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莱一直在跟人合租一个两居室,室友因为要结婚就搬离了,招租的时候有很多人来看房子,大都嫌离市区有些远,因为房子是在大学城这边,所以学生租住的比较多,最后米莱就把另一间屋子租给了一位在校大学生。
小姑娘不是本市人,家在邻市,大二生,才十九岁,家里应该是有点小钱的那种家庭,女孩子整天打扮的漂漂亮亮,每天不化妆绝对不出门,为此还嫌弃过米莱很多次,甚至很大方的把自己的名牌化妆品借给米莱用。对此,米莱每次都是友善的笑一笑,表示不需要,总是会得到对方的一个大大的白眼。
米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在意的,反而很喜欢自己的这一位合租室友。
莫小米是家里的独生子女,父母都是公务员,从小就三令五申的被管教的严厉,不知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还是因为从小被压迫的天性太多,所以反而适得其反,反正莫小米不是大家所认识的那个给人温婉感觉的莫小米。
因为从小到大都被父母严厉管教着,所以莫小米同学只要一得到可以让她撒欢儿的机会,是绝对绝对不会放过的。也因此有了曾多次拉着米莱到她家里跟她父母举手发誓保证一个人住在外面绝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奈何自己女儿什么德行,做父母的都心如明镜,哪怕是有米莱为她“撑腰”,莫家父母还都是死活不同意莫小米单独搬出去住,过她自己的悠闲小日子,所以米莱才有了这么可爱,年轻,有无限活力的一位室友。
米莱回到家里,她的那位可爱室友正盘腿坐在布艺沙发上抱着一桶肯德基全家桶吃的欢快,面前放着抽纸,电视上上演着催泪的剧情,女主角哭的撕心裂肺的,反观这位完全当喜剧片看了,毫无一点感染力。
她看见米莱回来了,吮了吮手指头,热情的打招呼说,“你回来啦。”
米莱回她一个微笑,问她,“今天没课吗?”
对方立马露出一副苦瓜脸,“今天跟辅导员吵了一架,我****了。”
也许是因为太年轻,所以藏不住情绪,总是显得有些小孩子气,米莱轻声问她,“这是你第几次跟你们辅导员对着干了?怎么又冲动了。”
“还不是她阴阳失调,缺男人缺的太久了,不甘寂寞,看见这么年轻有活力貌美如花的我心生嫉妒。”
米莱对于她的这种自夸早已习以为常,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又转身走到沙发处坐在她旁边,“怎么说?”
她主动的往旁边挪了挪位置给米莱坐,把手中抱着的全家桶贡献在米莱面前。米莱摇了摇头,拒绝吃这种垃圾食品。一来是真心不喜欢吃,二来是总感觉跟一个小孩分零食吃有种罪恶感。
“我今天去办公室值班,正好遇见她在,就大肆批评了一顿我今天的打扮,说不该穿超短裙,拜托哎,这是大学好嘛,我高中穿超短裙每天去上学也没老师敢说我不应该穿。”
“所以你就又冲撞了她?”
“当然啦,我还能怕她那种老巫婆哦?三十多岁了还没能把自己给嫁出去,多半是心理有疾病,或许是身体有毛病,再不然就是那方面需求太大男人们都怕被她给累死所以不敢要她。”
米莱真有种被她的毒舌功力给跪了的感觉,“好了好了,你也真是得理不饶人,更何况我也没感觉你占了多大的理,嘴上积点德吧,怎么着也是你老师。”
小姑娘不满米莱不帮她说话,“果然,年龄层次是硬伤。”
闻言,米莱失笑,“总有一天你也会到我这个年龄,然后遇到像你一样的年轻女孩。”
显然小姑娘还是聪明的,立马就听出来了米莱话里是什么意思,感觉没趣,只好举手投降,“我这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没怕过几个人,你算其中一个。”
米莱戳了戳她的脑门,“你这个小姑娘,你才多大啊就敢说一辈子的话了,姐姐我都二十六了都不敢说一辈子,你还真是年轻无畏无惧。”
米莱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去浴室洗个澡,沈箐跟在后面磨着米莱,“我知道是我太狂妄自大了,我反省,我改正。”
能让小姑娘说出来这么一番话,米莱自认为自己功力还没那么深厚,凭自己对她的了解,一定是有让她不得不服软的人出现或者是有让她害怕的事发生。
米莱停住踏进浴室的右脚,发问,“怎么?”
果然,“米莱,我这次真有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