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太平间。
“姓吕的,你醒醒。你醒醒行不行?”何言身边的啤酒罐子散落在一地。整个人都显得颓废而又无力。
“吕湘洲,你给我醒啊,不是说我们几个人一起走的吗!你为什么要先去啊!听见没有,醒啊!”何言咬着他的双手。
那双手也已经显得很冰凉。是,他们说好一起走,说好一起走的。说好不去的。说的做到。为什么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心里是有不多好受吗!
“喂,我跟你说啊。其实呢,顾意就是你老婆啊。只不过我让一个人来顶替说顾意不是你的老婆而已。”床上的人手稍微动了一下子。
“你知不知道,顾意为了你做了写什么。她也不喜欢对你说什么甜言蜜语。她也不想让你看到她颓废的样子。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为了一搏你的笑颜啊。”何言的声音有些颤抖。
刚想准备继续说,门口就有声音传过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床边的东西和人全部消失。速度极快地让人看不见。
门口的人慢慢地走进来。很慢很慢。蓝色的长袖上衣。随随便便地扎了个马尾。穿着黑色裤子,蓝色的运动鞋。整张脸丝毫没有血色。走到他的床面前。
“喂,吕湘洲你听到没有。我又来给你祭奠了。别怪我啊。最近太忙。活着的时候就想你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可以和你那个所谓的殷嘉妮在一起。你反倒说一句我和他死在一起,死而无憾了。”顾意的声音明显有听见了一声颤抖。
床上的人嘴唇抽动了一下。他醒了。他早就想醒了,只不过因为突然听见有人每天会过来。所以就不醒。就想听听看这个人每天来是因为什么。
“我跟你说啊,我呢,也不求什么你安不安好,你只要幸福我就满足了,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和你继续死缠烂打。”顾意只能这么说。的确,她貌似真的对吕湘洲没有什么感情了。吕湘洲是谁?对任何人好也不会对她好的一个人。
“呵呵。”他只能在心里说说。他这么有自知之明还来干嘛?求他同情?
“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顾意对着床上一直“昏睡”的人说到。
顾意把门关上之后,何言从一旁的储物室里出来。看了一眼那位“植物人”笑了下。
“喂,还要装吗?顾意来的时候你就不对劲。装不好玩。吕湘洲,你能不能起来了。不知道装是一种很累吗?”何言句句道破那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