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吴少强有生之年第一次不打算自己走出监狱的大门,外面已经有零星的丧尸在监狱附近游荡,而且有增多的趋势。监狱里有土地有水井,还有充足的物资,还定时派王良带着人外出寻找物资,偶尔会带回一两个幸存者。这恐怕也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渴望进入监狱的大门,虽然监狱里面是恐怖之地,但监狱外面已经沦为地狱。
很快海城监狱已经拥有近百名幸存者,监狱的补给开始捉襟见肘,所有空地都被开发出来种植食物。监狱暂时被丧尸团团围住,外出寻找补给已经不可能了,但是依靠现有资源还是可以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吴少强在海城监狱建立了绝对的统治,建立二十人的卫队由他直接掌握,其他人每天必须从事大量的劳动,所有物资清点入库,曾有私藏收获不上缴的幸存者被王良当中殴打致死。海城监狱实行配给制,吴少强享有绝对的权利,卫队可以获得大量的生活资源,其他人获得的资源仅仅够维持生存。大多数人对吴少强的骄奢淫逸敢怒不敢言。
少数人开始奋起反抗,五六个人开始密谋刺杀吴少强。无奈吴少强非常谨慎,整个监狱的钥匙都自己亲手把握,根本无法在其休息时下手,平时也很少与其他幸存者接触。但是每周交公粮的时候,吴少强会亲自监督。三个刺杀者抬着满满一大筐萝卜上缴,吴少强看到这么多蔬菜非常高兴,饶有兴趣上前查看。刺杀者们筐落匕现,抽出各种自制长短刀具冲了上去,另外两个幸存者扑倒了远处一个卫兵,企图抢劫武器。王良一闪身冲到吴少强前面,一拳就放到了一个刺客,同时四周的卫兵呼啦围了过来,这次自杀式的行刺就此失败。反抗者及其家属共十三人包括3个孩子,最小的才两岁多被活活吊死示众。
随着不可再生资源的消耗,海城监狱内部的生活越来越困苦,但是统治者的生活水平并没有改变。随着内部矛盾的加剧,吴少强的高压政策不断加强,以至于有人抱怨几句,被告密后都被抓走吊死破腹示众,告密者获得了两包烟作为奖励。自此海城监狱内人人自危,相互之间充满了不信任,幸存者的希望灭了人心散了,所有人彻底沦为吴少强的奴隶。
渐渐的海城监狱内部开始出现居民相互抢夺生存物资而斗殴的情况,卫队乐此不疲的在一旁围观,直到一方奄奄一息甚至死亡后,卫队才出面把物资作为赃物收走,让一方给另一方收尸,然后将其吊死。在这里侵害发生时,往往是以双方的共同毁灭为结局,海城监狱内的治安反而变好了,没有人再敢犯事。
因为吴少强的极刑方法是吊死,死者是窒息后大小便失禁而死,大脑没被破坏,所以死者都会变异成丧尸。海城监狱南部墙根下已经吊着十几个丧尸,每天风吹雨打,有气无力的挣扎着。吴少强和他的卫队已经彻底征服了海城监狱里的所有幸存者,以至于他们可以随时进入幸存者家中肆意践踏蹂躏无人反抗。有被践踏的幸存者自杀,卫队会嘲笑着将其亲属吊死,以惩戒他们对卫队的不敬。
随着幸存者人数的下降,监狱的生活水平逐渐稳定,那些吊着的丧尸让其他生存者望而生畏,海城监狱里基本没有了反抗者,所有幸存者行尸走肉的活着。吴少强的统治越来越轻松,每天搂着女人吃着水果,身边人极尽阿谀奉承。吴少强不是安于现状的统治者,他也建立一定的上升通道,幸存者在通过一系列考验后可以加入卫队,但是名额极少要求极其苛刻。因为吴少强的心不甘被困在这个小小的监狱,天下大乱之时便是群雄并起的机会,监狱的岗哨偶尔会发现幸存者路过,无线电也会收到幸存者的求救信号甚至幸存者得招募信号。吴少强深知外面的世界充满机会,他与王图霸业之间只有一圈黑压压的丧尸间隔着。
海城监狱有自己的武器库,稳住监狱内部态势后,吴少强组织人力用气割工具打开了武器库,将武器弹药转移至当初关押自己的小单间,并封锁了附近区域,所有钥匙由他自己掌握。
稳定了海城监狱后吴少强开始启动自己的远征计划,监狱里有运输物资的卡车,运送犯人的改装客车,最给力的是一辆防暴装甲车。监狱里囤积了不少柴油,除了平时少量柴油用来发电供吴少强娱乐外,几乎没有消耗。监狱的奴隶里有个修理工,手里有技术,算是待遇不错的,衣食住行都有保障,人身安全也不错,这年头走到哪手里都得有点技术才能安身立命。
远征计划其实并不远,只需要突破丧尸的围困,打通监狱与外界的通道即可。在吴少强看来,这黑压压的丧尸虽然是围困,也是一种保护,现在只需要想办法打通一条由自己掌握的进出通道就可以了。这是件困难重重的事情,现在监狱外的丧尸已经过万,黑压压的上百米,似乎半个城的丧尸都聚集到这里,而且有迅速增加的趋势。
吴少强的远征计划配合其描绘的美好愿景,得到卫队大部分的支持,但是随着丧尸围困的日益加重,远征车队迟迟没有出发,这让一部分感到失望。
随着时间推移,丧尸的围困已经让人触目惊心,站在监狱的高墙上,墙下的丧尸已经黑压压看不到边,就像无数蚂蚁在脚下蠕动嘶吼。墙外的丧尸已经开始有堆叠趋势,监狱里开始人心惶惶。甚至有留言说吴少强准备用装甲车突围,有传言卫队中已经开始有人密谋造反。随着外部压力的增大,卫队已经不再是铁板一块,吴少强的几个核心人员开始逐个清洗卫队成员。
落魄的几个卫队成员则开始暗地武装部分奴隶,一场内战一触即发,监狱里的气氛变的格外诡异。十几个吊在墙上的丧尸,现在反而像是观众一样,坐等好戏的上演。
几天后一个雨夜,伸手不见五指,倾盆大雨的声势盖过了城外丧尸的嘶吼,吴少强开始了最后的清洗。反抗军提前得到消息,也做好了准备,最终一场突袭战变成了阵地战。吴少强的队伍个个精壮,装备枪支武器精良;反抗军占据数倍的人数优势,装备近战武器,依靠情报优势发起伏击。
这场雨特别大,大到地上的血迹瞬间就会被冲散,鲜血汩汩的从室内地板、从倒在室外痛苦嚎叫的伤着伤口中涌出。战斗持续了接近一个小时,王良的子弹打光了,砍刀卷刃了,凭着一双拳头还打到数名反抗者,直到肚皮被划开,肠子哗啦流了一地。王良躺在地上,试图把散落一地的肠子拢起来塞回去,一个反抗军捡起他卷刃的砍刀,疯狂的剁,或者说是砸开了他的喉咙。这是一场复仇之战,也是一场统治之战,只要能动的伤者都会不遗余力的投入战斗。
最终人力还是没有战胜技术,吴少强和两个卫队成员活了下来,他们细心的清洗了监狱的每个角落,藏起来的老弱妇孺,很多没有躲过清洗,被剖腹斩首,屠杀持续了一夜。三人简单收拾过后,洗去身上的血迹和泥泞,在装甲车里塞满了补给,炸开了监狱大门。丧尸潮水般涌进监狱,装甲车如一叶扁舟,在尸海中飘摇。
雨后的地面特别泥泞,装甲车被大量丧尸围困,几乎动弹不得,随着丧尸涌入的越来越多,装甲车还没开出监狱就趴窝了。三人被困在车里,守着补给坚持了一个周之后,火拼再次发生。吴少强再次成为胜利者,在火拼中活了下来,但也受了轻松,最终死于感染,或者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