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见天依旧是不理自己的模样,眼睛一转,故意问道:“你说幽叶是你媳妇吧?”。天略略看他一眼,思忖着这老头子又打什么怪主意了。
老李头呲着牙,笑得一脸银荡的样子。“我说,小天天啊,你杂就这放心的,把你家媳妇放在那臭小子手里呢?”。说着还挤眉弄眼的,笑得很抽的样子。
天哦了一声,没有回答,眼睛只是看着前面。所问非所答道:“老头子,你这速度不慢啊,看这速度,大概再过个晚上,就差不多到了吧?”。
老李头有些不爽,斜视着天,看着他一脸的平静,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我说啊,小天天,你不管这个,反正我能提前赶到天寒池就对了。我问你话呢,你杂不回答啊?”。
天淡淡地一笑,这一次扭过脸极认真地看着老李头,“你真的想知道?”。老李头老实地点着头说,“嗯,当然想知道了。”。
看着老李头一脸饥渴的样子,天心情愉快地回答:“此生能得到她,已经了了我最大的梦了。我又何必庸人自扰呢?不论以后如何,我只知道,只要能守着她就好,至于情或者爱,对我们来说,或者都不是很重要了。”。
这番话让老李头听得发怔,他自认为活了一辈子了,富贵过,荣华过,所有的尘世一切都经历过。生死也罢,****也罢,恨与喜,自己都已经看得透透的了。所以才有了平时的嘻笑怒骂,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不料,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和的年轻人,却是轻轻几句道破了人间种种情态。
而天的话,也让车内的阳少听了进去。一颗少年的心起了波澜,自长大之后,任自己在江湖中随性而行。从不觉得自己会被牵绊住,自认也是有一颗男人的宽容之心。现在听了天的话,阳少低下头看着幽叶,有些自愧不如,换作自己只怕是做不到的。
四个人一路地急赶着,天时不时了回到车内打坐,进入自己的幻境修炼。而阳少一直守着幽叶,时不时地再问老李头要些酒,给她喂下。
而北宫云艳这边却十分的热闹,弟兄山庄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人来人往间,竟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一次,甚至连朝廷上的大官皇族们也居然登门拜访了。
阴暗的大厅内,这一处是北大人办事之处,真正的正厅。而那人来人往之处,不过是偏殿,还没有哪个外人有资格走进这里。
一个身材修长,并不十分高大的年轻人正坐在侧位。一身的金丝滚边,镶龙纹的杏黄袍,头上高束着蛟龙形的玉冠,不甚大小巧而别致。身上只佩了把短剑,剑翘是金银相交,闪着华丽的光泽。
那坐在高处的之人,隐在一片阴暗之中,看不清面孔。只听着慵懒的声音问道:“幽水被你这般伺弄着,看着真是可恶。”,却是北宫云艳的声音。
那年轻人正是郝连雁落,他并不在意地笑笑,脸上的阴影重了一些。“我却听说,你让那阳少主跑了。想必那夕照也没有到手吧?”。
上面的女人冷哼一声,不再言语。郝连却不想轻轻放过,态度不如从前的安份了,又问:“他们一行必是向那天寒池去了,这一路上我派了不少人。却没什么消息传回了,除了。。。”。说着,郝连故意放慢了语速,那上面有了些动静,女人好象有些在意起来了:“除了什么?”。
郝连脸上带上了笑意,继续道:“除了一队人马传回消息说,明明是探到了他们马车的响动,快到近前时,却突然失了声音。随后那行人前面探查了百里,却没有发现任何迹象。我想,也许北大人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吧?或者~”。一双眼紧盯着那阴暗处的人,停了说话。
北宫云艳一阵轻笑,有阴暗中动了动,摆了个大概舒服点地姿势,问:“小郝连,你想知道什么?那群人为何突然消失?倒也没什么,只不过用了遁地之术罢了。你有这心,倒不如听我劝,好好练你的修为吧!”。
郝连有些动怒了,站起身厉声问道:“北大人,我们可是一条船上之人。你既已知道他们的行踪,为什么不拿下?难不成对你那香榭侄儿还有什么难言之情吗?”。
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北宫云艳没有立刻出声。过了良久,她才慢慢地说道:“你明知道我这是轮换之身,那香榭小儿不过是为我备用的替换罢了。”。说完好象极累的样子,斜靠在椅子上, “我已经布下眼线,不用你操心。若你想插手,就去问我的主管吧。不过,你尽可以将你那朝庭全部用上,除了让他们跑的更快之外,我倒不觉得有什么用处。”。
停了会笑道:“武林大会在即,倒不如利用一二,倒不指望他们能做些什么。但,若是用的恰当,做个瓮中捉鳖的局倒也不错!”。说罢手一招之间,那后面闪出一人,是北鸣世家的总管家。低低在伏下身子,老人家居然将北宫云艳轻轻背负在后面。
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的郝连,听得北宫云艳说了句,我累了,你去吧,没什么事不要来找我了,有事尽管寻北总管吧。
一闪,便失了踪影。
“已经这样了吗?”,郝连带着几分惊惧的表情。
等那郝连转身离去后,那明明闪走的北总管却又出现了,与北宫云艳站在一处。北总官有几分担心道:“主子,我看这家伙不太可靠吧?”。北宫云艳带着浅浅的笑,看着外面,“你懂什么,我就是要让他后怕,要不这样做给他看。只怕他做事还不够尽心呢,呵呵~”,一阵清脆的笑声,完全听不出前面的疲倦。
另一侧的庭院内,还是那般的热闹。
只是奇怪的是那大厅前所坐之前,却是另一个北宫云艳,只见她脸上轻纱蒙着,却也依稀能看到那绝世的容貌。
而一边侧立着,却是北总管,佝偻着身体,笑眯眯的模样,偶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