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一老者迈着步子急匆匆的赶往皇帝的御书房。书房内,一面容消瘦惨白的青年男子正在提案前审阅着奏折。书房外,一略显消瘦面带刻薄的太监严肃的站在那里。那太监一脸苍白的盯着远方,耳朵却是微侧着朝书房内。
“站住,来者何人?皇上正在批阅奏折,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打扰~”太监王福打量着匆匆靠近的老者,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老者扶了扶下巴的胡子,语气不善的盯着王福:“吾乃天庭山的守护者,天庭山突显异象,情况甚是危急,吾等八百里加急的赶到这,就是来通报的!”
王福一听到‘天庭山’这三个字,脸色瞬间惨白,慌乱的换上狗腿的笑容:“原来是圣者长老,杂家这就去通报一声~”正在这时,御书房内传来中年男子伴随着咳嗽的声音:“阿福,不用你守着了,你下去吧。吩咐下去方圆五丈,任何人不准靠近半步。长老请进,进一步说话。”
恭敬地福了福身,王福告退,而那圣者长老,竟大摇大摆的推门而进。“皇上,天庭山上的万物仙草竟在一夜之间全部生长,花色由红变紫,灵力超盛,只怕是灵女降世了。只不过老身夜观星象,此女半人半妖,为人得以造福苍生,为妖的话,世界将大祸临头啊!”
欧阳华沂捂手轻咳的手一顿:“你说什么?”老者神情严肃的道:“皇上,千百年前的预言如今已经成真!如今灵女降世,这是吉兆,也是凶兆。据上世古书记载,其女紫发红眸,甚是诡异神秘。请皇上下旨查找,如今您的龙体一日不如一日,此女降世,拉拢而得,天下间将国泰明安,远离纷争~只是~~”
踌躇着,老者摸着自己的胡须,还是继续道:“皇上,您的身体能撑到现在已是极限。灵女的出现,或许可以帮助你~可是那也只得她心甘情愿的将她的灵力之丹碾碎送你,你才能够恢复~”中年男子欧阳华沂幽深的盯着前面的案几,语气冰冷的开口:“只怕朕是等不了了~朕膝下无子无女,只有一个表叔欧阳业。朕的表叔尚有一子欧阳穆,那是朕的表弟。。。不过~”
老者静静的听着,欧阳华沂似回忆般自言自语:“几年前,政权不稳。我怕淮府与表叔家的两家联姻,威胁到国家的政权,硬生生的拆散两家子女的感情,最后酿成了悲剧。。。唉。。。如今,阿穆肯定在恨我。。。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国欧阳府,对外界封锁了一切消息,仿佛不再人世间。。。”看着欧阳华沂满是沉痛的脸,老者只是漠然的看着,自古帝王多薄情,有情亦是无人时。
“咳咳。。。”欧阳华沂剧烈的咳嗽着,有些疲惫的抚了抚额头,费力的朝着老者说道:“长老,多谢你此番前来,您先下去歇息吧,之后的事情朕知道如何做,请您不必挂心。。。”别有深意的看着欧阳华沂,微微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看着粘着丝丝鲜血的巾帕,欧阳华沂苦笑着摇了摇头。此时此刻,御书房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阿穆,阿沂是爱你的!曾经我们在一起,共勉患难,说好的兄弟情深,可是你却爱上了那女子。我不是故意的想拆散你的,只是我不能亲眼看着你娶别人,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即使,你不知道我爱你,即使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即使你恨我!我。。。”
幽深僻静的竹林里,一白衣男子静静的站在一处石墓前,自顾自的饮着酒。“烟儿,阿穆来看你了,你可安好?如今,你应该和咱们的孩子在一起嬉戏玩耍吧,我们的孩子调皮吗?又是男是女?我这个当父亲的真不称职呢,连她/他的出世都没有等到。如果是女的,铁定跟你一样温柔善良,如果是男的,铁定和我一样。。。不,不该和我一样。。。”
白衣男子的脸颊上湿湿的,嘴边沾染了酒水,此刻的他分不清那是酒水,又是不是他的眼泪。“皇兄。。。皇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瘫倒在地,男子醉意朦胧的说着胡话。。。白衣男子似清醒着,又似乎已经醉了,又或者,他在逃避着什么。。。“我恨你,好恨好恨。。。为什么???”似昏迷,男子的嘴唇一直轻轻挪动着,开始还能听清他在说什么,到后来,却又听不清是什么。
习风轻拭竹身,悠吻残叶,拂过悲伤,带走落叶。男子静静的躺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世界变得宁静,素白的月光披撒在地,湖面倒影着她,大地映衬着她,男子,依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