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9339500000049

第49章 小爱米丽(1)

我听说那家有个常跟着斯梯福兹的仆人,他是斯梯福兹在大学里雇的。这仆人看上去就像举止得体的样板。我相信,在和他处于同一地位的人中,再没有比他更体面的了。他少言寡语,脚步轻巧,态度沉静,驯服顺从,无微不至,在需要时总会出现,不需要时决不挨边;但他最值得重视的是他的体面的仪表。他的脸并不柔顺,脖子僵僵的,头部平滑整齐,短短的头发贴在头两侧,语气总是轻柔的,S那个字母他总低声说得特别清晰,以致叫人以为他似乎比别人都更多使用这个字母。他使他的一切仪态无不堪称体面。哪怕是他的鼻子是倒长的,他也会使它变得体面。他使他身边的空气都是体面的,时时与之相伴相行。他是那么体面得地道、完美,叫人几乎不可能疑心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是那么体面至极,以致没人想到他应穿上仆人的制服。要他做任何有伤体面的事就等于侮辱一个最体面的人。我看出,女佣们都自然而然对此很清楚,所以她们自己忙忙碌碌去做事,让他待在食品室的火炉边看报纸。

我从没见过这么金口难开的人。而这种个性又和他其他的一切个性一样,使他更体面了。就连他的教名无人知道这事,似乎也成为他体面的一个部分。大家只知道他姓李提默,没人可以对此有任何异议。叫彼得可以被绞死,叫汤姆可以被流放,而叫李提默是很体面的。

我深信,由于那种抽象的引人起敬的体面,使我在此人面前格外自觉年轻。我猜不出他有多大年纪——这当然又是使他应当受称许的一点;因为根据他那沉静的体面仪表,可以说他五十岁,也可以说他三十岁。

早晨,我起床之前,李提默就进了我卧室,把那恼人的刮胡子用的水端给我,把我的衣放好。我拉起床帷朝他看,只见他似乎不受一月东风的影响,仍保持着体面的适中温度,连呼出的气都不见白雾,他就这样把我的靴摆好立起像是准备迈步跳舞那样,又把我的衣像一个婴儿那样放下,吹去上面的纤尘。

我向他道早安,并问他几点钟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我所见过的最体面的双面盖表,用大拇指按着弹簧好不让它多打开半点,然后像礼蚝问卜一样朝盖里看看便关上,再说:对不起,八点半钟。

“斯梯福兹先生很想知道你睡得好不好,先生。”

“谢谢你,”我说道,“实在很好。斯梯福兹先生很好吗?”

“谢谢你,先生,斯梯福兹先生也还好。”这是他的另一特征——修辞中从不用最高级,永远是冷静的温吞词。

“还有别的事赏给我做吗,先生?预备铃是在九点响;一家人在九点半用早餐。”

“没有了,谢谢你。”

“我谢谢你呢,先生,对不起。”他走过床边,头略略一低,以示对刚才纠正我话的歉意,然后走出去,仿佛我刚进入于我至关重要的甜睡那样把门很轻地关上。

每天早上,我们都这么不变地对话,一字不多,也一字不少。无论头天晚上我得到斯梯福兹的友谊,受到斯梯福兹夫人的信任,或与达特尔小姐交谈等,使我成熟了多少,只要这最体面的人到我跟前,我就必然像我们那些名气不大的诗人歌颂的那样“又变成了一个小孩”。

他为我们备马,无所不晓的斯梯福兹教我骑马。他为我们备好钝头剑,斯梯福兹教我击剑——他还为我们备手套,我俩开始跟着同一个教练提高拳击术。在这些技能学科方面,斯梯福兹觉得我是外行,我也从不介意;可是我无法忍受在李提默面前显示出我的笨拙。我没有理由相信他李提默通晓这些技能,他那体面的某根睫毛颤了颤也并不足以使我作此想,可是只要我们练习时有他在场,我就觉得我乃是最不老练、最没经验的人了。

我对人尤为注意,因为当时他给我一种特殊感受,还因为后来发生的事。

那个星期过得非常愉快。可以想得出,在我那样快活得如上九重天的心情下,那个星期过得飞快。那个星期使我得以进一步了解斯梯福兹,也使我得以在无数事情上称许他。那个星期结束时,我觉得我好像已和他共处了远不止一个星期了。与他所能表现的方式相比,他把我看做一个玩具的那种大模大样更投我心思。这种态度使我回忆起我们旧时之谊,就像是旧谊自然的延续,这种态度使我感到他一如既往;在和他比较优劣时,以及用任何平等标准衡量我在他友情中应有的地位时,这种态度又使我减轻了在这些情况下我产生的不安,最重要的是,这种态度是他从不对别人显示的一种亲密无间的、无拘无束的、热情洋溢的态度。由于在学校时,他就待我和待其他人不同,我满心欢喜地认为他生平把我看得与他其他朋友不一般。我相信,我比其他任何朋友更贴近他的心,我自己的心也由于敬慕他而温暖起来。

他决定和我一起去乡下,我们也该出发了。开始,他还拿不定主意是否带李提默去,后来决定让李提默留在家里。那个安于任何安排的体面人把我们的行囊在我们将乘坐的赴伦敦小马车上放得妥妥贴贴,好像要让它们受几千年的震动也不受损坏;然后他十分镇静地接受我恭恭敬敬献上的礼金。

我们向斯梯福兹夫人和达特尔小姐告别。我怀着无限谢意,爱子情深的母亲则怀着无限慈爱。我最后看到的是李提默那沉着的目光;我当时想象那是默默地在表示我的确太年轻了。

我不想再写我一路顺风回到旧日故地的感想了。我们乘邮车去那里。我记得我特别为雅茅斯的名声担心,所以经过黑暗的街道往旅店去的时候,听斯梯福兹说据他所能见的来看,这是一个令人好奇的洞,我就好不高兴。我们一到就睡了(经过“海豚”的门口时,我看见我那老朋友的一双脏鞋和鞋套),第二天早晨我们很迟才吃早餐。精神饱满的斯梯福兹早在我起床前就去海滨散过步了。据他说,他已结识了当地半数的船夫。此外,他还从远处看到他断定是皮果提先生住处的地方,那里的烟囱正冒着烟;他告诉我,他很想走进去对他们发誓,说他就是他们已认不出了的我呢。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介绍给那里的人呀,雏菊?”他说道,“我一切服从你安排呢。按你的意思办吧!”

“嘿,我正在想,今天晚上,他们都向炉而坐时,斯梯福兹,应该是个好机会。我希望你在那儿一个惬意的时刻去看看,那是个美妙的地方。”

“就这样了!”斯梯福兹答道,“今天晚上吧。”

“我一点都没让他们知道我们就在这里,你明白,”我很快活地说道,“我们应该出乎他们意外地出现。”

“哦,当然!如果我们不出乎他们意外地出现,”斯梯福兹说,“那就没什么乐趣了。让我们看看本色的当地人吧。”

“不过他们毕竟是你说的那种人呢。”我跟着说。

“哈!什么!你记得我和萝莎的争执了,是吗?”他面露机警地叫着说道,“那个混账女孩,我有点怕她呢。我觉得她像个女妖。不过管她呢。你现在要干什么?我猜,你要去看你的保姆吧?”

“啊,是的,”我说道,“我得先去看看皮果提呢。”

“得,”斯梯福兹看看他的表说道,“如果我把你放出去,交给她守着你哭两个小时,这时间够不够了?”

我笑着回答说,我想那时间够我们哭的了,不过他也应当去,因为他会发现他人没到时名气已到了,他几乎和我一样举足轻重。

“你希望我去什么地方,我就去什么地方,”斯梯福兹说道,“你希望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告诉我怎么个去法;两个小时后,我就按你的意思登场,不管是出悲剧还是出喜剧。”

我把寻找巴古斯先生——来往于布兰德斯通和其他各地的车夫——的住址的方法详详细细告诉他,约好后我就一个人前往了。空气很清新爽快,地面干燥,海面微波但平静,太阳不散出很多热却也散出许多光;一切都朝气蓬勃,充满生机。因来到这儿而心情欢畅的我也那么朝气蓬勃,充满生机,我竟想拦住街上行人,和他们一一握手才好呢。

当然,街道显得小了。儿童时见过的街,当我们长大后再回去就发现总是这样的,我相信是这样。可是街上的一切我都没忘记。在走到欧默先生的店铺前,我没发现任何变化。过去写着“欧默”的地方,现在变成了“欧默——约拉姆”字样,可“专营布料、成衣、衣饰、丧事用品”等等的字号依旧。

我在街对面读了这些字后,脚步非常自然地走到铺门口。我穿过街来到门口朝铺子里看。店铺后部有个俊俏的女人,她摇着怀里的一个孩子,而围裙被另一个小家伙拉着。我不费力就认出了这是明妮,也很不费力地认出了她的孩子们。客厅的玻璃门关着,可是我还能听到院子对面那作坊中隐隐传来的老声音,似乎一点也没变。

“欧默先生在家吗?”我走进去说道,“如果他在,我想见见他。”

“哦,是的,先生,他在家,”明妮说道,“外面的这种天气对他的气喘可不适呢。乔,叫你外公来!”

牵着她围裙的那小家伙就那么雄赳赳地叫了一声,连他自己也为那一声不好意思了,听了她称赞后便把脸埋到她裙子里。我听到一阵沉重的喘气声向我们走来,不久,比过去更加喘气得厉害却外表并不怎么更显老的欧默先生就站在我面前了。

“听从你的吩咐,先生,”欧默先生说道,“你有什么吩咐吗,先生?”

“如果你愿意,欧默先生,你可以和我握手呀!”我伸出手说道,“你曾对我很亲切,我怕我当时并没把这想法说出来过呢。”

“我是不是那样呀?”老人紧接道,“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了。你准知道我吗?”

“一点不错。”

“我觉得我的记忆力就像我的呼吸一样不够了,”欧默先生看着我,摇摇头说道,“因为我记不起来你了。”

“你不记得你去马车旁接我,我在这儿吃早饭,我们——你,我,约拉姆太太,还有约拉姆先生——他那时还不是他丈夫呢——一起坐车去布兰德斯通吗?”

“啊,天哪!”欧默先生吃惊得大咳一阵后叫道,“可不是吗!明妮,我亲爱的,你记起了吗?唉呀,是——是位太太的丧事,我相信?”

“我母亲。”我答道。

“的——确,”欧默先生用手指划着我的背心说道,“还有一个小孩呢!那是两个人的丧事。小孩就躺在大人身边。那是布兰德斯通,当然啰。啊!那以后你过得好吗?”

“很好。”我一面向他感谢,一面表示希望他也很好。

“哦!没什么可怨的,你知道,”欧默先生说道,“我觉得我的呼吸越来越短促了,不过,随着一个人的年纪越来越大,呼吸也不会越来越长呀。事既如此,就听其自然吧,尽可能活着才是。这是最好的办法,对不对?”

欧默先生又笑得咳嗽起来,她女儿本来站在他一旁正摇着最小的孩子,来帮助他平静下来。

“啊呀!”欧默先生说道,“是啊,的确。两个人的丧事!嘿,也就在那次旅行中,如果你信我说的,定下了我的明妮和约拉姆结婚的日子。‘一定定下来,先生,’约拉姆说道,‘是啊,一定,父亲。’明妮又说道。现在,他已经是合伙人了。看这儿!最小的呢!”

明妮笑了。她父亲把一只胖手指伸进被她放在柜台那儿摇的小孩的手里时,她摸摸两边扎起的头发。

“两个人的丧事,当然!”欧默先生回忆往事那样地点点头说道,“一点也不错!约拉姆那时正在钉一具带银钉的灰棺,不是这个身材”——他指的是柜台上蹦跳的那孩子的身高,“足足要大两寸呢。你要吃点什么吗?”

我婉谢了。

“让我想想,”欧默先生说道,“车夫巴吉斯的太太——船夫皮果提的妹妹——和你们家有过什么关系吧?她在那里做过事,是吧?”

我的肯定答复给了他很大的满足。

“我相信我的呼吸会长的,因为我的记忆力好起来了,”欧默先生说道,“得,先生,我们这里有她的一个年轻的亲戚,帮我们干活,她对成衣这方面的品味挺高雅的——我敢说,我不相信英国有哪个公爵夫人能比得上她。”

“不会是小爱米丽吧?”我脱口而出说道。

“爱米丽是她的名字,”欧默先生说道,“而且她也的确小。可是,如果你肯信我说的,她生有那样一张脸,这镇上一半的女人都为这妒忌得发疯呢。”

“瞎说,父亲!”明妮说道。

“我亲爱的,”欧默先生说道,“我可并没把你算在这里边呀,”他向我使个眼色说道,“我不过是说,雅茅斯一半的女人——啊,在这方圆五英里内——都为这妒忌得发疯呢。”

“那么,她就该守本分,父亲,”明妮说道,“不给她们以什么把柄而让她们议论她,她们也就不会议论她了。”

“她们不会,我亲爱的!”欧默先生答道,“她们不会!这就是你对人生的见解吗?什么女人不当做的事这些女人做不到的,尤其是在涉及一个女人的美貌这问题上时。”

我真以为欧默先生开心地讲了这番讽刺话后就会完蛋了。他咳得好厉害,他顽强想恢复的努力全失败,无论怎么他也透不过气来,我满以为他的头会落到柜台后面,而他那膝部饰有褪色小缎带的黑短裤会在无力的挣扎后终于颤巍巍翘起来。可他终于喘上了气,不过他仍然喘得很难,而是精疲力竭到不得不坐在账房桌旁的小凳上了。

“你知道,”他艰难地喘着气,擦着头说道,“她在这里不和什么人来往;她也从不对任何认识的人亲热,更别说有情人了。结果,竟传开了一个很刻毒的说法,说爱米丽要做贵妇人。我的看法是,所以会流传这种说法,主要是因为她在学校里说过,如果她是个贵妇人,她一定为她舅舅——她知道吧?——做这做那,给他买这样那样的好东西。”

“我向你担保,欧默先生,她对我说过那种话,”我急切地说道,“那时我们还是小孩呢。”

欧默先生一面点头,一面擦着下巴。“的确是这样。她还能用很小一点点东西就把自己打扮得——你知道——比大多数人用很多东西打扮得更好,这就使得情形不那么令人愉快了。再说,她可算有点任性,甚至我本人也把这叫任性,”欧默先生说道,“心思不大能捉摸,有点被惯坏了——不能一下子把自己管束住。反对她的话一向也不过如此吧,明妮?”

“不过如此,父亲,”约拉姆太太说道,“我相信,最坏的也就不过如此。”

“她得到一份差使,”欧默先生说道,“是给一位坏脾气的老妇人做伴,因此她们相处得不怎么好,她就不肯再干下去了。最后,她到了这里,约定做三年学徒。几乎已过了两年了。她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女孩。她抵得上六个!明妮,她现在顶得上六个吧?”

“是的,父亲,”明妮说道,“千万别再说我诋毁她!”

“好的,”欧默先生说道,“不错。那么,少爷,”他又把他的下巴擦了擦说道,“我相信我再没什么可说的了,省得你以为我呼吸短,话却长。”

由于他们谈到爱米丽时压低了声音,我想她肯定就在附近。我问是否是这样时,欧默先生点点头,还向客厅的门点点头。我忙问能否悄悄看一眼,回答是请便。于是,我隔着玻璃看到坐在那里干活的她。我看见她了,一个最美的小人儿,她那对明亮的蓝眼睛曾窥见我的内心;她笑着向在她身边玩的一个孩子转过身来,这是明妮的又一个孩子;她明朗的脸上显示出足以证实我刚才听人说到的那股任性气,但也隐有旧日那种难于揣测捉摸的羞怯;不过,我相信,她的娇容中没有一处不是含着向往善美和追求幸福的意味,也没有一处不是正显得善美和幸福。

院子对面那似乎从来不曾间歇过的调子!——唉!实际上也是从来不曾间歇过的呀——那调子不断地被敲打着奏出。

“你不愿意进去,”欧默先生说道,“和她谈谈吗?进去和她谈谈呀,先生!别客气!”

同类推荐
  • 不可言传

    不可言传

    《不可言传》要告诉你的并不是什么不同寻常的写作方法,而是每一位老师都会教给你的传统可靠的写作技巧。同时,《不可言传》这里面提供了许多让同学们熟练掌握写作表达的方法,比如:开篇方法、各种体裁模板,以及各种有关主题的建议等等。这些都是经多次证实的非常有用的方法。故事中传达了自信、乐观、善良与勇敢等美好的精神特质,感动了全世界千千万万的孩子和大人。这是一本不容错过的好书。
  • 盗墓迷踪

    盗墓迷踪

    南阳府衙表面依然透着平静,但在那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却像蝴蝶效应一样地在此后的几十年里无限扩大。庙宇的幻相,地下的宝藏,杀戮的背后,迷案的洞察,侠义的诠释,英雄的悲欢,友情的重量,武学的真谛,情爱的挣扎,权利的顶峰……一切最终都化做过眼云烟,在风中飞扬的泥沙与尘土里,去追溯和涤淘乱世中最接近本真的那一幅也许狰狞的面孔。在这些宝藏的背后,还藏着许多不为人所知的秘密。谜底一一揭开。最终,所有人发现,自己原来早就落入了前人布置好的圈套。
  • 诡异房客

    诡异房客

    四年前一连串复杂离奇的命案,一名精神病人牵涉其中,而他的证词是真是假?左庶四年后接受委托,却被黑暗中的毒藤所缠绕,使他陷入进退两难的深潭之中,一双恶魔的眼睛正在远处注视着他,他究竟能否揭开一具具尸体下的阴谋呢?凶手在密室中布下天罗地网,下一个受害者又将如何死去?当一道道人生哲理的选择题摆在你的面前时,究竟该如何取舍呢?
  • 军号声的回荡

    军号声的回荡

    1938年10月,我的人生道路出现了重大转折我在崞县县大队当副中队长的舅表兄郭世俊来看我,我就瞒着姑母,跟着表兄到县在队参了军,当了通讯员,从此,我踏上革命征程,成为了名革命军人、抗日战士,走上一条崭新的人生道路,当时,因为我年龄太小,便把我分配到晋察冀二分区一连当司号员,开始学习吹军号。
  • “刘巧儿”传奇人生

    “刘巧儿”传奇人生

    本书的起源是40年代陕甘宁边区华池县发生的农家女子婚姻诉讼案,书中的主人公是《刘巧儿》的艺术原型,时间已过六十多年,她一个平凡的农村妇女,演绎了人生道路上一个又一个传奇的故事。
热门推荐
  • 命囚无常

    命囚无常

    相传在一片原本毫无生命的混沌之地,却在某一天中涌入海量的金光灵气,顿时混沌翻滚不停不断的碰撞炸裂又聚集之下,最终形成了凡界,一片片大陆上陆陆续续地出现了无数生灵。可是在这凡界之上又是否有仙界?没有人能给出答案,但有人坚信,又有人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世界是否会有消亡的一天?没有人会去考虑那如此遥远的事情。因为这世界的天仿佛高无其顶,宽广无其尽也。
  • 欲雨

    欲雨

    她,携恨回归,只为一人。撕掉伪装,优雅静美的她腹黑冷漠……到最后失去了太多也得到了许多,她发现自己真的深深爱上了那个只对她一人温柔,却被她伤的遍体鳞伤的那个傻瓜……
  • 乱世群鸿

    乱世群鸿

    桑岛来犯,故国遭难,他们,扛起肩上重担。修道之人本清逸,娇俏女儿本多情。天伦旧梦,师徒情深,手足亲密,怎奈天命不由人,不得不一一辞别。谁言蛾眉无真义,热血何须分雌雄?莫笑螳螂力微小,孤身挡车也从容。——“阿姐,再唱唱那首歌,好吗?”——“……年悠悠,寿难久,唯许两心天地久。南城之丘葬骨堆,北海波底铸青碑。”时事造英雄,乱世起群鸿
  • 影天使

    影天使

    汝为何而杀戮?因为荣耀而杀戮;汝为何而杀戮?为了复仇而杀戮;汝为何而杀戮?为了杀戮而杀戮。影天使,诞生在神界,却因为耀日城的覆灭最后流落到魔界,被魔界大祭司看中,推荐成为杀戮者,在无尽的杀戮生涯中,有友情,有亲情,还有一个看似纨绔贵族实则精明狡猾无比的家伙追缠。
  • 绿龙帝国

    绿龙帝国

    翡翠之翼划破湛蓝苍穹,剧毒之息毁灭生者之愿,帝国臣民匍匐恶龙之足。万族之妹...额...长成这样,怎么可能符合陛下高尚的审美?都给我赶出去!这是一只绿龙在异世界颠覆旧秩序,创建新秩序的故事。......异兽流,种田流,守序邪恶。(剧情欢快,战斗宏大,绝不降智!不喜带妹者请直接删书。)读者群:751091262(急求萌妹、猛男催更!)
  • 踏天独尊

    踏天独尊

    不甘、不愿、不敢,既然穿越了,那就要轰轰烈烈,先天限制又算得了什么,早晚磨平。十几年磨练,不就是为了今朝。不再沉默中爆发,难道还要让人看扁不成。无耻也罢、邪恶也罢、嗜血也罢,只求活的自在。即便是这天,也休想遮住我的目光,早晚将之踩在脚下。
  • 平行世界之强化阴谋

    平行世界之强化阴谋

    在科技充斥的未来,机器及人工智能已经取代人类,成为社会的主要生产支柱,人类在既定的格式下安稳的生活着。世界被割裂成机械城及外属区域。子雾,为了更好的生活,尽早进入机械城,被卷入了一场有预谋的强化计划之中,开始了他的人生突变之旅……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你是我唯一的小阿姨

    你是我唯一的小阿姨

    老掉牙的青梅竹马?从小到大见面就掐能叫青梅竹马吗?
  • 漠河大陆

    漠河大陆

    一个被金龙选中的高校学生。他的平凡生活自从遇见黑龙和白发少女后彻底改变。而他即将面对的是充满玄幻色彩的新世界——漠灵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