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行衣,包裹着男人挺拔的身材。那剑眉下一双黑眸正盯着众人看,“你又是何人?”,胖子不知道死活的冲了过去。一双胖手握成了拳头,准备给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来上一下。
清秀的男子急了,扑了过去拦住他。“他就是传说中的杀手红焰,主子还请住手。”。因为扑得急,说话时还轻咳了一声。胖子有些傻眼了,看看那男人,又看看拦着自己的清秀男子。
“你说的可是真的?于头。”,胖子后面那群人一听说是杀手红焰。一个个迅速地远远闪开,一时间院子里看起来很奇怪,远远转着一群杂色的人等。而中间女人极静地伏在那里,三个人两面相对,胖子的腿还在哆嗦着。
被叫作于头的男人,点点头。然后不着痕迹地将胖子拉到身后,冲着红焰拱了下手说:“还望红焰兄见谅,我们唐突了。现在就马上离开,还请不要为难才好。”。
红焰看看这男子,觉得有些眼熟,却又不记得曾经在哪里看到过。手一摆问他:“这个我先不管,只是问你一句,那死去的女人可是你们下的手?”。
红焰早就查出,幽叶和一个叫作叶染的女子住在这小院。但纠结的是那幽叶让他猜,自己到底是哪位少主,这可难坏了红焰。
但,今晚突然传来消息,于是他就不管不顾冲过来。生怕幽叶有个闪失,却不料没见到心爱的人影,却发现她那亲亲的叶染姐姐早已死于非命。一想到幽叶会难过,红焰的心就揪成了一团。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准备为这女人报仇,以后遇到幽叶也会有个交待。
那郝连雁落在看到红焰时楞了一下,静静地看完所有的故事发展后。一语不发地忍到众人离去,红焰出门准备安排叶染的后事。
这时他才站了出来,看看那里的死人。“他就这么好吗?能你们一个两个,生死不顾地为了他?”。话音才落,人便不见了。
月影浮动,美人已逝,这样美的夜里,发生的事儿却并不美丽。
幽叶并不清楚,自己走后,郝连雁落和欧阳菲菲竟然大胆地冲了进去。而那痴纯的叶染也因为莫名的原因死于这场纷争。
离开了小镇,幽然决定一路向北。
早年曾经偶然地来过一次,只是那次并不是如现在一般逍遥。那次只是为了杀一个人,目的不同,当然心境也不一样。这次,幽叶独自一人前行,见到路上有闲杂人等,便远远地避了过去。
一路上,越往北,树木和花草便越少,行了百里左右,便已然是另一番景色了。
路两旁的草极低,颜色也不再茂盛的绿色了,黄绿相间,还有些荆棘丛生着。如果不小心挂到了,衣服 就会被狠狠扯下一块布来。
和前次不同,幽叶是用人力走路,不再有车马之类的工具。经验不到,所以百里之后,她发现自己很狼狈。低头深思了会儿,决定在下一村庄便学那时的老李头,为自己买一套衣服罢了。现在必竟是女儿身,这般破烂怕是会被人乱想,行路途中也不甚方便。
她倒是没有过装扮成乞丐之类,果然太骄傲的人,任何时候都不肯委屈自己的。可是运气不算好,这百里之后抬头远望,一片荒凉之外,空旷的戈壁上,只能看到鸟飞风吹,哪里有什么隐约的村庄或者小镇的。
其实,他天生对地理不通,以往这方面他从不操心。只等任务一下,所有一切都有人安排解决,然后他只是静下心来杀人就是了。
所以,也是多少年前,离开了北世山庄后,他只是一路走着,不分东西南北,所以才连省都没有走出过。
这次的离开,多少还是有准备的,一路向北,所以他带了指南针。
幽然叹气,自己运气一向不好啊。不论是恶梦般的训练,还是后来如血的杀戮中,总是莫名遇到各种情况,所以只能靠自己加倍的努力来避免死亡。
他不想固执地坚持一些莫名的东西,不论信仰也罢,武功也罢,爱情也好,一切对他来说,空空如也。只有,平淡地生活着,如平常人一样默默地老去,这才是他的梦想。
幽叶又一次想起,每一次每一个人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各种各样的表情。心里觉得好笑,这些人一个个不是当自己是神就是当自己是恶鬼,只是没有一个人当自己是一个人的。
身后传来一阵铃铛的响声,慢慢地近了,却是一路载货的马队。幽然闪到路边,静静地望着来人,这次她不想躲了,前面没店没村的,不论是谁总好搭个伴了。
高大的红枣马,清一色,总共十来匹。
远远地走来,领头的马上坐着一人,顶着太阳幽叶看不清,手搭着凉棚抬头眯眼地看着。
“小妹妹,你这是去哪啊?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呢?”,那马上的男人发话了,只是声音带着北方男人特有的豪气。
幽叶笑了,嘴角弯起。
这人说话怎么象个大色狼一样呢?下一步会不会找个青楼把自己卖了呢?幽叶胡乱想着,不知道是不是女人体质的原因。打变身以后,她自己都发现少了以往的冷清和大度,或者女人原本就应该是这副心思吧。幽叶脸上带笑,心里却有些无奈了,果真是女人啊!
上面的人看到她的笑,心里一动从马上跳了下来。
原来是个极壮实的男人,大约三十来岁,一脸的沧桑,胡子邋遢的,看上去好久没修了。头发被随便束起,有些就散落了下来,眼神极为有神,胡乱顶着奇怪的帽子,这样的搭配却让这人看上去桀骜不驯极了。
幽叶觉得这人相当有趣,笑得更开心了。看那娇俏眉眼上的妆容,怕是才学会以,一点点妆红染就。如同那画中美人才有的身材,低头害羞地竟是怕那风情染上吧?一举一动间,全然是一派天真的女儿家作派。
那下马的男人也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她,心里也道了声奇怪。在这儿荒郊野外的,这样的一位女儿家独行,不能不说是件诡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