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病房里,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晓光努力地睁开眼,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面前。晓光试图挣扎着坐起来,但浑身无力,输液瓶一阵晃动。
“别动”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王琴?”晓光用手揉着双眼,试图看清。
“谁是王琴?”王舒睁大眼眼奇怪地看着晓光。
晓光看清了王舒,摇了摇头,想说话却毫无力气,头依然沉重,额头烫得让晓光难受。
“别乱动,好好休息,医生说你这是重感冒。”王舒起身把被子给晓光盖好,“你是命好,幸亏你裤兜里有我宿舍的电话,卖煎饼的老板娘给打的电话。”
晓光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熟悉人,王舒有点不自然了,捋了捋头发“有什么不对吗?你这样看我?”
晓光微微一笑,声音文弱地说“谢谢你”
“在火车上晓光就把你当成我弟弟了,你以后就叫我姐吧!”王舒从床柜里拿出一个大苹果,熟练地用小刀削皮。
“对了,你不是到BJ读书的?”王舒问了后,有点后悔,窘迫地看着晓光。
晓光不可能对王舒坦诚以待,转头看了看输液瓶“王舒,这液还要输多久啊?”
“不是让你叫我姐吗?”王舒有点生气
“姐”晓光努力地从嘴里挤出。
“这就对了,还有一瓶呢,等输完了液,带你去吃饭。对了,你住哪?”
晓光慌忙说:“不用了。”
“说什么呢!我不是你姐吗!你告诉我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晓光无言以对,王舒疑惑地看着晓光“你没地方住?”
小饭馆里,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客人,老板坐在最外面,不断地吆喝路人进屋吃饭。
王舒和晓光坐在角落里,桌上摆放着几盘热气腾腾的菜。
“能给我说说,你来BJ干什么?”王舒试探地问。
晓光只有埋着头,安静地吃饭。
“不方便说吗?难道你是离家……”
晓光抬起头,“姐,你是个好人。你给我医病的钱,我一定还给你。”
“说什么啊,以后再这样跟我计较,我真要生气了。”王舒狠狠地夹了块菜,“对了,你没地方住,等会姐给你找一地先住下来。”
“不用了”晓光内心象打翻了五味瓶,鼻子里酸酸的。
“不是不让你见外吗?那是我宿舍姐妹租的,主要是周末用用,平时不用的,你先暂时住那,对了,不给钱。”
四合院的门口,王舒对晓光说:“就这了,老BJ的标志啊”
王舒有点兴奋,拿着晓光的包就往里走,“咦?你快点啊?没劲啊?”
晓光一阵眩晕,慢腾腾跟在后面。王舒一跨步,走在晓光身旁,“来,姐扶你走。”
晓光挣脱了王舒的手“我能走。”
进了四合院,房东老头,孱孱弱弱地杵着拐棍在房门上张望。
“小舒啊,这位谁啊?”
“张爷,她是小丽的弟弟,刚从家乡过来玩几天。”
房东张爷,走了过来。“哟!这小伙子面色可不太好,病了吧!”
“张爷,你这都能看出来?他刚患了重感冒!”
老头大笑后一阵咳嗽,“咱祖上可是御医,小伙子,有什么病啊,张爷帮你号号。”
“谢谢张爷!”晓光用力地向老头点头。
“张爷,你帮谁号病啊?”院门外走进了来一位姑娘,扎的马尾辫格外的长。
“你弟弟啊。”张爷慢吞吞地说。
王舒急忙跑了过去,把手伸向马尾辫的背后,掐了掐。“快扶你弟弟进屋!刚输完液,再受风寒可不好。”
马尾辫恍悟般地看着王舒,皱了皱眉,又紧接着对张爷笑着说,“谢了,张爷,我弟哈,我……。”
“弟,咱进屋。”马尾辫转身扶着晓光的手,诡异地说,一阵浓浓的香气,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