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蛊,其也不算一种毒蛊;而是栖息在人体血脉内,慢慢吸食血肉而长大,在此期间身体不断膨胀,直至硬化,跟石子一般堵塞在血脉中,人会因气血不畅而最终死去;
“姐姐?那个少年跟你有何冤仇,竟让你下如此重手”项幽埋怨自己这个姐姐的狠毒,竟对一个恕不相识之人下蛊虫,好像人命在他眼中如草芥一般轻薄。
“妹妹,你放心吧;我只下了一只特别小的石蛊,就算长大也起码要个一年半载;我只是想吓吓他而已;可你反应如此反常,莫非对此人一见倾心了?”项紫雨说道;
一句调侃之言顿时让项幽面红耳赤,羞愧的低声回道:“瞧姐姐说得,我只是觉得如此行径实非习武之人所为,明日快与我一同去寻找此人吧,可这茫茫人海,但愿能在毒发前找到他,否则咱们就闯大祸了!”
距离乌江还有一段路程,林宇他们也没有丝毫懈怠;经几日长途跋涉,终站在乌江岸边,亦是当年楚霸王兵败自刎之地;而就在他们身后,那个曾在林府大堂昙花一现的黑衣男子一直死死的盯着他们,眼神中透露着丝丝寒意。
“他身旁所站男童为何人?竟有几分眼熟;”男子向身旁随从询问道;
随从望了望,立即惊色的回道:“启禀影主,正是前几日偷逃出宫的太子殿下;”
“太子?”,影主也有些诧异,林宇什么时候跟太子攀上了关系?如此一来除掉他却显得颇为棘手了;不过,他转念一想,也许杀他并非要自己亲自动手呢?
根据神芒图纸上的记载,乌江一带定有神芒线索及下落;而在江畔有一渔村,约莫十几户人家,都是草房;而在各家屋舍的门口堆嗮着各种鱼干和渔网,显然这个村子是以捕鱼为生;
看这房屋有些老化,必建成已久,想来对于神芒的下落,村内定有渔民能知其一二;林宇来到村口,村内大多数人都在此地居住数十载,许久未见生面孔,对于他们的到来也显得十分热情,美酒与鱼肉轮番上桌。
不一会儿,已过不惑之年的村长晏喜听说村里来客,杵着桃木拐棍在旁人的搀扶下来到林宇居住的草屋;据说此村于秦末时代建立,原本他们是六国后裔,自秦统一六国,他们被迫逃离故乡,来到这到这偏僻之地建村;颇有些世外桃园之味。
“贵客下榻寒舍,不知所为何事?”酒过三巡,村长宴喜问道;
刚到此地,人生地不熟;林宇没敢直明此行之意,而是旁敲侧击的说道:“我兄弟二人,游历山水路过宝地,见风景迷人便想叨扰几日;老者能否与我们讲讲附近有何有趣之事?”
“原来如此,有趣之事。。。。。。”宴喜捋了捋胡须又开口道:“说起趣事之最,当属数年前楚汉之战,项王于前面不远的江畔自刎一事。”
“当年项王大军驻扎在五里外的山巅之上,而汉军与其对持在山脚下;张良献计将项王团团围困在山巅上七天七夜,一只鸟也没飞出来过,欲将其活活饿死,而就在开战前一夜,项王五万大军将汉军的包围撕出一个口子,全军成功突围,可谁也没想到汉军紧跟其后猛追,一直逃了三日,项王大军筋疲力尽,食不果腹;终被这涛涛江水断却后路”
他喝了口茶,咂咂嘴后也继续讲道:“当年老夫还不是村长,亲眼目睹了发生的一切,而老夫也亲眼看见就在项王大军突围吸引汉军所有火力后,从山巅上另一处,一位绝世佳人带着两个随从仓皇逃下山来,而项王背水一战,五万兵马击溃了汉王近六万大军,但最终然寡不敌众,这一战败了!”
“其实,当时江畔正停留着一叶木舟,是我们这儿的渔民留下的;项王明明可以全身而退至江东,养精蓄锐东山再起;可他实在是太蠢了,竟为区区脸面,而断送了自己唯一的生路;那一战打了一日一夜,江风哀嚎,海鸟的叫声也颇为凄厉;江畔边堆积了成山的尸体,将士的血水将整个乌江渲染,时值今日这片江中仍漂浮着血腥味”
讲到这里,宴喜声音开始有些哽咽,从他的讲述中为众人呈现了当年历史的一幕,百万尸身堆叠的场景,林宇甚至是刘启自己都颇为震撼,自小就听说过乌江自刎这一故事,但大多都是从文献中得知,殊不知只有真正目睹一切的人,才能体会到那种感觉。
林宇听的入迷,以至于差点忘了此行真正目的,一副感慨万千的说道:“历史是被鲜血写成,江山亦是白骨堆叠而成;老者所讲之事,实在颇为精彩,那除此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故事?”
“故事多着呢,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一日都发生着许多的事,而老夫认为,其最为重要的是听故事的人!”说完,拍了拍林宇的肩膀,在旁人搀扶下离开了他们的草屋,临行前又补了一句“客人还是尽早歇息吧,这晚上江边风大,着凉了可不太好”
“听故事的人?此为何意?难道他已洞察我的来意?”林宇低头楠楠道;身旁的刘启却还沉浸在方才老者所讲故事之中,和他从小听说的确实不一样的版本!
果然,到了傍晚江边突起阵阵大风,将原本就不太解释的茅屋吹的沙沙作响;阵阵细风从细小的沙缝中涌进在耳边呼啸,桌上的烛火摇曳晃动;这间茅屋结构十分简单,陈设也十分简陋,仅仅一张木床,一张方桌与两把木椅;在这样的地方能有个避雨之处已属万幸,林宇他们也没有过分的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