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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珍惜是快乐的手套

相信我们每个人都会自慰或者告诫身边的朋友这样一句话: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开始后悔。可是若事情真的到了自己身上,又难以做到。快乐是如何形成的?是珍惜,是珍惜保护着快乐。只有紧紧地抓住了眼前的幸福,才能得到永久的幸福。所以所有的快乐根源只是珍惜而已。学会珍惜,就拥有了全世界。

有些事不会重来

人活一辈子,其前半生或前小半生总是在逍遥自在、漫不经心、无所顾忌的安逸生活中度过,觉得人生没有什么大不了,如此而已,殊不知在我们的短暂的一生中有些事情错过了可以重新再来,但是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永远错过了。过错也许还有修正的机会,可是错过一个转身,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二十几岁到三十几岁是极为重要的几年,在这个时候定性的东西很难再改变,而这些岁月所发生的事、所遇到的人可能会影响你一生,因此,这个阶段我们的抉择就显得特别重要。

在北京市大兴的福利院常常会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呆呆地坐在院门口,好像在等待着什么,表情满是遗憾。

小静是福利院湛蓝的天空中最美丽的一只鸟。从她的一遍一遍讲述中我们知道,五岁那年的小静开始期盼她哥哥回来,那个可以给她幸福、带她走的人,身边的人在她纠缠询问下告诉了她,这个人是热气球研究员,在一次热气球演习失败中哥哥随热气球一起飞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可是她没有动摇过他会回来的信念,只是越来越寂寞。

“我知道那种无尽等待的滋味,就像花朵慢慢枯萎的样子,只有死亡。”小静说。

七岁的肖萌萌从旁人嘴里知道她有父母,但他们丢弃了她。一个婆婆收留了她,很快,婆婆也去世了。整个世界就这样空荡下来。

两个女孩子时常抱在一起,在雨天里大声地呼喊和微笑。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所以把每个雨天都当成是彼此共同的生日。

就像亲人一样生活了十年,没有隔阂的十年。

高考把她们生活的路岔开了,18岁那年,小静高考失利,撕毁了二本通知书,选择了复读。而肖萌萌买了去北京的火车票,她被北方大学中文系录取了。

她爱上了一个像姜文一样的男子,爱情就是一场躲不开且撕不断的夙愿。就是身为学长的他来接她,温柔投递的那一眼,她就此沦陷。她知道,此刻乃至更长久的以后,他都是自己唯一的家。她唤他,Jasmine,那是姜文的电影《茉莉花开》的英文名。

没有人知晓距离就在这些时候被拉得更长远。

小静用一年的努力追上了她的脚步,微笑地出现在她面前:我来了。可是这时候,她已经不是肖萌萌唯一的家人。

窗外突然走过的小女孩拉着妈妈的手,抱着漂亮的洋娃娃。萌萌咧嘴笑着说:“你知道吗?七岁那年我也有过这样一个芭比娃娃。”眼神里闪烁着无限的专注和柔情。

小静为了满足她的期盼,偷偷地从福利院阿姨那里偷了钱,买了两个洋娃娃塞进她怀里。两个孩子只是天真地想询问在漂亮光环笼罩下的芭比娃娃:幸福是什么,天堂在哪里。

“我只是想要一些爱,或者,温暖也可以。”萌萌如是说。

不久,萌萌的娃娃不见了,过度伤心,心脏病发作,小静在病床上把她自己的娃娃给了她,她开心得笑起来。“也许那时候我就开始习惯接受小静所有的退让,学会在她那里霸道。”

两个在寒冷的冬天互相取暖的鸟儿,彼此就是一个宇宙,紧紧靠着,左手契合右手。那就是亲人的标志。

“我会感到寂寞;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我会感到一股冰冷的寂寞;爱过一个人然后离开他之后,我便得到了永生的寂寞。生命是这样,爱情也是这样。一场孽缘,一个欠了,一个来还。”

很快,小静敏感觉察到肖萌萌的生活不再只有她,还有他。尽管萌萌和小静似乎又回归到小时候了,穿一样款式不同颜色的衣服,躺在一张床上做同一个梦,相拥着不用言语交谈,呼吸对于她们来说都是多余的。

只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她固执地抓住生命中最后一根稻草,把他当成家,努力地靠近,并把小静从身边推开,她害怕她来抢走她的娃娃。尽管她能够越来越明显感觉到生活中两个人隔得有多远。

一天从透明的玻璃里,萌萌看见小静和Jasmine在SPR咖啡屋内。

那天夜里,“……哥哥……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梦里的小静发出这样的声音。肖萌萌把指甲深深地扎进了肉里,黑暗里有股咸腥的气息。

属于两个人的雨天,萌萌故意拿上雨伞,她颤动的手心只是因为爱,她想告诉小静,过去已经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了,她已经不是那个和她一起庆祝雨季的人了。尽管这样,在SPR咖啡店,三人相见时,Jasmine的一举一动让她清楚知道,他和小静是相爱的。这份爱情与她无关。

人一辈子会犯很多错,但有些错可以有改正的机会,可有些错,错了就错了,会背上一辈子的傀儡。

生平第一次她们吵架了。

沉默后的小静已经抽离她的世界,有些彻底。

朝阳的美丽和瞬间的残忍都只是一个荒诞的开始。

萌萌只是因为太贪念了,所以舍不得放手,而小静因为爱她,所以放手。

那天以后小静就离开了她的城市,她也不知道她要去了哪里。萌萌颤抖地把小静发给Jasmine的要求最后一次见面的短信给删掉了,她不允许故事继续下去,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要求。

一个月后,萌萌收到警方的通知,小静乘坐的那架飞机失事,永远离开了她。她一下子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很快找到了捐赠的心脏,医院方面告诉她,这是小静在一年前就签下的捐赠书。

她在医院里哭着坦白了她所做的一切错事,他离开了她,所有人都离开了她。

相信小静也是善良的,她也无心要伤害那个她最爱、最重要的姐妹,可是一个错误的抉择葬送了她的一生,萌萌虽然最后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最爱她的人已经永远离开了,只为了一个无知的邪念。

失去的无法改变,抓住现在的幸福

面对无法改变的事实,那就只有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不要为了追忆过去而失掉现在,那么你就会像童话里那个捡了西瓜丢了芝麻的小熊。

这个时代的我们想要什么呢?爱情、金钱、健康?爱情,可遇而不可求,不是谁都可以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金钱,财富的创造是需要天赋的,可能有些人用尽全部的能力去赚钱,最终还是只能养家糊口;健康,有的人从小就按照医学书上所写的那样去做,可是还是不幸得了不治之症。

也许是宿命,也许是命运,但是我们总不至于爱情没有遇到,金钱也没有,也得了一身病的境况吧,固然有,也是极少数。这个时候,我们抓中其中的一个,便也是一种幸福,就像喜宝。

喜宝有一句很有名的语录:我一直希望得到很多爱,如果没有爱,很多钱也是好的。如果两者都没有,我还有健康,我其实并不贫乏。

《喜宝》是著名作家亦舒的一本书,书中的主人公很现实却不缺乏血性,很乐观、聪明,纵使丧失一切,也总会抓住她所有想要的其中一个。

她是最聪明的女人,她想要很多很多的爱,可她知道爱强求不来,于是退而求其次,想要很多很多的钱,可她知道钱不是最重要的,于是再次,有健康也是好的,幸福是什么?每个人的定义大致不同,可聪明的女人总会抓住一方,也不失为幸福的另一种形式。

故事中,富家女勖聪慧认识了剑桥大学的高才生姜喜宝,她热情地邀请喜宝参加自己的订婚家宴,其实是在有意地制造机会,想撮合她和哥哥勖聪恕。在家宴上,勖聪慧的父亲勖存姿被姜喜宝的聪明才智、高雅的谈吐以及美貌深深地征服,于是开始向喜宝展开追求攻势。姜喜宝在勖聪恕和勖存姿的双双夹击下,很现实地选择了其父勖存姿,于是她得到了所有的一切。姜喜宝和勖存姿在一起以后,虽然得到了金钱物质上的满足,却无法得到情感和生理上的满足,寂寞而空虚,除了物质,她还需要实实在在的爱情和属于她那个年龄的生活。勖存姿终于发现了喜宝的男友,竟然当着喜宝的面枪杀了她的男友。这下喜宝彻底绝望了,但她无论如何都已经逃脱不了勖存姿的牢笼。几年后,勖存姿去世了,而喜宝成了最富有的女人,但她知道,虽然获得了财富,却失去了其他的一切,爱情、青春、生命力……

用亦舒的话来说,爱上这样的女子并非难事。她漂亮吗?的确漂亮。但是亦舒并没有像描写其他女主人公那样正面描写过她,只是在别人的称赞里了解,“她有一般东方女郎所没有的美好,有着极好的身材和皮肤,早上起来不洗脸都那么漂亮,永远穿白色的衣裳。”但亦舒并没有说她长得多么美丽,眼睛有多大,从来没有说过。姜喜宝的魅力,是从灵魂到外貌的美丽,而她之所以被这么多人爱,是因为她的坦白。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什么,有什么,需要什么,对自己的价值取向从不回避,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从不伪装成清纯的女生,说话一句是一句,每句都让人震慑。

姜喜宝是个很骄傲的女孩子,漂亮而聪明。漂亮所以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聪明所以选择了年轻公子的父亲——当然,她的选择也并不是全部为了钱。她一边是现实的,一边在寻找着爱,从不向任何人低头,也从不在别人面前低头,而又不得不面对把自己出卖给勖存姿的事实。她骄傲又现实,清醒又坦白,所以每一句话都渗透骨髓。颠覆了整个传统的价值观:美丽智慧的女子,出卖自己的青春,但并不觉得可耻;控制着自己,理直气壮地为自己算计;选择剑桥是因为她相信在剑桥七年会遇到一个理想的对象;选择了有亿万家财的老头,因为她不想一直在写字楼里对着打字机——青春不出卖也终会过去的,美貌成了财富,可是操作起来却是那么困难和辛酸。最后,故事回归到主流的价值观上:尽管腰缠万贯,却要孤寂一生。

爱,被爱与爱人,很多爱。钱,足够,不多。健康。这是喜宝在回答勖存姿“你最想得到的是什么”时的答案。喜宝这么实际,又这么与众不同。

“我一直想要得到很多爱。如果没有爱,钱也是好的。如果二者都没有,我还有健康,我并不贫乏。”是喜宝最简明的自白。而这个自白,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我们所想要的充其量也不过如此,只是由喜宝替我们说出。

她最想要的,是爱,被爱与爱人,听上去这么简单。她羡慕宋家明与勖聪慧举手投足之间的默契;她在梦里向陌生人倾诉“他那样爱我,到底也不曾写信来”;她安慰自己的时候说:“我曾经被爱过,他们曾经爱过我,短暂一点也是好的。”她每次在听《梁祝》时都会有蓄满的泪水溢出……她是这样的渴望爱,但她说:“他们都离开我,他们爱过我,但是最终离开我。”她是明白的,物质远比情感来得更容易,人会随时抛弃你,但钱就不会。谈到爱的时候,她苦笑着轻轻叹一口气。这样的姜喜宝,是如此招人心疼,恨不得给她很多很多爱。

既然得不到爱,那就要很多很多的钱吧,喜宝向勖存姿要的第一样礼物是一枚十二克拉的钻戒。她得到了很多很多的钱,比她能想象得要多得多。勖聪慧感慨说:“我们过的不过是普通人的生活,她简直像是一个公主。”

勖存姿很爱她吗?是的,很爱。她是最受宠的情妇。她最想要的只是爱而已,勖存姿爱她,便毫不吝啬地满足她所有的需要,名贵的车子,千依百顺的管家,苏格兰的城堡,世界顶级的项链,名贵的马,甚至为她杀死了那个可怜的德国人。因为喜宝去给他做苏芙哩;他杀了喜宝的母亲,这样喜宝在这个世界上再没人可以依靠,她便只有他。可是,喜宝激烈地说:“我深知你爱我,就像你爱石涛的画,爱年年赚钱的股票,爱——你一切的财宝,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勖存姿答道:“我不懂其他的爱。”

所以喜宝不快乐,勖存姿给了她巨大的心理压力,那种爱让她觉得恐惧,她和他说话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她终究还是觉得她想要的,不过是上名校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有很多的煤可以烧得暖暖的,有许多巧克力供她嚼食,或者是点着炉火的温馨房间,响着巴哈的协奏曲,真诚温情的眼神,不用服安眠药就可以睡得很香,睡醒后顺其自然地去做一道苏芙哩。这些都是勖存姿给不了的,因为他从来不知道喜宝需要什么。

“当我才十六岁的时候,我母亲便教导我:女儿,如果有人用钞票扔你,跪下来,一张张拾起,不要紧,与你温饱有关的时候,一点点自尊不算什么。”喜宝说。这是喜宝的母亲,喜宝是现实主义者。这来源于她从小受的教育。人的出身是不能超越的,这种教育就像婴儿时期烙在皮肤上的印记。

也许这就是文学作品的力量,让一种人开始理解另一种人,现实生活很少有这样的力量。

喜宝的家庭并不完整,她从小就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的确是美女,落魄的美女,有着一种不甘和寂寞,但她是可爱的,她用自己的珍珠耳环给年幼的喜宝作胸针,戴出去参加舞会,反而赢得一片夸奖。而喜宝的父亲,外貌不堪入目。喜宝的确是个现实的人,她对自己的父亲一丝惦念也没有,她看不起他。喜宝从小就没有在父亲那里得到过温暖,她缺乏父亲的爱。正因为如此,喜宝理所当然地称为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她需要爱,渴望钱,她从小缺少了很多,所以才需要很多,紧握在手,才会觉得安全,因此她才会选择勖存姿,她没有其他选择。

可能也会有一部分人鄙视喜宝,一个贪得无厌的女子,最后成了“穷的只剩下钱”的人,有什么意义呢?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你有这样的机会,你会放弃吗?我们每个人都是现实的,如果换做是我们,未必比喜宝做得好,她至少选取了其中的一样,这样的珍惜不会让她一无所有。

很多时候我们想抓住的东西太多了,想拥有的东西也太多了,所以不是我们潜意识或故意不去珍惜,而是东西太多,不知道该珍惜哪个才好,那么,这时就该问问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你也许会说都想要,那么就再问问自己,你最需要什么?就算失去了这个,还有那个救命稻草,左顾右盼会让你全盘皆输。在我们这个如此现实的社会里,我们应该做喜宝,不是做一个贪得无厌的喜宝,而是做一个懂得抓住机会的喜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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