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一般是是还没出世的胎儿死后的怨气所结,或者是出生以后的婴儿所化。其凶猛程度是一般冤魂的数倍,与生俱来的带着一股强大的怨气。
民间俗话说的养小鬼,一般就是收养这样的怨魂,让小鬼替自己办事。普通的明星、上流社会的富豪,一般里这些小鬼替自己聚财、敛名,从而名利双收。
不过这样做的做法怨气实在太大,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这种靠怨气敛财的方式,只会让自身身上的怨气原来越重,要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养的小鬼,从而人财两失,结局凄惨。要么就是祸及子孙,从此厄运不断。
一般德高望重的阴阳先生,都会选择引渡这样的方式,人道的超度怨灵,让婴灵摆脱这个世界的束缚,得到解脱。
地下室的这些婴灵,怨气极重,似乎除了灵,还有真实的身体。
婴灵们一个个用白胖的小手死死的抓着铁门的栏杆,鬼哭狼嚎的想要往外面的世界钻。
它们的脸都不是正常小孩的脸,长满了毛茸茸的白毛,活像个扯着嗓子惨叫的老花猫。
“怎么办?”杨小凡倒抽一口凉气,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攥住黎少煌身上的衣服,她害怕极了。
地下室的女尸被烧毁了之后,她条件反射的认为,接下来就能用黄纸将地下室的入口封印了。
可是却没想到,突然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的婴灵聚集在门口,看着它们扯着嗓子大哭的样子,杨小凡就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不要怕!”
黎少煌嘴里坚定的吐出三个字,先稳住怀里的杨小凡。他不敢让杨小凡离开自己的视线太远,抱着杨小凡消瘦的身子,让她先坐在灶台上。
黎少煌从米袋中洒了一把谷子下去试试看,地下室的婴灵一眼望去不计其数,这一把谷子下去,这些婴灵的身体各部分,都不同程度的接触到谷子。
谷子带着阳气,接触到婴灵的身子,冒出白色的烟。
婴灵们惨叫着,松开白胖的小手掉下去,地下室的铁门距离地下室的地板有一段高度。婴灵们掉下去的巨响此起彼伏,按照这个加速度落下去,起码的有十米深。
正常人摔下去,如果是头朝地,那必定是脑袋开花,脑浆子溅了一地。
如果是身子着地,那撞到地上的那块骨头,肯定是碎了。
虽然看不到那些婴灵掉下去的惨状,但是杨小凡和黎少煌听着耳边重物落地的声音,脑子里几乎已经可以想到这些婴灵掉下去的样子。
后面的婴灵就像是排队一样,很快又饿虎扑食一样,替补上来,挤在地窖门口。
此情此景,真是看着坐在灶台上的杨小凡胆战心惊,这些婴灵如果都是活人的婴儿所化,或者是从娘胎里就被弄成了婴灵。
那该弄死多少这么大小孩儿,才能让地下室聚集这么多的婴灵?
因为正常的小孩儿死亡,根本没办法在地下室弄出这么多的婴灵!
一咬牙,黎少煌把剩下的谷子一股脑的全都倒下去,然后迅速将瓷砖做的暗门堵上,一屁股坐在瓷砖上。
耳边传来的一声接着一声落地的惨叫和巨响,而后,地下室变得一片寂静,过了许久都没有传来动静。
看来那些爬上来的婴灵都从地下室的铁门上跌下去,摔了个脑袋开花。
刚想松了一口气,就听见黎少煌屁股下的那块瓷砖,被撞的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巨响,婴儿的哭声比刚才还要惨烈。
地下室铁门的通道极为的狭窄,只能看到爬上来的那些婴灵!然而,地下室里面还有婴灵,而且数量绝对不知刚刚在门口看到那些,
杨小凡头皮发麻之下,眼中又留下血泪,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地下室里,其他的婴灵踩着掉下去婴灵被摔的几乎稀烂的尸骨,爬上来。
从铁栏杆中伸出自己白胖的小手,疯狂的敲击暗板,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敲击声。
“看来我们只能从外面贴黄纸封印地下室,只是黄纸裸露在外面,一旦被损毁,就会失去作用。”黎少煌一个翻身起身,用手按住暗板,可以发现在这个过程中,暗板差一点就被地下室的婴灵掀翻在地。
本来黎少煌是打算从暗板里面贴黄纸封印,再用醋和盐在暗板上坐一道加固封印的措施。
下面的怨灵阴气极重,才按住小半会儿,黎少煌的脸色就变得异常的苍白,按住瓷砖的手也缓缓的颤抖起来。
黎少煌的痛苦,让杨小凡的心一下紧张了起来。
她知道黎少煌再按住一段时间,肯定是要坚持不住,到时候那些婴灵只要撞开了铁门,随时都可以上来。
“少煌,你怎么样了?”杨小凡问出声的时候,感觉自己问的问题很苍白,黎少煌的样子一看就是不好,她还要多次一问,显得矫情。
黎少煌耸了耸肩,还在故作轻松:“我没事。”
她心里有些难受,让黎少煌一个人强撑着,总想帮上他什么忙。
杨小凡盯着地上的瓷砖暗板看了一会儿,心里的紧张、担心的情绪被她克制住了,她脑子里仿佛一下子就被净化了,什么也不想。
小时候,他爹镇尸的记忆,一件一件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那些记忆杨小凡还以为自己因为时间太久,已经全部都忘记了,此时此刻,全都一股脑的全都想起来了。
“压着暗板不要动。”杨小凡喊了一声,就从灶台上跳下来,她一只腿不能动,着地的是膝盖。
落地的一瞬间,杨小凡觉得自己的膝盖都要碎了。
这一下痛,让杨小凡觉得自己都要晕过去了,黎少煌也被杨小凡突然跳下来惊住了。他刚想扶起杨小凡,脑子里又想到杨小凡刚刚跳下来之前,让自己按住暗板。
黎少煌压住暗板,并没有立时行动。
他看着从灶台上跳下来的杨小凡,沿着暗板的边沿,先把事先准备好放在一旁的掺了盐的白醋倒下去。
白醋加盐画的透明的线条,在一些地方风俗习惯中,人们觉得可以起到结界和封印的作用。无形当中就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阻挡在这条线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