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莱哭的撕心裂肺,小时候她最喜爱的一个布娃娃被亲戚家的小孩子看中要拿走,米莱百般不愿意,米母怕闹得不愉快就哄着米莱说要给她买新的,然后亲手把布娃娃送给了亲戚的小孩。
米莱虽然没有哭闹过,但一直闷闷不乐,耿耿于怀,甚至再也对那孩子亲近不起来,只因为她抢走了原本不属于她自己的东西,而那东西却是米莱喜爱的。
如今,米莱再一次感受到,原来被抢走的不会最难忘,亲手把喜欢的送给别人才是最撕心裂肺的。
路尧看坐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米莱,心中又爱又恨,当初是她说不要就不要,把他当作物品一样。
如今,她又伤心什么?
“哭什么?”
屋子里的光线昏暗,远处投来一大片霓虹灯光,米莱处在灯光中逆着光抬头看他。
他问她哭什么,像以前一样,温柔的问她哭什么。那一刻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米莱站起身抱着他不管不顾的吻上去。
路尧有一瞬的僵硬,随后反动为主,他内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要管这个坏女人,不要再被她的眼泪欺骗了,可是,行为上却更加诚实。
路尧温柔的吻去她脸上的眼泪,两人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物,一路从玄关、沙发至卧室。
路尧把卧室的灯打开,米莱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乞求他,“求你,别开灯。”别开灯,我怕我的勇气会消失,只有在黑暗中我才敢这样的吻着你。
闻言,原本的温情一瞬消失不见,路尧心里一片凄凉,把他当做什么了?
路尧抬手关掉灯,房间里又陷入一片黑暗,路尧有些用力,似乎就是想要让她感受到疼,感受到跟他一样的疼。路尧褪尽两人身上的衣物,两人陷入床铺,他故意放大他的动作,直到她疼的闷哼了一声才放过她。
米莱知道他是故意的,想要惩罚她,她只有一声一声的叫着他的名字,“路尧路尧路尧……”
最后她实在忍不了,狠狠的咬在他的肩头,慢慢的,他的动作慢了下来,轻了下来。
一切归于平静,米莱窝在路尧怀里沉沉睡去,路尧细细碎碎的啃咬着米莱的锁骨,引来米莱的不满,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一下,路尧失笑,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才感觉心脏那块被填满了。
路尧不由想起两人的第一次,她也是疼得厉害,却又不肯服输,只一声一声的细细的叫着他,“路尧路尧路尧……”
路尧温柔的吻了吻她,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
——
米莱醒来的时候,太阳光已经充满了整个房间,另一边的床铺是冰冷的,彰显着人早已离开。
除了浑身酸软和下身隐隐作痛以及一室狼藉可以证明昨天不是梦之外,丝毫找不出他的任何痕迹。
空气里和被单上似乎还残存着他的味道,米莱有些贪念,最后还是一样一样的把东西收拾好,被单扔进洗衣机。
既然得不到,又何必幻想?
昨天,就当是一个梦,一个美丽,华而不实的梦。
早晨的太阳光因为没有厚重的窗帘遮挡,大片的倾泻在屋子里,路尧低头看窝在他怀里睡容恬静的米莱,内心里一片柔软,他忍不住的亲上去,这种醒来怀里抱着喜欢的人的美妙感觉已经很多年不曾有,他一度以为他不会再爱了,不会再有机会爱这个女人了。
从再一次遇见米莱的那一刻,路尧内心就一直不平静,他没有想过会放过她,甚至内心里有一个恶毒的想法,他要和她互相折磨到老死。
而如今,路尧想,他更没有理由放开她了,也决不会放开了,不论因为当初的什么原因,现在都不能阻挡他爱她。
米莱收拾好屋子就直接出门去公司,她这几天恍恍惚惚实在是太反常,公司里一大堆的事等着她做决定,她不能辜负别人对她的信任和期待。
当初米莱刚大学毕业,社会职场上都还是一枚菜鸟,她放弃出国的机会选择了一家曾向她抛过橄榄枝的公司,面对面试官的“为什么放弃大好的前途而选择早早进入公司工作”问题时,米莱回答,“中国有句话叫‘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证明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拼出来一片好天地,就如贵公司的宗旨一样,不求更好,只为最好。选择出国留学和来贵公司工作我确实做了很深刻的抉择,最后选择了贵公司甚至战胜我自己的人生理念,也源于贵公司的‘不求更好,只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