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宇此刻是深刻的领悟到这句话的含义,眼看调查晏八公之死案子刚有些眉目,这边关键人物却又死了,而且死的如此恰到好处;凶手就像是提前知道自己的心思一般。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林宇暗自思量道;记得下午小脚丫曾来传话说过村长宴喜找过三儿爷,于是他向宴喜询问道今日二人谈过些什么,可宴喜却矢口否认,称自己从未找过三儿爷,而且更没有叫小脚丫去传过什么话;
“什么?”林宇诧异道;如此说来小脚丫对自己说了谎?说不准今日叫他来传唤之人就是真正的凶手;
林宇在围观的村民中打望了一番,并未发现小脚丫的踪影?难道。。。他开始有些恐惧,莫非凶手在利用小脚丫后将他也一并杀死了?
“快。。。找到小脚丫,快。。。”他对宴喜说道,宴喜也吩咐村民们开始四下搜寻,果不其然在一处荒地上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小脚丫;
冷戈快步上前查看了他的状况,只见他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所幸性命并无大碍,只是不知何原因竟昏睡不醒,此时他的姐姐小柳,一个十八有余的姑娘也赶了过来,看见这一幕痛哭哀嚎,以为弟弟也遭遇了不测。
“他没事,只是晕了过去!”林宇安慰道,并将小脚丫抱回了他家中,小柳连忙烧水为满身淤泥的弟弟擦洗身子,退去衣物的他身上也没有一丝伤口,看样子凶手应该是从颈部将他击晕,因出手过重,才伤及了内脏。
“等到明日他苏醒过来,一问便知凶手是谁了”林宇有些欣慰,但仍不敢放松警惕,既然那凶手如此尽力的掩饰,想必今夜他定会再次登门拜访,林宇便将计就计,与冷戈躲到樊篱外的草垛中,只要凶手现行必定能当场抓获;
林宇对自己的计策沾沾自喜,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一夜过去凶手仍不见其动作,一直到日上三竿,也没见半个人影。
“奇怪!”林宇疑惑道;等到晌午时,小脚丫已然苏醒,二人便才回到茅屋之中;
“小脚丫?你还记得哥哥吗?”林宇趴在床头问道;
他的呼吸很轻,脸色还有些许苍白,稚嫩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回道:“记得,对不起大哥哥,你给我的银票被人抢走了”说着有些哽咽;
“没事,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你可曾记得抢你银票是谁?还有我们问过村长,昨日他根本没有叫你去找三儿爷,最后三儿爷究竟去了哪里?”
见谎言被拆穿,小脚丫才说起昨日之事,原来一个蒙面黑衣人给了他一锭银棵,命他将三儿爷骗到村里一处荒凉之地当着他的面将三儿爷杀害,事后还打晕了他并抢走了那张银票。
林宇二人告别后,又前往了小脚丫所说之地,果然一滩血迹虽已渗透却赫然显眼,边上的杂草被压出一条长长的轨迹,想来是凶手行凶后将尸体拖行了数里;顺着轨迹二人来到了发现三儿爷尸体的地方,由此凶手整个行凶方式赫然明朗。
“什么味道?”回到屋里,屋内的刘启就问道一股说不出的异味;四下嗅了嗅才发觉这个气味是从林宇身上传来的;
林宇疑惑的看了看他,在自己身上也闻了闻,一股礁石的气味十分之重,要知道礁石在大汉朝可是用来锻炼青铜、钢铁必不可少之物,而朝廷也早已垄断了礁石的开采,为的就是不让民间私自段炼兵器。
“这。。。是礁石?”林宇诧异道;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礁石一般在江河附近最为常见,而渔村又靠乌江,所以多多少少沾染了礁石的气味也不足为奇,可如此重的礁石味道不得不让人感到惊讶。
还没等他们细想,村长宴喜派身旁小斯前来传话说有要事要与他们几位外客商讨,当然也包括项氏姐妹。
一行人来到村内祠堂,一股浓重的香火味弥漫在整个大堂,只见大堂四周由四根廊柱支撑着,每根廊柱上都提有一副文字,但却不是用小篆写成,而更像是战国时期其余六国文字。
堂上供奉着一位老者,在老者脚下摆放着无数灵位与一个香炉,炉上插满了香,应该是这里的村民每日供奉参拜的时候插的,而宴喜此时正面朝着这位被村民供奉的老者,眼神尽显虔诚。
“不知村长传我等所谓何事?”林宇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问道;
还不等宴喜回话,那项紫雨便指着堂上老者像问道:“这老头是谁?”
被她这么一问,宴喜眉头有些紧蹙,但随即又松开,淡淡的开口道:“此乃燕王喜,亦是我燕国最后一位大王,当年秦军攻破葝城,燕王与太子丹退守于辽东,无奈秦军攻势太猛,辽东被破,大王被秦军俘虏。。。”说道这里,宴喜有些感伤;“而后太子丹率八十四位将士于此地建立渔村,设此祠堂供奉大王至今已然数载”
被他这么一提及,项紫雨也显得有些感慨,其实他们楚国又何尝不是呢?当年作为七国最为雄壮的国家,不也同样被秦军攻破,做了亡国奴吗?
林宇虽没有这些经历,仍上前虔诚一拜,顺着眼角余光他发现了一块灵牌有些不对劲便问道:“这块灵牌怎与其他灵牌不同?”
“唉。。。”村长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这次我找众位贵客前来正是要说此事,这块灵牌的主人正是小脚丫的父亲,也应该是这一届村长;二十年前,村里来了一群人寻找一份秦朝遗留的至宝,传说这个至宝就埋在湖的中央,当时他们执意要潜入江中,小脚丫的父亲无奈只得带着他们出船而去,而这一去再也有没有回来过,直到三个月后,小脚丫父亲的尸体被江水冲上江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