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文径直走向珠帘,墙边的两人跟在后面。走在最后的琅穿过珠帘,伴着帘珠清脆的撞击声,琅的背影逐渐消失于黑暗中。
走了几步,琅的视线斜穿过前面两人露出的缝隙,他隐约看到了的一道光亮。“你就不能开灯吗?每次走这儿都觉得惊悚。”阿德尔略微剽了眼左右的木墙,上面的纹路在黯淡中显得模糊。“没必要,就这么一条路,你还能磕到?”走在前面的沈文似是调侃道。又走了几步,那打在木墙上光只剩下天花板与木墙交接的那么一小条了。
沈文停在那微开的门前,有些无奈道:“真是不让人省心。”说完,他推开了门,微微向里面倾过身,“啪”的一声响起,墙上的光完全熄灭。而就在沈文推门伸手关灯的那一刻,琅从半开门缝中看到了一上一下的两张木床,像新漆的,在暖黄的灯光中反着金黄色的光泽,但并没有什么味道传出来。
沈文旋过把手将门关上,又继续向前走了几步,转身开了另一扇门。琅跟着阿德尔走了进去。这是一间不算大的屋子,一走进来便能看到对面的衣柜,几步远的右前方有一个屏风,上面是山水画。靠门的右边是一个小的书桌,桌面只铺了一层棕褐色的布,一个台灯灯座的灯夹将桌布与桌面一起夹住,灯线很长,插头接在门的最右下角的一个插座里,插座上还有一个小开关。书桌有左右各有两个柜子,最上面的那两个都有密码键盘,。书桌靠着的墙上左边有一个方形镜子,有人脸那么大。
待阿德尔和琅都进来后,沈文才关上门,并弯下腰摁了下右下角插座的开关,又接着开了台灯。琅看到沈文的动作,下意识地盯了眼天花板上悬挂着的一盏不算太亮的吊灯。阿德尔瞅了眼一旁心不在焉的琅,开口低声道:“喂,别靠近那扇门。”听到阿德尔的话,琅回头看了看被关上的门,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沈文坐在书桌前,瞥向阿德尔的余光里意味深长:“最近不太稳定啊。”阿徳尔无所谓地拱了拱眉毛,一只手从大衣内侧摸出一个黑皮夹子扔到桌上:“我信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阿德尔摸了摸络缌胡,得意地咧开嘴:“话说上次我带那两个小家伙儿来的时候,我没带这个,你死话不让我去。哈哈哈,这次没话说了吧?”沈文直接忽视了一旁洋洋自得的人,从黑皮夹里取出一张银色的、形状像身份证的卡,掀开了桌布。一块像是玻璃制成的桌面露了出来。
琅看到沈文右手在台灯的灯颈上摸了摸,然后又在灯座下方摸索着摁了几下,刚才还毫无特点的玻璃桌面,此时竟变成了一个手触屏幕。沈文只在上面点了几下,一个框形就出现了,他将那卡放在上面,大约几秒钟,一份关于阿德尔的资料出现在屏幕上。
沈文利索地关掉了屏幕,重新盖上了桌布,靠在椅背上,朝阿德尓递了眼。“哎,真是麻烦”阿德尔收好黑皮夹,绕过椅上的人,微低下身,那方形镜子开始扫描他的脸。阿德尔站起身,走到屏风后面。“那是他的床吗?”琅盯着屏风。阿德尔点了点头:“里面也有个镜子,不过那是他用的。”
不一会儿,沈文从屏风后走出来,他走到书桌前,弯身挡住了密码键盘。琅看到屏风前的一块方形地板微微下沉后又移开了,同时里面由黑变亮。
“进去吧。”沈文看着还没什么动作的两人。琅表情淡谈,心里的波澜却是难以平息,在看到阿德尔习以为常地走进去后,也跟着一步一步地下了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