，揉着朦胧的睡眼，懒洋洋地问：“你到哪去了？我等了你一下午。”
晓光在王舒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找工作去了。”
王舒眼里闪过了一丝失望，瞥见晓光的目光，又假装欢笑：“找到了吗？”
“找到了，在一家饭店打工，能养活自己。”
王舒叹了口气，张开嘴想问什么，但又忍住了。
“姐，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等饭店那边安排好了，我就搬出去。”晓光似乎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王舒麻木地看着晓光，仿若还未从迷梦中挣脱出来。
门哐当一声打开了，李丽跌跌撞撞地进来。
王舒立即扶住李丽，李丽一把推开“别他妈装，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李丽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晓光急忙扶住她。李丽瞪大双眼，逼近晓光，象是野兽发现了猎物：“帅哥，想不想和我上床？”
一股酒气扑鼻而来，晓光恶心地转头，屏住呼吸。
李丽踉跄到客厅中央，晓光此时才看发现李丽的变化：马尾辫剪成了不等式，平素天然的学生脸已被浓妆艳抹所掩盖，身上原本朴实的衣服此刻也换成了塑身超短裙。站街女的装束，让晓光心生厌恶，他急忙走到客厅的另一边，远远地看着李丽。
李丽低着头，眯着眼追到晓光身边，一把将晓光推到沙发上。晓光此时才发现喝醉的女人力气惊人，想逃，但被李丽的动作吓住了——只见李丽麻溜地脱掉上衣，使劲地压住晓光，露出雪白的上身，晓光清晰地看到了李丽身上一道道瘀痕。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王舒挥着巴掌，站在旁边，怒目而视。
“你看看你都成什么了！”说着将一旁的浴巾围住李丽的身体。
李丽似乎被打醒，慌忙从晓光身上下来。边走边哭“臭男人，没一个好的。谷浪，我要杀了你！”
竭斯底里的叫喊声隐没在关门后的卧室里，留下晓光一个人在沙发上发呆。
一会儿，王舒从李丽房间里走了出来。
晓光茫然地看着王舒，“她怎么了？”
王舒坐在晓光的身旁，“别问。”
王舒从衣袋里掏出几张大团结，递给晓光“这是姐的一点心意，你刚工作，需要它，用完了，给姐说。”
晓光一把推开了王舒的手，“姐，这钱不能要，我欠你太多了，我怕还不完。”
王舒淡然一笑“是姐欠你的。”
“欠我的？你什么时候欠我的？”
客厅突然响起了钟声，李丽的房间零星传出几声叫骂声。晓光和王舒静静地坐在客厅里，一动也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