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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傳)宗婦者何?大夫之妻也。覿者何?見也。用者何?用者不宜用也;見用幣,非禮也。然則曷用?棗、栗云乎!腶、修云乎!

(經二四囗六)大水。

(經二四囗七)冬,戎侵曹,曹羈出奔陳。

(傳)曹羈者何?曹大夫也。曹無大夫,此何以書?賢也。何賢乎曹羈?戎將侵曹,曹羈諫曰:「戎眾以無義,君請勿自敵也。」曹伯曰:「不可。」三諫,不從,遂去之,故君子以為得君臣之義也。

(經二四囗八)赤歸于曹郭公。

(傳)赤者何?曹無赤者,蓋郭公也。郭公者何?失地之君也。

莊公(經二五囗一)二十有五年

春,陳侯使女叔來聘。

(經二五囗二)夏,五月癸醜,衛侯朔卒。

(經二五囗三)六月辛未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

(傳)食之則曷為鼓、用牲于社?求乎陰之道也,以朱絲營社,或曰脅之,或曰闇之,恐人犯之,故營之。

(經二五囗四)伯姬歸于杞。

(經二五囗五)秋,大水,鼓、用牲于社于門。

(傳)其言于社于門何?于社,禮也;于門,非禮也。

(經二五囗六)冬,公子友如陳。

莊公(經二六囗一)二十有六年

春,公伐戎。

(經二六囗二)夏,公至自伐戎。

(經二六囗三)曹殺其大夫。

(傳)何以不名?眾也。曷為眾殺之?不死于曹君者也。君死乎位曰滅,曷為不言其滅?為曹羈諱也。此蓋戰也,何以不言戰?為曹羈諱也。

(經二六囗四)秋,公會宋人、齊人伐徐。

(經二六囗五)冬,十有二月癸亥朔,日有食之。

莊公(經二七囗一)二十有七年

春,公會齊伯姬于洮。

(經二七囗二)夏,六月,公會齊侯、宋公、陳侯、鄭伯,同盟于幽。

(經二七囗三)秋,公子友如陳,葬原仲。

(傳)原仲者何?陳大夫也。大夫不書葬,此何以書?通乎季子之私行也。何通乎季子之私行?辟內難也。君子辟內難而不辟外難。內難者何?公子慶父、公子牙、公子友皆莊公之母弟也。公子慶父、公子牙通乎夫人以脅公,季子起而治之,則不得與于國政,坐而視之則親親。因不忍見也,故於是復請至于陳,而葬原仲也。

(經二七囗四)冬,杞伯姬來。

(傳)其言來何?直來曰來,大歸曰來歸。

(經二七囗五)莒慶來逆叔姬。

(傳)莒慶者何?莒大夫也。莒無大夫,此何以書?譏。何譏爾?大夫越竟逆女,非禮也。

(經二七囗六)杞伯來朝。

(經二七囗七)公會齊侯于城濮。

莊公(經二八囗一)二十有八年

春,王三月甲寅,齊人伐衛,衛人及齊人戰,衛人敗績。

(傳)伐不日,此何以日?至之日也。戰不言伐,此其言伐何?至之日也。《春秋》伐者為客,伐者為主,故使衛主之也。曷為使衛主之?衛未有罪爾。敗者稱師,衛何以不稱師?未得乎師也。

(經二八囗二)夏,四月丁未,邾婁子瑣卒。

(經二八囗三)秋,荊伐鄭,公會齊人、宋人、邾婁人救鄭。

(經二八囗四)冬,筑微。大無麥、禾。

(傳)既見無麥、禾矣,曷為先言筑微,而後言無麥、禾?諱以兇年造邑也。

(經二八囗五)臧孫辰告糴于齊。

(傳)告糴者何?請糴也。何以不稱使?以為臧孫辰之私行也。曷為以為臧孫辰之私行?君子之為國也,必有三年之委;一年不熟,告糴,譏也。

莊公(經二九囗一)二十有九年

春,新延廄。

(傳)新延廄者何?修舊也。修舊不書,此何以書?譏。何譏爾?兇年不修。

(經二九囗二)夏,鄭人侵許。

(經二九囗三)秋,有蜚。

(傳)何以書?記異也。

(經二九囗四)冬,十有二月,紀叔姬卒。

(經二九囗五)城諸及防。

莊公(經三十囗一)三十年

春,王正月。(經三十囗二)夏,師次于成。

(經三十囗三)秋,七月,齊人降鄣。

(傳)鄣者何?紀之遺邑也。降之者何?取之也。取之則曷為不言取之?為桓公諱也。外取邑不書,此何以書?盡也。

(經三十囗四)八月癸亥,葬紀叔姬。

(傳)外夫人不書葬,此何以書?隱之也。何隱爾?其國亡矣,徒葬乎叔爾。

(經三十囗五)九月庚午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

(經三十囗六)冬,公及齊侯遇于魯濟。

(經三十囗七)齊人伐山戎。

(傳)此齊侯也,其稱人何?貶。曷為貶?子司馬子曰:「蓋以操之為已蹙以矣!」此蓋戰也,何以不言戰?《春秋》敵者言戰,桓公之與戎狄,驅之爾。

莊公(經三一囗一)三十有一年

春,筑臺于郎。

(傳)何以書?譏。何譏爾?臨民之所漱浣也。

(經三一囗二)夏,四月,薛伯卒。

(經三一囗三)筑臺于薛。

(傳)何以書?譏。何譏爾?遠也。

(經三一囗四)六月,齊侯來獻戎捷。

(傳)齊,大國也,曷為親來獻戎捷?威我也。其威我奈何?旗獲而過我也。

(經三一囗五)秋,筑臺于秦。

(傳)何以書?譏。何譏爾?臨國也。

(經三一囗六)冬,不雨。

(傳)何以書?記異也。

莊公(經三二囗一)三十有二年

春,城小穀。

(經三二囗二)夏,宋公、齊侯遇于梁丘。

(經三二囗三)秋,七月癸巳,公子牙卒。

(傳)何以不稱弟?殺也。殺則曷為不言刺?為季子諱殺也。曷為為季子諱殺?季子之遏惡也,不以為國獄,緣季子之心而為之諱。季子之遏惡奈何?莊公并將死,以病召季子,季子至而授之以國政,曰:「寡人即不起此病,吾將焉致乎魯國?」季子曰:「般也存,君何憂焉?」公曰:「庸得若是乎?牙謂我曰:『魯一生一及,君已知之矣。』慶父也存。」季子曰:「夫何敢?是將為亂乎!夫何敢!」俄而,牙弒械成。季子和藥而飲之,曰:「公子從吾言而飲此,則必可以無為天下戮笑,必有後乎魯國。不從吾言而不飲此,則必為天下戮笑,必無後乎魯國。」於是從其言而飲之,飲之無傫氏,至乎王堤而死。公子牙今將爾,辭曷為與親弒者同?君親無將,將而誅焉。然則善之與?曰:然。殺世子母弟,直稱君者,甚之也。季子殺母兄,何善爾?誅不得辟兄,君臣之義也。然則曷為不直誅,而酖之?行諸乎兄,隱而逃之,使托若以疾死然,親親之道也。

(經三二囗四)八月癸亥,公薨于路寢。

(傳)路寢者何?正寢也。

(經三二囗五)冬,十月乙未,子般卒。

(傳)子卒云子卒,此其稱子般卒何?君存稱世子,君薨稱子某,既葬稱子,逾年稱公。子般卒,何以不書葬?未逾年之君也。有子則廟,廟則書葬;無子不廟,不廟則不書葬。

(經三二囗六)公子慶父如齊。狄伐邢。

公羊傳囗閔公

閔公(經一囗一)元年

春,王正月。

(傳)公何以不言即位?繼弒君不言即位。孰繼?繼子般也。孰弒子般?慶父也。殺公子牙,今將爾,季子不免。慶父弒君,何以不誅?將而不免遏惡也。既而不可及,因獄有所歸,不探其情而誅焉,親親之道也。惡乎歸獄?歸獄仆人鄧扈樂。曷為歸獄仆人鄧扈樂?莊公存之時,樂曾淫于宮中,子般執而鞭之。莊公死,慶父謂樂曰:「般之辱爾,國人莫不知,盍弒之矣?」使弒子般,然後誅鄧扈樂而歸獄焉,季子至而不變也。

(經一囗二)齊人救邢。夏,六月辛酉,葬我君莊公。

(經一囗三)秋,八月,公及齊侯盟于洛姑。季子來歸。

(傳)其稱季子何?賢也。其言來歸何?喜之也。

(經一囗四)冬,齊仲孫來。

(傳)齊仲孫者何?公子慶父也。公子慶父,則曷為謂之齊仲孫?系之齊也。曷為系之齊?外之也。曷為外之?春秋為尊者諱,為親者諱,為賢者諱。子女子曰:「以『春秋』為《春秋》,齊無仲孫,其諸吾仲孫與?」

閔公(經二囗一)二年

春,王正月,齊人遷陽。

(經二囗二)夏,五月乙酉,吉禘于莊公。

(傳)其言吉何?言吉者,未可以吉也。曷為未可以吉?未三年也。三年矣,曷為謂之未三年?三年之喪,實以二十五月。其言于莊公何?未可以稱宮廟也。曷為未可以稱宮廟?在三年之中矣。吉禘于莊公,何以書?譏。何譏爾?譏始不三年也。

(經二囗三)秋,八月辛丑,公薨。

(傳)公薨何以不地?隱之也。何隱爾?弒也。孰弒之?慶父也。殺公子牙,今將爾,季子不免。慶父弒二君,何以不誅?將而不免,遏惡也;既而不可及,緩追逸賊,親親之道也。

(經二囗四)九月,夫人姜氏孫于邾婁。

(經二囗五)公子慶父出奔莒。

(經二囗六)冬,齊高子來盟。

(傳)高子者何?齊大夫也。何以不稱使?我無君也。然則何以不名?喜之也。何喜爾?正我也。其正我奈何?莊公死,子般弒,閔公弒,比三君死,曠年無君。設以齊取魯,曾不興師,徒以言而已矣。桓公使高子將南陽之甲,立僖公而城魯,或曰自鹿門至于爭門者是也,或曰自爭門至于吏門者是也。魯人至今以為美談,曰:「猶望高子也。」

(經二囗七)十有二月,狄入衛。鄭棄其師。

(傳)鄭棄其師者何?惡其將也。鄭伯惡高克,使之將逐而不納,棄師之道也。

公羊傳囗僖公

僖公(經一囗一)元年

春,王正月。

(傳)公何以不言即位?繼弒君,子不言即位。此非子也,其稱子何?臣、子一例也。

(經一囗二)齊師、宋師、曹師次于聶北,救邢。

(傳)救不言次,此其言次何?不及事也。不及事者何?邢已亡矣。孰亡之?蓋狄滅之。曷為不言狄滅之?為桓公諱也。曷為為桓公諱?上無天子,下無方伯,天下諸侯有相滅亡者,桓公不能救,則桓公恥之。曷為先言次而後言救?君也。君則其稱師何?不與諸侯專封也。曷為不與?實與而文不與。文曷為不與?諸侯之義不得專封也。諸侯之義不得專封,則其曰實與之何?上無天子,下無方伯,天下諸侯有相滅亡者,力能救之,則救之可也。

(經一囗三)夏,六月,邢遷于陳儀。

(傳)遷者何?其意也。遷之者何?非其意也。

(經一囗四)齊師、宋師、曹師城邢。

(傳)此一事也,曷為復言齊師、宋師、曹師?不復言師,則無以知其為一事也。

(經一囗五)秋,七月戊辰,夫人姜氏薨于夷,齊人以歸。

(傳)夷者何?齊地也。齊地,則其言齊人以歸何?夫人薨于夷,則齊人以歸。夫人薨于夷,則齊人曷為以歸?桓公召而縊殺之。

(經一囗六)楚人伐鄭。八月,公會齊侯、宋公、鄭伯、曹伯、邾婁人于朾。九月,公敗邾婁師于纓。

(經一囗七)冬,十月壬午,公子友帥師,敗莒師于犁,獲莒挐。

(傳)莒挐者何?莒大夫也。莒無大夫,此何以書?大季子之獲也。何大乎季子之獲?季子治內難以正,禦外難以正。其禦外難以正奈何?公子慶父弒閔公,走而之莒,莒人逐之,將由乎齊,齊人不納,卻反舍于汶水之上,使公子奚斯入請。季子曰:「公子不可以入,入則殺矣!」奚斯不忍反命于慶父,自南涘,北面而哭。慶父聞之曰:「嘻!此奚斯之聲也,諾已。」曰:「吾不得入矣!」於是抗輈經而死。莒人聞之曰:「吾已得子之賊矣!」以求賂乎魯。魯人不與,為是興師而伐魯,季子待之以偏戰。

(經一囗八)十有二月丁巳,夫人氏之喪至自齊。

(傳)夫人何以不稱姜氏?貶。曷為貶?與弒公也。然則曷為不於弒焉貶?貶必於其重者,莫重乎其以喪至也。

僖公(經二囗一)二年

春,王正月,城楚丘。

(傳)孰城之?城衛也。曷為不言城衛?滅也。孰滅之?蓋狄滅之。曷為不言狄滅之?為桓公諱也。曷為為桓公諱?上無天子,下無方伯,天下諸侯有相滅亡者,桓公不能救,則桓公恥之也。然則孰城之?桓公城之。曷為不言桓公城之?不與諸侯專封也。曷為不與?實與而文不與。文曷為不與?諸侯之義,不得專封。諸侯之義不得專封,則其曰實與之何?上無天子,下無方伯,天下諸侯有相滅亡者,力能救之,則救之可也。

(經二囗二)夏,五月辛巳,葬我小君哀姜。

(傳)哀姜者何?莊公之夫人也。

(經二囗三)虞師、晉師滅夏陽。

(傳)虞,微國也,曷為序乎大國之上?使虞首惡也。曷為使虞首惡?虞受賂,假滅國者道,以取亡焉。其受賂奈何?獻公朝諸大夫而問焉,曰:「寡人夜者寢而不寐,其意也何?」諸大夫有進對者曰:「寢不安與?其諸侍御有不在側者與?」獻公不應。荀息進曰:「虞郭見與?」獻公揖而進之,遂與之入而謀曰:「吾欲攻郭,則虞救之;攻虞,則郭救之,如之何?愿與子慮之。」荀息對曰:「君若用臣之謀,則今日取郭,而明日取虞爾,君何憂焉?」獻公曰:「然則奈何?」荀息曰:「請以屈產之乘與垂棘之白璧,往必可得也。則寶出之內藏,藏之外府;馬出之內廄,系之外廄爾,君何喪焉?」獻公曰:「諾。雖然,宮之奇存焉,如之何?」荀息曰:「宮之奇知則知矣!雖然,虞公貪而好寶,見寶必不從其言,請終以往。」於是終以往,虞公見寶許諾。宮之奇果諫:「記曰:『唇亡則齒寒。』虞、郭之相救,非相為賜,則晉今日取郭,而明日虞從而亡爾。君請勿許也。」虞公不從其言,終假之道以取郭。還,四年,反取虞。虞公抱寶牽馬而至。荀息見曰:「臣之謀何如?」獻公曰:「子之謀則已行矣,寶則吾寶也,雖然,吾馬之齒亦已長矣!」蓋戲之也。夏陽者何?郭之邑也。曷為不系于郭?國之也。曷為國之?君存焉爾。

(經二囗四)秋,九月,齊侯、宋公、江人、黃人盟于貫澤。(傳)江人、黃人者何?遠國之辭也。遠國至矣,則中國曷為獨言齊、宋至爾?大國言齊、宋,遠國言江、黃,則以其餘為莫敢不至也。

(經二囗五)冬,十月,不雨。

(傳)何以書?記異也。(經二囗六)楚人侵鄭。

僖公(經三囗一)三年

春,王正月,不雨。

(經三囗二)夏,四月,不雨。

(傳)何以書?記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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