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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木叶

“忍者学徒到这边来!”

在“树城”的大门口的一个特定集合处,一个大嗓门的大胡子忍者大声喊道。

“在这么明显的提示下,想要错过这里都不可能……”山城青云打着哈欠抻着懒腰晃晃悠悠地在某位大胡子上忍的带领下走进了那间特别的集合室,屋里满满地站了一下子人。虽然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但是山城青云绝对认出来了这些都是和他一起训练的忍者学徒,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这到底是什么任务?只有见习忍者学徒的参与?他们现在比起“见习忍者”还要差一个等级,居然也能够接到任务?

昨天源田教官说过的话不明不白。不过他也无需要做出过多的解释,言外之意不言而喻:服从就对了。

那个负责领路的大胡子上忍拍了拍手掌,这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我是火之国上忍猿飞佐助,奉千手扉间大人的命令给你们布置今天的任务。现在是正午11点,把这里的衣服都换上,一会儿每人手里捧一簇鲜花,然后在城门口两侧按照身高从高到低列队,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夹道欢迎。还有什么疑问?”

“没有!”

山城青云也发觉了这件事的不同寻常之处,这个大胡子的猿飞佐助在火之国的名头很大。猿飞一族的现任族长、千手柱间的护卫之一,好像没记错的话,他的儿子还是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这两兄弟的弟子,应该是比自己大一岁。猿飞佐助这样的人来亲自安排任务,那么它就绝对不是一次简单的“花童迎宾队”那么没有意义的事情。

结合最近老爸山城百川所说的宇智波家即将入迁的消息,山城青云也大概明白了今天这种欢迎仪式的必要性。因为,不只是宇智波一族,大部分接受大名领导的火之国忍者家族也都要搬到这里,而这个新建的“树城”也将会成为火之国的忍者集中地。

这是一种前所未见的制度改革。首先标明了忍者地位的提升,这是在国家战争中脱颖而出的必然。其次,这样将以往忍者家族的临时雇用体制正式确立为国家常备军制,这样会更好地整合火之国的全部忍者势力,做到最大限度的军事强化。

好大的手笔……山城青云这才感到对大名陛下和千手两兄弟的无比敬服。这种超越时代的战略眼光不是普通人能够具备的,即便是经年的官员,也未必有这样能够敏锐捕捉时代机遇的远见卓识。看起来,忍者果然不能光会忍技,还要有足够的知识和智慧。

多了一份观察的心眼,这也成就了日后的山城青云。

欢迎仪式倒是没有太大的技术难度,不过在山城青云看来,这迎宾服简直太滑稽了!板着脖子不能动不说,还长得直落地,刚才拿着花的时候还差点把自己绊摔了。这种样式不洋不古的奇怪礼服,除了代表火之国的猩红色略显高贵之外,样式上简直就像是马戏团小丑穿的一样,对!就是活脱脱的马戏团小丑。

不过这也只是腹诽罢了,山城青云可不想在这里因为没有完成交待的任务而被训斥甚至是被开除学徒身份,那可太得不偿失了……

千手扉间已经带领千手一族的忍者在门口列队等待,甚至许久未在众人眼中出现过的千手柱间也从城门外及时赶到。千手扉间把家族领头的位置让给兄长,然后自己退后了几步。时间流逝,左等右等,山城青云踮脚望去,城门口外已经有很多忍者家族的搬迁队伍已经到了城外。

这从这些大部队拉家带口的马车上的族徽就能辨别他们的身份,山城青云可是专门做过火之国忍者纹章学的研究。以他目前的学识,可以明确辨认出来……有日向、油女、秋道、奈良、山中、猿飞、犬冢、旗木、不知火、鞍马这几大声名显赫的忍者家族,而其他的忍者小家族则更是多得难以计数。大名好大的能耐,居然让这些在火之国境内的几乎全部有实力的忍者家族都迁居至此,可以想象这一制度正式实施之后火之国会变得多么强大。有了这份军事威慑力,在火之国的平民百姓也将有更为安全的人身保证,对于出身平民的山城青云来说,这恐怕才是他最为关心的事情,父母的安危才是他心中最大的牵挂和担忧。

不过,让这么多已经抵达的忍者家族不敢迁进来,现在还迟迟未到的宇智波一族的架子还真是够大的了。这种自大太过自以为是,必将引来他人的不满,显然,山城青云已经在千手扉间那冰冷的表情上看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意味。

“来了……”人群里有人小声说道,于是山城青云便顺着把目光移向了大门口外的官道远处。

一队由穿着黑色高领长衫的男女老少组成的队伍缓缓走近了人们的视野,他们昂首挺胸向这里不紧不慢地走来,每一个都是挂着满脸的傲气,长长的迁移队伍里车马无数极尽奢华,足见其家族势力的庞大。就这么短短几百米路,宇智波一族走走停停的,居然走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才在“树城”的城墙大门口停下。惹得山城青云心里恨得直痒痒……他娘的,宇智波这是在摆什么谱?

在他们的到来后,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兄弟上前迎接,而宇智波家那边也走出了一个留着造型极为夸张的黑色长发的男子。山城青云眼前一亮,这人的照片他以前看到过,正是宇智波一族现任族长宇智波斑。

“柱间,这个城市不错。”宇智波斑上前,和千手柱间紧紧拥抱后互相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二人极为亲密。似乎刚才宇智波一族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在千手柱间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要紧。

千手柱间拉过对方的手,指了指全城的景色道:“斑,这里就是我们今后要建设的地方,一个专属于国家的忍者城池!既然你很满意,我也很高兴。”

“柱间,这里的名字你想好了吗?”宇智波斑满脸笑容地和千手柱间亲切询问着,对于这个新家园,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就叫木叶隐之里!”

“木之叶……树叶之乡?柱间,你这是在说你的木遁吗?”

千手柱间摇头解释道:“有树叶飞舞的地方就有火的燃烧,有我千手柱间的地方就一定要有你宇智波斑才行。这是你我二人共同争取下来的地方,所以它也自然要以我们俩的名义来命名。”

“有树叶飞舞的地方就有火的燃烧……”体会着千手柱间的意思,宇智波斑也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自从千手和宇智波两家结盟停战到现在,千手柱间总是把自己引为知己知音,虽然在大名斡旋促成两族结盟之前他们的父亲就是不共戴天的宿敌。千手柱间的这种人格魅力和恢弘气度,宇智波斑也觉得自愧不如,他把这些记在心里,话题一转笑道:“环境这么好的地方,我是不会走了,宇智波家老少五千七百二十八口人就要赖在你这里了。”

“哈哈哈,这是你我的荣耀!欢迎入住木叶隐之里!”千手柱间同样笑答。

于是,宇智波斑这才大手一挥,宇智波一族全员进驻。山城青云等见习忍者学徒也在猿飞佐助的示意下开始摇花迎宾,站了快两个小时,任务才正式开始。

之前山城青云一直奇怪宇智波族人的衣服上为什么没有族徽,而等到他们正式走过来,他才赫然发现,每个宇智波族人的衣服背后都有一个硕大无比的团扇状族徽……怪不得他们一个个下巴都抬得那么高,他们的自大之处就是让别人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这样就表示了他们要永远走在别人的前面,这种家族自豪感还真是极品嚣张。

相比来说,千手一族就低调的很多。大多数的千手族人在衣服上并不附加族徽装饰,即便是有,也只不过是在衣领和护手等不起眼的小地方印上一个两个极小的标记而已,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反观宇智波一族,他们也太过于注重那所谓的外在形象了。

当然,在千手柱间身后的千手扉间那阴冷得如同冰山一样的表情让山城青云也感到了一股来自地狱般的阴寒。

“扉间大人的那种表情,还是头一次见到。是因为宇智波斑的关系吗?”头脑聪慧无比的山城青云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发现了这一点,他也捉摸起这里的深意来。

不过无论如何,宇智波家的进驻,也让在城门外久等多时的其他家族也随后陆续搬迁进来,时间之长足足有3个多小时。

这一场迎宾任务下来,山城青云站得腿都要麻了。像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还要晃着大把的花束,实在是不怎么轻松的工作。好在最后的结束之后,千手扉间下令给所有学徒放假5天,这段时间暂不训练,休息5天是新的任务。

第二天,大名的官府仪仗队到达,在大名本人亲自的正式命名下,“木叶隐之里”的名称被正式确定下来。而这种忍村体制也会在经过几个月的完善后正式被载入火之国的宪法之中,然后还要有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就是选举忍村的最高领导人“影”的问题。在木叶普遍人都认为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二人是最具资格的竞争人物,不过,忍者家族代表公投票选尚未开始,谁也不能有最后的定论。

在放假的这段时间里,山城青云除了在家帮助父母干干家务活之外,也在四处打听消息讯息。

除了木叶的这个忍村制度迅速被其他四大国效仿诞生了另外的四大忍村之外,还有一个算是比较意外的新闻:源田和志村两位教官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牺牲战死了。

他们没有公开地举行葬礼,不过千手扉间还是让所有的见习忍者学徒们集中进行了一次哀悼祭奠。这不得不让山城青云慨叹忍者的高危职业特点,虽然和这两个教官没有什么过多的感情接触,但是毕竟朝夕相处好几个月了,就这样永远不会再见到他们了,这一时间还是很难被大家接受。

在木叶初立的时候,这里是一派乔迁之喜的新气象,可是谁又能够清楚地知道在忍村之外又有多少像源田和志村一样执行机密任务的人呢?因为任务涉及到不能透露的秘密,他们甚至连公开进行葬礼让家人们祈福的资格都被剥夺,这样的忍者世界,还有多少黑暗?

但是无论这一行有多么危险和辛苦,山城青云都会一如既往地坚持下去,不为别的,只是为了那份乱世中守护父母的一份简单的执着,以及他对新家园木叶的一种最基本的情感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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