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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民国时代(11)

袁雪芬(1922~),嵊县西乡杜山村人。品高志远,精学技艺,洁身自励,持斋茹素,不唱堂会,不拜“过房娘”。1954年加入中国共产党,越剧“十姐妹”之一,越剧旦角流派袁(雪芬)派创始人,曾任上海越剧院院长,第一、二、三、五、六、七、八届全国人大代表和第五、六、七届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委员。上海市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副会长、上海市对外文化交流协会副会长。1955年缅甸总理吴努授予她金质奖章。1956年获文化部颁发的“1949——1955年优秀影片奖”荣誉奖。1986年以“艺术指导”身份与上海越剧院演出团参加巴黎第15届秋季艺术节,获格诸布尔市、里昂·维勒班市、勒阿弗尔市荣誉奖章和荣誉公民称号。1989年获中国唱片总公司颁发的首届“金唱片奖”。享受国务院有突出贡献专家的政府特殊津贴。2003年12月,荣获文化部颁发的国家级艺术终身成就奖第二届“造型表演艺术成就奖”。

“新后”成名

袁雪芬于1933年7月入“四季春”科班学戏,工青衣、闺门旦,兼学绍兴大班和徽班的武戏。拜绍兴文戏男班艺人鲍金龙为师。她学习刻苦认真,精益求精,得到师傅和姐妹们的好评。

满师后,她一度与女子越剧名旦王杏花同台,唱腔、表演受到她的影响。1936年,到杭州,时年15岁的袁雪芬已挂头牌,演出《玉蜻蜓》、《梁祝哀史》、《白蛇传》等。声誉鹊起。同年秋,随科班初次到上海,期间,应高亭公司之邀,参加灌制了女子越剧的第一张唱片《方玉娘祭塔》。

1937年,袁雪芬再次到上海演出。1938年2月第三次随科班到上海,曾与“同春舞台”的绍兴大班演员同台演出。与越剧名伶竺素娥、马樟花同台演出传统戏《投军别窑》等,蜚声剧坛。

上海“孤岛”时期,她与小生演员马樟花合演3年多,曾对《梁祝哀史》作了初步的去芜荐菁。演出《恒娘》等新戏,并上电台演唱,扩大了越剧影响,在艺术上崭露头角,被誉为越剧“新后”。

推陈出新

1942年10月,袁雪芬在观看进步话剧《正气歌》、《党人魂》、《葛嫩娘》等,从中得到启发,决心树立起“新越剧”的旗帜,进行越剧改革。

为此,她联络了一批热心越剧改革的人士,学习话剧、电影中的一些现实主义的表演手法,演出了新戏《古庙冤魂》。此后,又陆续演出《断肠人》、《雨夜惊梦》、《边城女儿》等新戏。

在大来戏场,她拿出自己的大部分包银,聘请专职编剧、导演、舞美设计、舞台监督,成立剧务部主持演出活动,在越剧界首次建立起正规的编戏、排戏制度;废除幕表制,使用完整的剧本;废除衣箱制,参照古代绘画、根据人物身份设计服装;打破传统的舞台形式,采用立体布景、油彩化装、灯光、音响,逐步形成综合的艺术机制。在表演上博采众长,将话剧、电影重视刻画人物性格和内心活动的写实主义表演特点,与昆曲载歌载舞、重视形体动作美化的长处吸收到越剧中,加以融化、创新。1943年11月演出《香妃》时,与琴师周宝财合作,创造了新的[尺调]腔,后被其他越剧演员吸收,不断丰富,发展成为越剧的主腔,并在此基础上衍化出不同的流派。其唱腔旋律淳朴、节奏多变、感情真挚深沉、韵味醇厚、委婉缠绵、声情并茂。为了表现悲剧人物的痛苦感情,唱腔音调较多在中低音处迂回展开,从而形成了哀愁深沉的基调。被人们称为“袁派”。

1944年9月,袁雪芬组建“雪声剧团”,在团内建立了比较完整的编导、排演制度,上演了《西厢记》、《王昭君》、《木兰从军》等戏。

1946年3月下旬,袁雪芬为在舞台上更直接反映现实生活,唱出广大劳苦人民的心声,大胆地进行了越剧改革,在许广平等热情支持下,毅然把鲁迅小说《祝福》改编成越剧《祥林嫂》,并于5月6日在上海明星大戏院进行预演,受到田汉、于伶、许广平等进步文艺界和新闻界人士的高度称赞。公演后,上海进步报纸陆续发表文章,称《祥林嫂》的改编为越剧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是“新越剧的里程碑”。

但《祥林嫂》演出后,反动当局认为袁雪芬“向左转了”,于是恐吓、打击、迫害不断向她袭来。1946年9月16日,周恩来到上海,当获悉袁雪芬及其雪声剧团演了《祥林嫂》而遭到迫害时,决定去看剧团的演出。那天,剧团演出《凄凉辽宫月》,袁雪芬演主角。看完戏后,周恩来对在上海文化界做党的地下工作的于伶说:“应该好好注意这个剧团。我晓得绍兴戏,不晓得绍兴戏在上海有那么多观众,影响很大。”“在国统区,在没有党领导的情况下,演出《祥林嫂》出乎意外。”袁雪芬决不向邪恶势力低头,《祥林嫂》演出后,她广泛接触文艺界进步人士,参加了田汉、于伶领导的“反对艺员登记”的斗争。此外,还参加了许广平负责的妇女联合会活动,参加了宋庆龄为中国福利会募集基金的义演。同年10月19日,在周恩来主持的纪念鲁迅逝世10周年大会后,袁雪芬再度登台公演《祥林嫂》,向国民党反动派进行挑战和示威。该剧于1948年拍成电影。

姐妹合力

袁雪芬在中国共产党地下组织的领导下,在1947年8月《山河恋》联合义演及同年10月筱丹桂之死事件中,同国民党当局进行了坚决斗争,遭到反动派的多次迫害。

1947年1月,袁雪芬因旧病复发,暂离舞台,期间,利用辍演养病的时间,她遍看上海大大小小越剧团的演出,心情十分沉重。她看到一批有成就的演员,不过二十来岁,整天被束缚舞台上,疲于为老板奔命,没有进修机会,生病得不到休息。她想,能否通过越剧界联合义演,筹措资金,建造自己的剧场,使志同道合的姐妹轮流演出,真正推进越剧改革呢?另外还可以再附设一个学馆,培养新人。

她将这个想法讲给韩义、南薇、成容等编导听,他们都很赞成。同时,袁雪芬的联合演出、自筹资金造剧场的想法,也得到许广平的鼓励:“这是一个好办法,但是要做到,决不是容易的。团结就是力量。只要你们团结起来,我想一定会有希望的。”接着,她找越剧界的姐妹们商量,先通过徐天红,约尹桂芳、竺水招在南京路大光明咖啡馆见面,一拍即合。为了联合义演,尹桂芳放弃了拍摄电影《王孙公子》的机会,主动热情地去做其他姐妹的工作。当时,徐玉兰正因病在家休养,对袁雪芬的想法,热情支持。傅全香是袁雪芬的同科姐妹,徐天红、吴小楼、张桂凤都是多年的合作者,彼此了解,一说就通。筱丹桂比较难办,徐玉兰利用自己与她长期合作的关系去找她谈,流氓老板张春帆横加阻拦,并逼筱丹桂提出:“如果她演,就得演戏最多的角色,否则就退出。”后来,大家商量,为了不让张春帆的阴谋得逞,旦角戏最多的是密姬,就让筱丹桂演。

同年7月29日,在上海四马路大西洋菜社里,她们在这里聚会,还特意请了律师,起草了一个“合约”,尹桂芳、徐玉兰、竺水招、筱丹桂、袁雪芬、张桂凤、吴小楼、傅全香、徐天红、范瑞娟10位发起人签了字。这份“合约”,是越剧史上,也是中国现代文化史上的一份珍贵文献。后来这10位发起人被人们称为“十姐妹”。8月19日起,联合公演《山河恋》,震动上海。

可此时国民党上海警察局嵩山分局以“手续不全”、“非法公演”为由,明令禁演,袁雪芬与尹桂芳、吴小楼为“十姐妹”代表,几经周折,找到社会局局长吴开先,她们不畏强暴,据理力争,迫使当局撤销了禁演令。为此,田汉写了一篇为题《团结就是力量》的文章发表在《新闻报》上,认为“此次联合公演实现便是一个伟大的成就”,对越剧界的团结给予了高度评价。

同年10月,筱丹桂受流氓戏霸张春帆迫害,服毒身亡。袁雪芬、傅全香等著名演员马上向报界澄清事实真相,并联名上告,迫使当局不得不暂时拘捕张春帆。建国后,1951年袁雪芬、尹桂芳、徐玉兰等11位姐妹又联名发表文章,要求政府严惩张春帆,后经法院审理,张被处决。

健步攀登

全国解放后,共产党、人民政府为文艺界人士施展才华开辟了新的天地,袁雪芬在共产党的领导下,迈开矫健的步伐,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不断改革创新,为振兴越坛、培育新人和越剧走出国门作出了重大贡献。

1949年7月,袁雪芬参加上海市军管会文艺处举办的第一届地方戏剧研究班学习,任表演系中队长。同年9月,她和梅兰芳、周信芳、程砚秋作为戏曲界特邀代表参加了第一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并出席了10月1日的开国大典。

1950年初,她参加拍摄16毫米彩色越剧影片《相思树》,并创造了新的[男调]腔。同年4月,参加上海市戏曲界第一个国营剧团华东越剧实验团,任团长。1951年3月,华东戏曲研究院成立,任副团长兼越剧实验团团长。

1952年,参加第一届全国戏曲观察演出大会获荣誉奖。1953与范瑞娟合作主演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拍摄成我国第一部大型彩色戏曲影片。翌年获国际电影节“音乐片奖”。同年排演了根据王实甫原著改编的《西厢记》,成功地塑造了莺莺一角。1955年上海越剧院成立,任院长。同年,参加许广平率领的“中国越剧团”赴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和苏联访问演出。1960年、1961年先后到香港、朝鲜访问演出。1965年演出《火椰树》时,与琴师周柏龄合作创造了“降B调”唱腔。

在“文化大革命”中,袁雪芬受到残酷迫害。1977年1月,参加中国音乐家代表团访问联邦德国。1978年,她主演的《祥林嫂》拍摄成宽银幕彩色影片。1978年底,重新受命担任上海越剧院院长,主持和组织了一系列新剧目的创作演出,并大力培养青年演员。1979年参加全国大人代表团访问日本。1985年退居二线,担任剧院名誉院长。

袁派影响很大,戚雅仙、吕瑞英、金采凤、张云霞都师承袁派而后自成一家。现在师承袁派的中青年演员有上海的方亚芬、华怡青和南京的陶琪等。

主要参考文献、史料:

(1)李永鑫、邵田田:《百年越剧概览·袁雪芬》。

(2)张正、张桂彬:《越剧名家艺术生涯·袁雪芬》,上海大学出版社。

(3)江涓:《浙江革命(进步)文化名人传略·袁雪芬》,杭州大学出版社。

食品卫生把重关——研究员高鹤娟

高鹤娟(1922~),嵊县三塘乡花田村人。中共党员,研究员,长期从事食品卫生检验工作,取得重大成绩,荣获全国及部、局多次奖励。

高鹤娟1948年毕业于浙江大学农业化学系。同年7月考入在上海的前卫生部药物食品检验局,从事药物分析工作。

1950年8月随单位迁京,在卫生部药物食品检验所(卫生部食品卫生监督检验所)从事药品分析。1958年起从事食品卫生检验工作。1950年至1976年,一直协助公安部门搞毒物分析工作。

1963年起,她三次主编及修改《食品卫生检验方法(理化部分)》,作为卫生部颁及国家标准出版。且继续进行第四次修改工作。她主编的《食品卫生检验方法(理化部)注解》,深受广大食品卫生检验工作人员欢迎。她组织并参与制订的食品卫生标准,获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奖;组织并参与制订的100多种食品添加剂国家标准,多次获国家标准局、轻工业部、预防医学科学院奖项。

40多年来,她一直从事药品及食品检验工作。在培训全国药检人员及食品卫生检验人员方面,在科研及解决疑难问题方面作出了卓越贡献,为公安部解决重大案件,提供了权威性的科学依据。除科研工作外,还带硕士研究生多名。

她还曾三次赴日本、荷兰、美国进行技术考察与参加国际学术会议。

主要参考文献、史料:

(1)绍兴市档案馆:《情满中华——当代绍籍人士在外地·高鹤娟》。

口腔正畸数名医——著名牙科专家黄金芳

黄金芳(1922~),祖籍绍兴,生于北京,教授,博士生导师。1949年北京大学医学院牙医学系毕业后,任教于北京医学院牙医学系,协助著名牙科专家毛燮均创建口腔正畸科。1955年后,先后任北京医学院口腔正畸科副主任、副教授、教授;口腔矫形教研组副主任、口腔正畸科教研室主任。

北京医学院、北京医学院口腔医学系学术委员会委员,北京医科大学口腔医学院院务委员,卫生部高等医药院校口腔专业教材编审委员会委员,中华医学会口腔学会口腔正畸学组组长,《中华口腔医学》杂志编委,《口腔医学》、《华西口腔医学》等杂志特邀编委。曾参与毛燮均设计的环托式活动矫治器的研究工作,发表的论文《对〈环托设计活装矫正器〉一文的补充报告和体会》,获1983年卫生部科技成果二等奖、国家科委发明四等奖;参与并指导的研究生论文《关于人颅面生长发育的X线头影测量研究》,获北京市科技成果三等奖、卫生部科技成果二等奖;《电子计算技术在口腔正畸学科的应用》,获1985年北京市科技成果三等奖;《前牙反的早期矫治》,获1986年北京市科技成果三等奖;与人合作编写的科教电影剧本《怎样使孩子牙齿长齐》,由福建卫生宣教处拍成电影,获1984年卫生部优秀科教电影奖。

黄金芳还参加毛燮均、朱希涛主编的及第四军医大学、四川医学院、北京医学院口腔医学系分别主编的《口腔矫形学》的编写。著有《口腔正畸学》、《中国医学百科全书·口腔医学》等。

主要参考文献、史料:

(1)王志邦、黄佩芳:《浙江妇女人物传略·黄金芳》,团结出版社。

青春热血写春秋——革命英烈黄行素

黄行素(1923~1945),原名宝豫,又名王行,安徽歙县西溪南村人,生于上海,1938年1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中共徽州女子中学党支部书记,徽州中心县委妇女部长,义乌、金华县委宣传部长,诸(暨)义(乌)、东(阳)县委委员等职。1945年6月,受浙东区党委派遣到嵊县开辟绍(兴)嵊(县)新区,任绍嵊县工委委员、县委宣传部长兼三界区区委书记。牺牲时,年仅22岁。

黄行素的父亲黄吉泰原与人合伙在沪开办豫丰、安豫两家小丝厂,1937年“八·一三”日本侵略军的炮火毁坏了他们的企业和她家在虹口的住房,无奈,父亲只得举家返回故乡,租房暂栖,全家7口,无田无地,仅靠往日的一点积蓄艰苦度日。母亲体弱多病,卧床不起。年仅14岁的行素,在家要服侍母亲,照顾4个年幼的弟妹。此时她还考取了当地的徽州师范学校。

在学校里,行素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当时,共产党领导的8省边界13个地区的红军游击队,改编成为新四军。军部就设在离西溪南附近的寺岩镇。军长叶挺和第一支队长陈毅等,经常出入于附近的学校、医院和社会上层人士中间,进行抗日统一战线工作。这时行素积极投入了学校里的各项抗日救亡活动,成为当地抗日剧团的主角和街头墙报宣传的积极分子。1938年春,她担任了徽州师范抗日青年组织“民先队”的组织领导工作。6月,徽州中心县委成立。11月,行素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1939年春,党组织决定黄行素转学到休宁县隆阜徽州女中开展党的地下工作。她积极执行党的指示,发展党员,创建女中支部,并任支部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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