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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酒馆里的将军

霍克城距离塞维亚平原并不远,离开客栈,我们骑马只用了半天的路程就赶到了。

这会我和普拉达正漫步在霍克城的街道上,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两旁紧密的排列着民房。由于紧张的局势,整个街道上只看得到零星的几个人。在战乱纷飞的年月,最受苦的就是平民了吧。看着街道两旁一件件房门紧闭的房屋,我不禁长叹一口气。

截然相反的就是随时从身边走过的巡逻士兵了。从我们进城到现在,平民没见到几个,士兵到是见了不少,这使得整个霍克城都笼罩在一股大战来临前的紧张气氛当中。

“好安静啊。”普拉达也感觉到了这种沉闷的气氛。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就像你说的,战争的受害者总是平民啊。眼下这就快成战场了,谁不拖家带口的离开呢?”

“可是这气氛也太沉静了呀,就像进了闷罐里面似的,完全没有一座城镇应有的喧嚣和热闹。“普拉达不满的撇着嘴。

“暴风雨前的安宁啊。”回应了普拉达的话,我牵着马继续往前走去。

如果说整座霍克城还有什么地方是热闹的,那无疑也只有酒馆了。在大多数人都急于逃命的时候,总有那么些人还是愿意留下来的,特别是这儿的酒馆老板,生意依旧红火。士兵们发了军饷没处用,基本都将钱投在了喝酒上面。

转过街角,我和普拉达正准备往城中心走,突然一阵喧闹声传来。我循着声音看去,一间挂着“旅者之家”牌子的酒馆还在营业,声音就是从哪里传来的。对于满街都是关门闭户的霍克城,这突然的喧嚣就像是荒漠中的绿洲,给了人一丝生的气息。

这也勾起了我的好奇,我对普拉达道:“我们也去吃点东西。”

普拉达一下就来了精神,哈哈大笑道:“好啊,到这就不用在节省了。终于可以大吃一顿了。”

于是乎我们在门外安置好了马匹,便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晃眼一看,在酒馆里面喝酒的全是士兵。这些穿着松垮,大口喝酒的士兵或是三五成群的围在一张桌子边,一边喝酒一边聊着曾经的风流韵事,或是一人坐在吧台前,饶有兴趣的听着他人的闲聊,听到兴头也插上两句,显得好不热闹。

绕过吵闹的人群,我和普拉达找了一张没人坐的桌子安顿了下来。直到这会我才注意到旁边一张独坐上还坐着一个人,他不是士兵,没有穿士兵的军服。埋头喝着手中的可卡汁,整个人笼罩在一件灰色的披风下面,一张强弓背在背上,仿佛四周的喧闹被一层无形气息隔绝似的,对他没有造成丝毫的影响。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绿色的瞳仁中绽放着野性的气息,这是一名来自戈登雪下的猎风族猎人。从他眼瞳的颜色,我判断出了他的来历。

我冲他友善的笑了笑,算是为了之前的行为道歉。猎风族人也冲我点了下头,然后再次沉静在他手中的可卡汁中。

“哟,有新人来了啊。霍克城可是好久都没来过新人了。”这时,一名身着军官服,体格消瘦,年约六十的军官排开众人,走到了我们面前。

长着酒糟鼻,一头蓬乱的金色卷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皱纹填满了额头,只有那双眼睛还散发着光彩。如若不是身上穿着的军官服,我很难将他想象成一名帝国的军官。即使是穿在身上的衣服,也是被他随意系上了两颗纽扣,衣领更是凌乱的耷拉在衣服上。难道帝国军队还有拉老年人当壮丁的习惯?我心里无不恶意的想道。

“塞维亚平原来的吧?你们南方的美酒可比这的酒好喝多了。”军官一张口飘来一股浓烈的酒气味,他却浑然不知似的在我们桌边的空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微笑道:“是的,长官。我们是来自塞维亚平原的达达尔村落。”

军官的眼中闪出一丝皎洁的光芒,呵呵笑道:“年轻人,南方人中可没有人能像你一样通用口音的啊。”

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确实是南方人,不过许多年前离开了哪里。至于通用口音嘛,或许是因为常年游历大陆导致的吧。你不说我自己到还没感觉到呢。”

哈哈…,军官发出一阵笑声,打趣的说道:“还真是诚实的表情啊。”

听到军官的话,我更加脸红了。为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对军官开口问道:“这位长官,我们今天才来到霍克城,听说城里在征兵,我想请问征兵处在哪里呢?”

听到我的问题,军官收敛了笑容,眯着眼睛打量起了我们:“你们想在这里应征?”

看着军官的眼睛,我并没有感觉到我话里有什么不妥,便重复道:“是的,听说这里驻守的黑旗军在征兵,所以我们才从塞维亚平原赶过来。”

军官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你们走吧,这里不久…诶。”

周围的士兵听到军官的话,也顿时气势一泄,没有了刚才的疯闹劲。一个个低着脑袋,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悲伤。

普拉达见军官并没有把话说完,喃喃道:“你这老头,说话怎么说一半,还真是急人。”

我知道军官肯定话外有音,可是现在我们没得选择,我便开口道:“长官,帝国法律规定征兵自由,只要年满十七周岁且身无残缺者都可以成为帝国军队中的一员。所以还请你告知我们征兵的地点,我们既然选择了来,就不会不战而退的。”

不得不说,这样说法还真有些不耻,明明是因为身无分文才迫于无奈的寄居军中,却从我口中说的那么大义凛然。

军官惊奇的盯着我的眼睛,仿佛在寻找我心灵深处的的答案。

半晌,军官才开口道:“还真是有一股倔强啊,就像是天生的战士一般,虽然有些年轻了点。”

普拉达也在旁边傻愣愣的盯着我,因为我刚才的那番话,一股子笑劲被他憋着,偏偏这会又不能笑出来,这让他把脸都憋的通红。

军官视乎确定了什么,他将目光移开,转身叫来旁边的一名卫兵。

随后军官对这名招来的士兵吩咐道:“你带他们去那边的营地吧,好好安顿这两个年轻人。”

话刚说完,门外就跑来了一名传令兵,直直的跑到军官面前,行了一礼:“将军,有紧急军情,军官们都已经在议事厅里定面您了。”

军官点了点头,眼中的酒劲瞬间散去:“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临走前,军官来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温和的说道:“年轻人,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好好保重自己。”

说完,军官带着两名士兵快速的离开酒馆,往议事厅走去。

“他是将军?”普拉达大张着嘴巴。

我也感到一阵惊讶,刚才和我聊了这么多话的人居然就是驻守在这的将军。一名能和下级打成一片,一起在这样的小酒馆中喝酒的将军。虽然从然外表看更容易让人理解成是军队里面的一个火夫,可是传令兵切切实实的声音却证明了他的身份。

心里面想着这名邋遢的,长着一副酒糟鼻,却又给人感觉严厉不起来的将军。我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以后就要在他的手下做事了,我还真有些担心未来的日子。

“好好保重吧,小毛孩。”将军走后,酒馆中的士兵也学着将军的话,有模有样的那我们逗乐。

没有理会这些士兵的挑逗,我和普拉达跟着将军指派的卫兵来到了城里的军营。

此时军营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虽然大多数都是从这附近赶来应征的,但也有一些从其他地方过来的人。细看之下,不仅有来自戈登雪山猎风族的猎人,还有来自东北方与蛮族接壤的沙美西亚武士。传说这些沙美西亚人是曾经的原住民与蛮族人结合的产物,这使的他们从出生下来就非比常人,不管是从力量还是耐力上来讲,无疑他们都是优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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