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姐挂电话不久,乐乐就打电话过来了,他喜欢叫我一个字的名字:艳,是你吗?
是呀!你怎么知道我号码哦?我故意的问道,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是香香姐给我的,我找得你好苦,我本打算在京城做几天事情就去济南看你,可香香姐的手机怎么也打不通..。乐乐在那边说着,声音有点激动,我看见阿欲翻了个身,我怕他醒了,忙小声对着手机说:等会。手按着手机去卫生间了。
跑去卫生间,我对乐乐说:可以了,你说吧,我的语气有点僵硬,尽管我听到他的声音后心里有点想他。
你旁边有人吗?乐乐用怀疑的口吻问我。
恩,现在没事了,我在卫生间里。
艳!好想你,好想你!我找了你一个月了,就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听八戒哥说你球童没做了,他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我心都凉了。乐乐忍不住心里的激动,说话有点伤感的样子。
八戒不是说出事了吗?我一听他说八戒我就来气,都是他害我们了,要不是香香姐有点儿能耐,说不定我们现在还坐在牢里呢。
没有啊!谁说的啊!我没听说他出事啊!乐乐很诧异的反问我。
怎么没有啊,听说他犯了敲诈勒索罪,被敲诈勒索的人后面有人,当场留下了证据,把他直接给抓进去了。我回着香香姐给我道的话对乐乐说。
怎么会啊,他怎么可能犯那样的事,在说就是有也没事的,他有个表哥是我们这里的大官,谁敢动他,你那肯定是小道消息。乐乐斩钉截铁的说。
哦。我被乐乐说的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哦了一声。
你跟香香姐在杭州吗?
在呀?你找我干什么?我有点不相信香香姐的话。
艳,我想去杭州看你,明天就去,你去机场接我好吗?乐乐迫不及待了。
不要,不要,我来杭州才刚刚一个月呢,工作都没稳定,在说你们做销售的,可是忙的很,以后要是有机会顺便来看看我吧。我想将香香姐说的话证实一下。
没事的,我又不做事的,销售只是我爸让我体验生活的。乐乐道出了他真实的身份。
你爸是做什么的啊?做销售体验什么生活哦。
我爸嘛。乐乐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他开公司的,我妈老夸我口才好,我爸说口才在好也没用,要靠社会经验,就给了个我最能体现我优点的销售来做,其实那销售做起来真没意思,都是别人做好了,我就装装样子就可以了,艳,你在杭州做什么啊,还做高尔夫球童吗?
没。没有啊!我回答得太急了,没想到他肯定会问第二句的。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啊?乐乐果然如我所料的问道。
真该死!我狠狠的骂了一下自己,我该怎么回答呢,要是我跟香香姐说的不一样那不就露陷了吗?
但我转而一想,香香姐肯定没跟他说过,要不他也不会来问我。
我说什么忽悠他啊!瞬间里我居然想不出好的职业来,况且我还不是那种可以随口一说就可以编出谎话的人。
还没找着事情呢?我终于还是撒了谎。
哦,我也听香香姐说你们都还没找到事做呢,你们为什么要离开济南啊,那么着急的。乐乐问。
为什么要离开济南,对啊!为什么要离开?我还没想到好的理由来骗他。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呀,真是的。我有点不耐烦他的问,撒谎不是我的强项,一个月的时间有点久,只呆过几十个小时的我虽然有点爱,可我现在的确是感到身心疲惫,我这是怎么啦?
怎么了?乐乐在那边问。
没什么呀,就是有点头晕。我感到说话的语气有点冲,变得婉转了点。
头晕?是感冒了吗?乐乐关心的问。
没有,就是犯困,想睡觉。
我想象着乐乐抬起了手腕,看了看表后跟我说:是现在犯困吗?才5点不到呢?是不是犯春困了?
还犯春困呢,都初夏了。我心理想着还没回答,乐乐在那边继续道:艳,明天我真的来看你了,你去机场接我吧,我不想在等了,如果现在有飞机我肯定现在就飞过来。
不要,要来也过几天在来,我现在还没稳定下来呢,等我工作照好了你在来也有的落脚的地方。我尽量想拖延乐乐的时间,好让我所准备。
我可不想乐乐知道我是做茶花女的,既然八戒都没告诉他,我们不如就永远的将这个秘密保存到角落里,谁又喜欢别人知道自己不光彩的事给爱的人知道呢。
没事啊,我来帮你好了,要不我接你来京城,这里我熟悉的很,熟人也多,你就是不想做事也可以的,我可以陪你玩,如果你愿意嫁给我的话,我一定会娶你的!乐乐兴奋的很。
娶我?真的吗?我想着,有点恍惚,我的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哦。我哦了一声,要是我坐在床沿边我一定躺倒在床上,我是恋上了床了,我身子差不多要软在地上,要是乐乐在就好了,我会倒在他的怀里。
我是认真的!艳!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我明天就飞过去,我都跟香香姐说好了,香香姐也叫我过去看你呢,她看好我们俩个哦。乐乐在那边笑着说。
什么看好我们呀,香香姐也真是的,怎么跟你说那么多,我不管了,我挂了,我要睡觉,睡觉,嘻嘻。我说挂的时候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所有在后面加了二声努力的调皮的笑。
好吧,好吧,你呀,我本以为打通电话你一定有好多话要跟我说呢,怎么会那么困啊,一定是感冒了,只有感冒的人才会那么的困,艳,要是感冒了一定要去吃药哦,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去医院吧,我带你去看,好不好。乐乐又啰嗦起来了,找着话儿跟我说。
好呀。听他说出这样的话儿,心理别提有多感动,但又有点疑惑:你明天真来呀?
真的,艳,明天你会接我吗?
要是真来我就去接呀,我以为你说谎呢。我答着,反正是推脱不了的事情,不如就随了他吧。
来来来,一定来,宝宝,挂吧,明天见!乐乐高兴万分。
明天见,挂吧。
你先挂,最后亲你一下。乐乐在那边用嘴发出亲的声音来。
你先挂。我调着皮儿,猜想着乐乐的下一句话一定是你先挂!
你先挂!我听见你挂了我才挂!听话,宝宝!乐乐的话越来越**。
那我挂了哦,我去睡会呢。我们依依不舍的挂断了。
挂了手机,我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时间,刚刚17点整,我理了理头发,头发乱得很,将脸蛋儿全罩在散开的头发里,我用手将头发向后梳理了一下,对着镜子朦胧着眼睛瞄了一下自己,我发现我憔悴了很多,镜子里面的人无精打采,一点也没有刚刚跟心爱的人通电话的喜悦面孔,人还是那么的困,有点像冬日里漂浮在冰上的水鸟,缩卷着身子伸展不开往日的精神来,我顾不上许多,推开卫生间了门,阿欲还是原来的样子,一丝没有改变的睡姿仰躺着发着轻微的鼻鼾。
直到晚上21点多钟,我们才彻底的清醒了,外面树荫浓郁,婆娑着发着沙沙的声音,好像是置身与家乡的景象里,树林里有一盏落桩灯,按在草丛里发出了点幽暗的光线,那光线很柔和,慢慢的向外散去,又像是一点也散发不开,只照射它身边的几尺方圆的地方,有了灯光的衬托,树林更显得阴森。
累吗?阿欲问我。轻声私语。
累!好累!我答应着,的确很累很累,像要死去的人一样身子沉重如铅。
现在好了点吗?阿欲问我,小心翼翼的问。
好多了,有点饿!我说,肚子里空空的,发出响声了。
我们出去吃点吧!阿欲说,从手机里面找出出租车号码来。
恩,我去洗脸,脸皮都僵了,好不舒服的。
等我们洗好了那车也到了,阿欲拥着我走了出去,开出租车是个很时髦很另类的小伙子,打着耳钉,剃着半仙头,见阿欲和我走了出来,他忙打开了车门迎接着,等我们进去,他又小跑似的坐上了驾驶室,刚发动车,想是想到了什么,从出租车副驾驶储备箱里拿出一条烟来,正是我们在浴缸里吃的那种长长细细的烟,小伙子递给了阿欲说道:这烟好难找的,现在市面上太紧俏了,比上次涨了10元一条呢。
阿欲笑了笑,接过小伙子递过来的香烟,装进了手提包里,说了句谢谢!又从侧包掏出几张青皮的百元大钞给了小伙子,小伙子翻来翻去找零钱给阿欲,没找着,阿欲挥了挥道:不用找了,以后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