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富贵家,开门的是王灿,王灿先是看到苏寅,再把目光转到洛青身上,惊喜喊道“洛青?你回来了!?”。
洛青微微一笑点点头。王灿看看洛青的个子,不禁咂舌道“你小子这几年吃什么了怎么长这么高?!我差点没认出来”。
洛青玩笑道“也没什么,天天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吃的有点烦了”。
王灿一撇嘴笑骂道“少他娘吹,山上有个屁的海味!”。
锤了洛青胸口一拳。两人相视一笑,时隔三年再相聚。好似又回到当年的一起玩闹的时候。
苏寅看俩人诉旧罢,开口笑问“阿灿,你爹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王灿答道“在的叔,先进屋吧”。说着将洛青父子让进院里。
关好门回头注意到洛青手中提的东西。眼中好奇,小声问道“这是什么?”
洛青道“墨毛狼皮”。
王灿一惊,问道“是你弄到的?”。
洛青点点头算是承认。
王灿大张着嘴都能塞个鸡蛋下去,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洛青便把自己遇到墨毛狼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王灿感慨万千,虽然知道洛青在跟着刀万生在修行,可这也才三年而已!洛青竟然如此厉害了,羡慕之余也发自内心的为洛青感到高兴。兴奋道“你小子出息了,以后再跟临寸小子干仗,我就拉你去助阵!打他们个屁股尿流再说!”。
洛青微微一笑,欣然道“好”。
随即王灿转身进屋,看着王灿的背影洛青的眼睛眯了起来。视线落到了王灿的腿上。王灿走路时左右摇晃,分明是腿部受了伤。不过洛青没有急于问,压下心中疑惑继续跟着进屋。
此时王富贵也迎了出来,看见洛青眼前一亮道“这是……洛青侄子?”。
苏寅笑着点点头。
洛青上前行礼,“王叔”。
王富贵肤色黝黑,身材跟苏寅差不多,一脸大胡子,一点没有名字里的富贵之气。笑吟吟的看着洛青道“这孩子如今倒是长大了,生的比我家小子可俊多了!”。
王灿听的一阵抱怨“哪有你这样贬低自己儿子的爹,您确定我是您亲生儿子?”。说的幽怨无比,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王富贵笑骂“小兔崽子,少耍滑嘴,皮又痒痒了不是?”。
王灿撇撇嘴不再言语,洛青面色揶揄的看了一眼王灿。
几人进屋坐定,问明来意,王富贵听到洛青带来的,竟然是墨毛狼王皮的时候,惊的下巴快掉地上了。
不过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物,很快恢复平静。明白苏寅的意思后,沉吟片刻道“老苏,普通墨毛狼獠牙还好说,城里就有现成收购的,可这墨毛狼王的獠牙跟皮毛,价值太高,太过张扬容易引起别人眼红啊,到时候只怕会惹来是非”。
洛青听完,沉默思索一会问道“王叔,那按照您的意思呢?”。
王富贵想了一下道“这五对普通獠牙,按照城里收购的价格,最少也能换来五十两银子,这些钱足够够你们一家人开销好几年了。如果不着急用钱的话,这狼王皮跟獠牙就先先放我这里,等我找到靠谱的下家再卖给他,你看如何?”。
五十两银子,对苏寅来说就是是个天文数字。普通务农人,幸幸苦苦一年也不见得能攒一两银子,而一听这普通獠牙竟然这么值钱,连洛青都没有想到。
苏寅是个实在人,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也不犹豫,直接道“这方面你比我懂,全凭你处理就是了”。
王富贵接过话道“既然如此,明日正好我要去城里进货,到时候就先把这五对普通獠牙处理了,至于这狼王的皮跟獠牙,就先存着再说”。
苏寅没有什么意见,洛青对这身外之物也不甚在乎,点头应允。如果不是为了家人,洛青也不会把主意打在这上边。
事情已经谈妥,苏寅跟王富贵闲聊着,洛青拉起王灿另一幢事情。
二人再院里,洛青先开口“腿怎么回事”。
王灿支支吾吾半天道“没……没什么啊”。
洛青皱眉“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告诉我怎么回事”。
王灿抬头看了看洛青年轻坚毅的表情,心知无法回避,轻轻一叹颓丧道“前些日子被人堵了”。
洛青表情平静问道“谁?”。
王灿犹豫片刻才道“高景”。
洛青脑海里想起当年河边遇险的种种,眯起眼睛问道“为什么?”。
王灿表情犹豫,最后一咬牙道才缓缓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当初王灿与洛青遇险,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高景挑衅所致,虽然之后王灿也没跟高景算过这比账,可高景却没打算让王灿好过。
这两年也不知道是老天爷瞎眼还是另有原因,原本就家境富裕的高景家突然一夜暴富,本就跟村子里不太和谐的他们,三年前洛青上山以后,就已经搬到了另一个尽是富户的村子,大卢村。不过每逢祭祖之时也会回来几次。
王灿三天前在下地回家的路上,好巧不巧。正好在碰到了回村祭祖的高景。王灿当时倒也不太在意,虽然有过节那也是小时候的事情,谁会把小时候犯的错的当真?王灿当然不会,洛青更不会。
不过高景却从来没有忘记当时王灿站在河对岸对他挑衅的眼神,而且自那事以后自己在村子伙伴里的颜面扫地,也因此一直抬不起头来。这也是导致他们搬走的另一个原因。
当时高景身边跟随两名护院,正堵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言语戏弄指指点点。而小姑娘似是极为委屈,满脸怒气的跟高景争执。这个小姑娘正是5岁的苏玉儿!
高景对洛青自然也是恨之入骨的,但他听说洛青去了外地,无处寻仇,就盯上了下学独自回家的苏玉儿。
王灿正好撞见,抛开偏见不说,他与洛青乃是生死兄弟,洛青的家人自然就是他的家人,他岂能看着别人欺负苏玉儿而置之不理?本性冲动的王灿上前就跟几人理论。
可高景仗着护院相随,并没有把王灿放在眼里,几句话不合,便动起手来。
王灿常年劳作,有把子力气,两个护院折腾了半天才制住王灿。王灿也在冲突的时候踹了高景一脚,一脚之下鼻血横流。高景恼羞成怒,便让护院打断了王灿的腿。
而此时跑回村子求援的苏玉儿也叫来了村里的人,可等人们一到,高景他们已经提前得到消息跑了。再转向他们祖宅讨说法也是人去宅空。要想找到高景只能进入大卢村。可他们一介平头百姓又哪里掰的过那些高门大户?无奈只能放弃报复的想法。
王灿也因此事郁郁寡欢半月时间,直到洛青来了他才露出了一丝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