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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5 你是我永远的秘密

下午放学时分。夕阳金灿灿的。

恍惚的光影里,那些驻足扭头看向跑车的人,他们的表情,有惊讶,有猜测。有怀疑。

不会吧。

她和他。

怎么会……

以往,何欢颜的跑车开进校园从不减速,从来都是呼啸而过,从来都是路人不停地纷纷躲闪。这是她开车的习惯,她喜欢开飞车。

但是,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吗?

何欢颜的车子不是减速的问题,而是极慢极慢地走路,像是年老的人散步一样,遇到路人不忘主动报以微笑。车里的音响开着,放着街舞的音乐,动感十足,节奏极强。

嘭!嚓!咚!

音乐在风中尽情地飘舞,整个青榆的上空全被这种节奏感极强的音乐笼罩着,这时人们才发现,她的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个人,一个男生。

桔色的晚霞在他和她的身上,像星光一样闪耀着,缤纷着,灿烂着……

他和她。

她和他。

……

那些好事者扭头望过来的目光。

那么专注,出神。

含着惊讶,骇然。

如是说午后看到鱼悦男与何欢颜在路上,可以解释成偶然相遇,打招呼,没有谁在意是正常的事,同一天的第二次看见他和她,如此亲密的在一起……

恐怕就不能这样理解了。

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何欢颜的跑车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女生谁坐都可以,如果她心情好,还可以教她们亲手试驾,但男生不行,只要你是青榆学院的男生,不论是谁,就是不可以坐她的车,知己也不可以!

有次,一个一直追她的男生不信这个邪,坐了她的车,结果,他挨了一顿胖揍,鼻青脸肿了好几天不能去上课!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男生敢越雷池半步。

而此刻,青榆学院的特困生——鱼悦男,坐在青榆学院超女——何欢颜的保时捷跑车上,在众目睽睽之下,驶进了校园,驶进了人们的视野。破了她的规矩不说,也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当然让所有的人大跌眼镜了!

……

他凭什么可以坐她的跑车?

他有什么资格坐她的跑车?

又不是她的男朋友?

何欢颜不允许男生搭她的跑车,她讨厌男生借此献媚,讨好她!她也不会因此向男生炫富,摆阔。她是汽车发烧友,如果不是爸妈极力阻拦,她早就参加汽车拉力赛了。所以,当所有人看见鱼悦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那些眼球。

何止是——

大跌眼镜?

何止是——

惊怔呢?

何止是——

错愕呢?

……

何欢颜一边缓慢驾车,一边同鱼悦男轻声耳语着什么,他们的表情是那样的亲近,自然而然,好似他们是相交多时的情侣,心有灵犀般,时而沉默不语,时而笑声飞扬……

车里的音箱,充满活力地继续响在青榆学院黄昏的上空。

更让人们霍然的是,此鱼悦男已经不是彼鱼悦男,看此刻他的装束,他的扮相,俨然是高贵的王子,年轻男人的身体,配上名牌休闲衣,健康,时尚又有活力,经过设计的发型也非常适合他的脸型,肤色。哪还有穷小子的模样与丝毫的痕迹?以前,鱼悦男也有爱车——花十块钱在旧货市场淘来的自行车,一路走,一路叮当作响。

只见——

她笑靥如花。

他面容纯净。

她恬淡自若。

他温婉如玉

……

红色保时捷跑车就这样在众人的嘱目中,缓缓朝鱼悦男的宿舍‘闲庭信步的走去’。路上的目光一路追赶而去。含着神秘的打探,好奇而又意味深长。

路两边的合欢树,茂密得一片青翠。把夕阳的光晕切割得零乱而斑驳。

车子在合欢的绿荫中,缓慢而无声的停了下来。

鱼悦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正向前方看着什么,或许,他什么也没看,目光失去焦距,只是发呆而己,他不知道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不知道何欢颜正看着他。

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感觉不到任何人的存在,世界只剩下了他自己和内心的嘈杂,剩下了扯不断理还乱的情绪。

是因为那些好事者的目光吗?

此前,只觉得不知自己是谁,而没有想到,会引来如此众多不解的目光……

突然难过起来。

他不是一个轻易脆弱的男生。

他不是一个喜欢多愁善感的男生。

他不是一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男生。

他不是看见花谢,鸟飞就想落泪的男生。

……

这种强烈的难过,甚至想流泪,只有一次,是爸爸走的那一天,如今,爸爸己去天堂5年了,他一直记得5年前,他哭得伤心欲绝的情景,此刻的悲伤和5年前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吗?

如果说有不同。

这是一次没有眼泪的哭泣。

“……怎么了?”

如阳光一样透明而清纯的声音,在鱼悦男的耳畔轻轻地响起。

静静地,他抬起头。心里是无数难以言说的情绪。

何欢颜依然笑容明亮,明亮得没有丝毫杂质。

合欢树比直而粗大的树干背后,恍惚地闪过一张瘦条形的脸,不见了踪影。一丝不祥的预感恍惚而过。鱼悦男抬头看了看寂静的天空,想对再见的何欢颜笑一下,却怎么都无法开心的笑出来。

周围的一切,渐渐变暗。

黄昏,大幕一般,慢慢地围拢而来。合欢树上,那些色泽华丽的花朵,一点点隐没在黑暗之中。但!那如此鲜艳,醒目的红色,即使在最黑暗之中,也会闪耀出最耀眼的光芒来。那光芒之中的人,就会看得格外清楚。

他收回落在远处天空中的目光,扭过头,呆呆地看向何欢颜。

不可以胡思乱想。

不可以再意别人的目光。

不可以……

从今天开始,他是她的男朋友。

“悦男。记住,这是你我的秘密。”何欢颜俏皮地微微一笑,漆黑明亮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如耳语一般。

凝望着白衣胜雪的她,鱼悦男点头。

“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嗯!”

“谢谢你……”

“不客气,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女朋友。”

“嗯!”说完,又不放心的补充了一句:“你要好好保护我。”

“嗯。”

她伸手,同他拉勾。

像小孩子一样认真。

黄昏暗淡的光线,和渐渐亮起的路灯,将她和他的身影映在地面上,亲密而悠长……

他已经是她的了。

可是。

她是他的吗?

……

成为有钱男人身边的女人,是每个女孩子的必修课,脱离奔波劳碌之苦,要过那种今年二十,明年十八的生活,这是成为白领,或者富人的必经之路,也是成功的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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