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
一个喷嚏将林宇从梦中唤醒;睁开双眼已是白天;可为什么会感觉这么冷呢?林宇全身被冷的直打哆嗦;
细查之下,他发现,自己的鞋袜、外袍都被人脱掉;只剩下亵衣和一双赤脚;脑子空白了好一阵儿,他才缓过神来;身边那个少年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两排渐行渐远的脚印;细细分辨下才发现,这不正是自己的靴子吗?
看样子,这小子是趁林宇熟睡之时换上他的衣物;“呵呵,他没不怕老子冻死?这个混蛋!”林宇怒骂道;他开始后悔将那颗药丸给少年服下救了他;而愤怒归愤怒,此刻天寒地冻的,如果他再不离开,恐怕他就会是这坟岗中死状最安详的一具尸体了。
拖着被冻僵的身体,林宇举步维艰的走着;直到太阳冲出乌云那一刻,一丝阳光抚在身上才让他渐渐暖和起来,但心里早就拜访了那个恩将仇报的少年祖宗八代。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他看见了一座辉煌的城池上写着长安城三个字,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回到林府他也没有向父母问安,而是直接回自己房间沐浴更衣;而此刻全府上下正焦头烂额着;听伺候他沐浴的下人说起;就在昨夜自己离家不久,林府在朝中眼线呈报,文帝快马加急将西凉大军撤回三万连夜赶入京城,要知道此举在以前可是前所未有的。
“连夜召回西凉军?”林宇坐在澡桶内,陷入了沉思;“如此紧急召回西凉军?难道是京城发生了****?可压根没听爹提起过?而且看这模样,陛下也更未与爹商讨过?莫非是。。。。。。”
正在他暗自斟酌时,林侯听说儿子失踪一夜的儿子回归后,心底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连忙传他到楼亭阁议事。
“什么?爹传我去楼亭台?”林宇惊讶的看着来传的下人,露出一股不可思议的神情;楼亭阁本是林府中最为神秘的地方,传说里面有着惊天的秘密;林家曾机缘巧合之下获得过墨家机关术的一些传承,故而林家中人,凡嫡系子弟都掌握有极为精湛的机关术。小小阁楼中也是暗藏是无限杀机。
此刻,林侯居然传林宇去这里议事?记得自己长这么大,只去过一次,还是小时候不懂事,误闯进去,没想到险些丧命;想起这栋阁楼的可怕,他开始有些惆怅。
连身上的水渍都还未拭干,便换上下人递给他的衣袍而去;老远就看见这三层小楼伫立在东南一个狭小的区域,而林侯就站在二楼窗台望着他,铁青着脸,没有丝毫表情。
走到楼底,林宇望了望他,而他却只是向自己招了招手,示意自己上去;如此机关四伏的建筑,林候居然放心让他一个人上去;这不由的让林宇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亲爹?
咿。。。。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板,却因年久失修显得有些老化,发出刺耳的声音;脚刚踏入阁楼便感觉莫名阴风拂过脸颊,撩动几根未扎好的青丝。阵阵刺骨凉意从脚底蔓延全身。
又往前走了几步,屋内灯火昏暗,而这栋阁楼都被一棵“无心”安插的槐树挡住了光线的照射,使得原本就不明亮的屋子更为暗淡。
咣当。。。
突然,身后的大门突然被莫名关上,屋内最后一丝光线被隔离在外,四周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作用,林宇居然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一双眼睛在暗中丝丝的盯着自己;如同一只迷路的羊羔原地打转的时候,在一旁的灌木丛中,一只猛虎正在看着他寻找出击的机会。
往前挪了几步,突然脚下石板被踩陷,林宇心底一惊,脑袋高度紧张起来,看样子是触动了什么机关;还没等他想到应对之策;
蹭蹭蹭。。。。。。
前方发出似有人抛射暗器的声响,他开始屏气冷静下来;就在暗器快要接近自己的那一刹那腾空而起,一个漂亮的空翻躲过了三只致命的弩箭;而犹豫反应过慢,他白皙的脸颊还是被划出一道清晰的血痕;几根青丝被瞬间这段飘下。
“爹。。。。”
林宇开始有些恐惧的喊叫道,可回复他的仅仅只是自己发出的回音;而这些回音竟然持续了好几息的时间,可见阁楼的封闭性又多强。
蹦。。。
他巨大的吼声引动了阁楼中另一个机关引线;突然漆黑的屋子迎来几束久违的光线,可这光线并非是阳光,而是一种叫不出颜色的光束;粗略一扫足有百十来道;它们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了一个地方,那就是林宇的面前;在这些光束的聚集下,一个人影被折射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