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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超级明星米老鼠(1)

米老鼠是怎样诞生的

那只凝结了沃尔特无数心血的兔子奥斯华已经不属于沃尔特了。在一场卑鄙的阴谋中,他永远失去了这只可爱的兔子、伤心的兔子。但这并不能打败他,因为他对卡通形象的热爱,也因为他天生的创造能力,失去了一只可爱的兔子,却成就了世界上最幸运最招人喜爱的老鼠。

对于米老鼠这个经典的、史无前例的动画形象是怎么诞生的,一直以来众说纷纭,一个流传较广的说法是:沃尔特在争夺兔子奥斯华影片失败后,和莉莲乘火车返回加州,中途在堪萨斯市停留。他很快就把刚才的失败和痛苦抛在了一边,一路上集中考虑如何创作出一个新的卡通形象。但这件事谈何容易。就在这样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沃尔特突然想起以前他在堪萨斯市工作的时候,当时在他的画室里经常有只小老鼠出没,那只小老鼠经常爬到他的桌子上,有时甚至在他的手里睡觉。回到好莱坞后,沃尔特凭记忆画了几张草图,并把草图给伊沃克斯。伊沃克斯凭着自己的理解做了一番修改,又拿给了沃尔特和莉莲,此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老鼠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沃尔特给他取名为“莫蒂默”,莉莲觉得太女性化,于是,改名为“米奇”,在沃尔特、伊沃克斯、莉莲三人的努力下,世界上最招人喜爱的米老鼠诞生了。

不管这只老鼠是怎么诞生的,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在1928年3月一个礼拜日的早晨,沃尔特和莉莲到达圣达菲火车站时,他没有露出任何在事业上受挫的样子。以至于他们回到家时,罗伊问他们弄到什么合约时,沃尔特轻松地耸耸肩告诉罗伊说他没有弄到任何合约。然后他向他的哥哥细述了事情的始末。在罗伊还未丧失信心之前,沃尔特告诉罗伊他们很快就会制作出一套新系列影集。沃尔特很会做思想工作,无论在多么苦难的情况下,他都会给自己鼓气,也给别人鼓劲。他就是这么一个乐观、不服输的人。

3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沃尔特·迪士尼回到赫伯龙大街工作室,里面冷冷清清,毫无生机,和米兹签约的大多数卡通画家们得知沃尔特已经和米兹谈崩了,认定他们在这个工作室没几天可以待了,于是都投奔米兹去了。在这14位卡通画家中,只有莱斯·克拉克和约翰尼·坎农两人顶住了乔治·温克勒的拉拢,当然伊沃克斯也继续留在了工作室。

其他人和沃尔特·迪士尼工作室还有四个星期的合同,罗伊通知他们不得提前离开工作室。而在工作室的日子里必须争分夺秒地工作,并且必须保质保量地完成他们的新老板米兹的最后三部奥斯华片子才可走人。

沃尔特让这些即将离开工作室的卡通制作者们争分夺秒地工作是有原因的。他怀疑他们已经接受帮助米兹刺探情报的任务,而他绝不会让米兹知道他下一部动画的主角,这将是他打败米兹的最好的王牌。所以,当这些画家们在摄影棚埋头作画时,在另一间办公室里,沃尔特把门锁上,和乌比·伊沃克斯秘密地设计一部以老鼠为主角的新的系列片。

伊沃克斯看了沃尔特的初稿,第一感觉是这只小老鼠的姿势和表情太像沃尔特了,只是缺少沃尔特的声音。

沃尔特认为米老鼠应当是一只急躁粗心的小家伙。它能很和气地对待老太太,但它对待别的人却很淘气,什么坏招儿都能使出来。他们打算好好地塑造一下米老鼠的个性。

经过努力,他们对米老鼠有了一个很好的构思:它老是不自量力,好打抱不平。它经常为搭救弱者而遭强手的痛打。但它绝不退却,越战越勇,最后总是能以智取胜。

构思相当巧妙。但是如何让观众认识米老鼠,并且起到一炮而红的宣传效果,他们费尽心思想了很多办法。凑巧的是,当时报纸上到处都在报道飞行员查尔斯·林德伯格的事迹。1927年,林德伯格第一次一个人驾驶着飞机完成了飞越大西洋的英雄壮举,成为美国人民心中的英雄。沃尔特和伊沃克斯因此想到要借大家关注的飞行和飞行员的故事为主线来设计故事情节。

他们很快就构思了一个故事梗概,并将其命名为《飞机迷》。

之后,伊沃克斯投入到了紧张的绘画工作中,可以说,他在米老鼠的第一部卡通片制作过程中的表现是非常优秀的。他知道,这一切对大家、对公司来说都太重要了。而这些都是秘密进行的。

经过沃尔特和伊沃克斯的努力,米老鼠系列动画片第一部影片《飞机迷》终于制作完成了。沃尔特吸取了前次教训,立即注册了米老鼠商标和米老鼠动画的版权。经过那么多的挫折和失败,他终于知道保护自己了。他不允许任何人再抢夺他的劳动果实。

1928年5月10日,对于沃尔特和他的伙伴们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他们制作的《飞机迷》在好莱坞日落大道电影院试演。试演虽然没有引起轰动,但普遍感觉很好,这给了沃尔特很大的信心和勇气,很快就开始了第二部《骑快马的高卓人》的制作。这期间,工作室又招聘了一位新人魏佛瑞·杰克逊。

1928年8月2日,米老鼠动画系列第二部《骑快马的高卓人》试映了,反应也不错。米老鼠的形象得到了人们的肯定和喜爱。

制作米老鼠系列,沃尔特并没有和任何发行商签订合约,这一次,他要自己掌握主动权,当影片完成之后,他才开始为米老鼠寻找发行商,他将两部影片首先带到了米高梅公司,但米高梅公司的负责人并没有提出订约。后来,有一位租片人告诉沃尔特,米老鼠的确很不错,但它并没有受到人们的广泛注意。聪明的沃尔特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

当时,很多规模较大的公司在纽约都有办事处,沃尔特便委托一位纽约的影片商丁尼生帮助找一位发行商。沃尔特要求每部影片要预付3000美元的定金,还有一到两年的选购要求,每年有26部长度在500英尺以上的影片。此外,要想发行得顺利,还要加大宣传力度,这样才能让人知道“米老鼠”的存在。

但是,结果很不尽如人意,丁尼生没有帮助沃尔特找到合适的发行商。沃尔特很失望,只能另外寻找发行商了。如果说这个世上真的有什么机遇的话,那么这一次,沃尔特遇到了一个很好的机遇。1927年10月6日,华纳公司出品的《爵士乐歌手》的主角突然开口说话了,这标志着有声电影真正成为现实了,沃尔特立即抓住这个机会。为了增强喜剧的效果,他给米老鼠配上了搞笑的台词,任何一个听到这种声音的人都会禁不住大笑。但是仅用字幕是不够的,伊沃克斯认为如果采用有声方式制作电影,只要米老鼠一出场,它那滑稽的动作,加上幽默搞笑的话语一定会带来更好的效果。

伊沃克斯是敏感的,那是对行业内一切先进技术的敏感,沃尔特也是敏感的,他抓住了行业发展的潮流,正是因为他敏锐地看到了潮流所在,才能在关键时刻抓住机遇。有声电影是动画影片发展的必然趋势,沃尔特认定了自己的作品一定要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米老鼠的前两部片子一直没有人购买,主要原因还是价格。沃尔特制作一部米老鼠的成本是2500美元,只有每部卖到3000美元,他才能盈利,才可能有后续资金进行下面的创作。他还要求至少要订24部。这些条件让一些公司很难接受。

虽然头两部片子还没有买主,但沃尔特仍旧声明米老鼠系列第三部《威利号汽船》已经在制作过程中了。在这部片子里,沃尔特投入得更多了,在很多地方加大了力度,特别是音响方面效果更好了。

当时面临最大的难题就是该怎么将音响效果加进去,迪士尼工作室没有音响设备,更没有这方面的技术人员,当时好莱坞一些大的工作室都不懂得这方面的技术。这种影片的同步方法是需要一定技术的。当时,只有华纳那样的顶级公司才敢尝试这种配音技术。但是,沃尔特一定要在自己的米老鼠里面加入最好的音响效果,就算是投入再多,他也要做,这是他对自己作品的要求。毕竟在任何条件下,精工制作的作品才是赢得市场的关键。

当时沃尔特在好莱坞还是一个无名小卒,他的公司实力还是那么弱小,很多人对他的做法嗤之以鼻,认为他的计划只不过是痴人说梦。但沃尔特充满信心,决定冒险尝试一下,将这件事做下去。

当时,他对有声电影也不是很熟悉,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后来,还是他新招来的员工魏佛瑞·杰克逊帮助他解决了难题。杰克逊是一个卡通迷,渴望成为一名卡通画家,因此来到沃尔特的工作室学习。当时他干的工作只是洗胶片。

在杰克逊的帮助下,沃尔特终于解决了同步音响的难题。7月的一个晚上,沃尔特将自己的妻子和公司的员工都召集到一起,观看新制作出来的、有配音的《威利号汽船》。惟妙惟肖的动画效果加上幽默的配音,让人们看了忍不住大笑。

沃尔特的《威利号汽船》成为世界上第一部有声卡通影片。很快,这种有声电影技术在好莱坞引起了骚动。几家大公司独家控制了录音设备,同时阻挠其他电影制片人独立研制有声电影。当时纽约是录音技术最新、最完善的地方。迪士尼兄弟决定用剩下的钱,让沃尔特去纽约找配音装备。沃尔特带着《威利号汽船》出发了,在堪萨斯市,他找到老朋友卡尔·斯托林为这部片子谱了一首曲子。现在这部作品真是太完美了。

这只老鼠应该会说话

1928年9月,满怀信心的沃尔特来到了纽约,结果他发现,随着有声电影的出现,很多大电影公司也都在纷纷寻找高质量的录音设备,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注意这个小卡通制作人。

曾有一个录音家建议沃尔特将声音录制在唱片上,但他没有同意,因为他觉得这个方法并不好,如果放唱片的人放错了音槽,配音和画面不相符合,那么效果可能适得其反。

后来,沃尔特倒是找到一家可以为他录音的人,但是价格实在太高了,他根本就支付不起。没办法,沃尔特只好接着寻找合适的录音师。

在纽约和电影人接触后,沃尔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有声电影一定是未来的发展趋势,可惜的是当时很多电影界的高层人物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沃尔特坚持自己制作的影片一定要质量高,画面形象生动,内容搞笑幽默。

抱着这样的信念,沃尔特在纽约一连寻找了好几天,终于,一个叫帕特·鲍尔斯的录音商将他介绍给一个叫乔治·瓦尔西的电影演员。通过瓦尔西的介绍,沃尔特又认识了一个叫卡尔·伊道阿德的交响乐指挥人,他愿意为沃尔特的卡通配音,而且声称只要两位音响人员就可以完成五六部影片的配音。鲍尔斯为此向沃尔特索要1000美元的报酬,并许诺帮助沃尔特建立一个自己的发行公司。

对于这些条件,沃尔特完全接受了,此刻他求贤若渴,只要有人能帮助他实现梦想,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只是他没有想到,帕特·鲍尔斯是一个有名的大骗子,当然这些都是沃尔特后来才知道的。

当时的沃尔特被鲍尔斯的骗术彻底蒙骗了,他甚至还写信给罗伊说鲍尔斯是一个非常热心的人,关系网也非常广。而我们都知道,在电影界,良好的交往圈子是非常重要的,人们之间也需要互相帮助,互通有无,共同完成一件大事。

此时,沃尔特已经向鲍尔斯预付了500美元的定金,剩下的钱也都让罗伊准备好了。沃尔特实在太想成功了,太想让这部片子早点按照自己的意愿完成了,以至于将自己弄得非常疲惫。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他推销影片的决心。他打电报给伊沃克斯,让他立即投入到米老鼠第四部《谷仓之舞》的制作中。

伊道阿德开始准备配音了,这时沃尔特才知道,所需要的人员和他当时说的数目完全不一样,实际上需要17名音乐师,还有3名声效工作人员。这么庞大的队伍,需要一大笔薪酬,沃尔特对此非常生气。但既然已经开始了,他也别无选择。在录音开始,他就不得不支付一定的费用,伊道阿德每小时20美元,演奏者每小时7美元,音响师每小时10美元。

1928年初秋的一个早晨,第一次录音开始了,结果录得一塌糊涂。

沃尔特极力掩饰如此高价的合作带给自己的失望情绪,在给罗伊发电报时,他告诉他一切都很顺利,让他放心。

伊道阿德和沃尔特商量,需要重新录制一遍。但沃尔特认为这样费用会增加很多。他去找鲍尔斯商量,鲍尔斯说他会支付重新录音的费用,但是沃尔特需要支付乐队每小时270美元的费用。

没办法,沃尔特只好打电话给罗伊让他再汇1200美元给他。同时告诉他,一旦录制成功,他们会赚到很多的钱。此时罗伊已经没有什么钱了,没有办法,只好将沃尔特的那辆敞篷车典押了,人处在艰难的时候,是没有什么可以讨价还价的,特别是在这个时刻,放弃了,前面所有的投入都损失了,不放弃,就只有咬紧牙坚持下去。

为了节省开支,沃尔特将乐队的两名音响工人开除了,他自己承担了影片中米老鼠的尖叫、叫喊以及其他一些声音的配音。没想到,这个办法竟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因为他的声音比较沙哑,加上他对小动物们的理解和喜爱,配出的效果非常好,影片中那些可爱的动物们显得更加有趣了。一个深夜,在一场紧张而疲惫的演奏结束后,《威利号汽船》的配音终于全部结束了。

当沃尔特看完了自己的第一部有声电影后,非常有信心,他相信观众一定会喜欢这部影片的,因为它新鲜、有趣。那时候,经济很发达,人们生活得很从容,更需要新奇的娱乐方式满足一下休闲的需要。

片子都准备好了,接下来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要去推销了。

在鲍尔斯的安排下,沃尔特将这部影片送到几家公司里去放映,结果只不过是逗得公司的负责人哈哈大笑,但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购买放映权。

真是,每一步都是那么不容易,也许换做别人,也就放弃了,但沃尔特不是别人,他是那种特别有毅力有决心的人,作品已经相当完美了,难道还怕没有人去发行,没有人去观看吗?

米老鼠的第一声吼叫

一转眼,沃尔特在电影界摸爬滚打也已经好几年了,在和电影界人士打交道的过程中,沃尔特也渐渐学到了不少经验。他坚信,《威利号汽船》这部有声电影一定会取得成功的。但是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没有公司愿意购买放映权呢?后来,还是一个演艺界的朋友哈瑞·莱琴伯给他指出了问题的症结:不是片子不好,而是因为电影公司的人只关注影评,根本不懂得欣赏。

这个叫莱琴伯的人在关键时刻帮助了他,莱琴伯在环球电影公司中管理着一个侨民剧院,他看过《威利号汽船》,也认为这是一部非常好的片子,一定会受到观众的欢迎。于是,他和沃尔特商量,可以先在自己的剧院中放映这部影片。但沃尔特担心,假如在这里放映后,是否还会有公司愿意去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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