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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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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拉开的序幕,免不了一场生死对决,一场腥风血雨,为了某些理想,死伤再所难免,活着的就是幸运的人!

她要行动了!要做她一直要做的事情,她要自由,生或死的自由都可以,生,她可以自由的过完剩下的人生,死,她也要拖着圣门陪葬,否则她又何必活到现在!

师父不总是说她是武学天才吗?那现在就看她这个武学天才的极限到何种程度!有来生的话,做牛做马也不要再做什么武学天才,一世就够了,这一世她就受够了!

只是,这世上仍有舍不得的人啊!没看到她得到幸福实在有些不甘心!

心底总有个声音在问,就算自由了又如何?她仍然是她,早已形成的不会再改变!那她为什么要执意的去改变呢?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的出路是什么?她存在于这世间又是为了什么?上天为什么让她出生呢?只是让更多的生命的提早的去报到吗?

做件有意的事,算是对得起自己有些麻木的生命,如果她和圣门真的必须走到一起的话,那就让他们一起被埋葬!这样,人间可平静很久!

“小五!”低呼一声,小五立刻奔到她的面前,睁着一双充满渴求的大眼,傻傻的看着她。

她知道自己亏欠这孩子良多,但跟着她就是他的命,他没有抱怨的权力。

“记得水影吗?”

小五用力的点点头,常出现在“娘”身边的人他都记得,他可以分得出他们是善意还是恶意。

“从今以后,你跟在水影身边如保护我般保护她,直至你死去!”此去是生是死未知,小五不适跟在身边,送到水影身边最适合,水影需要小五这样的一个人保护。

“不要!我不要离开娘!”娘不要他了吗?娘为什么要他离开?

“你必须去!”火月的声音极低,有着不容人抗拒的严厉。

“呜……”小五发出动物的叫声,每当他情绪激动时就会如此,即使已会说话,仍改不了已定型的习惯。

“我送你过去!”她还需要办些别的事情!

夜渐沉,小五无声的跟在火月的身后,他明白娘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无法再改变,就算不情愿,也必须遵守。

“娘,……”小五低喊!

火月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他不安的神情。

“娘会再来看我吗?”他企盼的看着,眼中写满希冀。

和水影的眼好像!因为这份相象竟让她无法干脆的说出拒绝的话,她转身,在夜色中加快脚步。

娘没回答,就表示还有机会来找他。

探子报告过,阿树和水影都住在苏王府,所以,不用费心去找,很快就到了。

水影就住在里头,她想的话,就可以看到,可是,她要以什么身分去看啊!

“你去找水影吧!别吵醒她,明早再见她!要待她一如待我!”火月淡淡的看了眼跟在自己身边很久的孩子,“好好照顾自己!”

“娘!”娘关心他,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娘!

“进去!别吵醒任何人!”

小五留恋的看了火月一眼,最后一跃起,进入到苏王府内。

她呢?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从另一边墙进去,如果她没猜错,阿树应还住在原来的房间,苏摩为他们这些人都保留了房间,以便随时来住。

灯熄了,但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证明有人在。

她忽然加强了内力,让全身充满了凛人的气息,单凭这个就应该可以叫醒阿树,如果里边的人是她要找的人的话。

屋内人果然立刻翻身而起,“谁?”是阿树的声音。

“是我!”火月敛起气息,推门进入。

阿树仅着单衣,不过看见来人时,兴奋的几乎说不出来话,他以为这次见不到她了。

“火月!好久不见!”

“我找你是有事情的!”火月冷冷的开口。

当然,否则火月怎么会找他,找苏摩,找水影,就是不会找他。

“只要我能帮上的,一定帮你!”知道以火月的性格一定不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的。

“不光是帮我,也帮你自己和很多江湖人!”从衣袋里拿出一本名册,递给阿树。

阿树接过,翻了几页,发现这竟是魔门的门人名单,甚至还详细记载了做了哪些事以及藏身处,如果这让白道中人得到,魔门会被连根拔起。“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圣门从此消失!”在她找上门主和师父时,她不希望还有这些阻碍,而最好的就是让阿树来做这件事,对他来说,功德无量,反正现在的江湖的人都太闲,他们也需要一个这样的机会来改变。

“那你呢?”阿树有些不解的问。

“我?我会对付最厉害的人!”火月的神情仍然淡漠,仿佛说着最平常的事情。

“我和你一起!”阿树急切的说,虽然武功不及她,但怎么可以让她独自犯险。

“外边还需要你,圣门的人并不是一摊散沙,你需要去召集些帮手!”圣门一直生生不息,即使被人灭了,仍可从头再来,只要世上仍有人,就一定会人有恶人。

“可你……”阿树关心的看着她,这个不平凡的女人一直在做着一件不寻常的事,而这样的人如何不让他倾慕?

“我自已会应付!”火月走到门前,“我会多等些日子给你布置,到时我再找你联络!”

“等等!”阿树不想就这么看她走,好久才见这一次啊!“你不去看看水影吗?每个人都知道她非常想你!”他也想,只是没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只好任思念在心底蔓延。

无言。

“难道你不想她吗?”记得从前,她只对水影温柔,只对水影好,就连那个跟在她身边听话的小五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所以不会不挂念的。

仍是无言。

“能告诉我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吗?如果你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我不会多言!”有些急切,实在怕她不再出现。

“我到时会找你!”这一次,她回答了,只是也转身离开。

“等等!!”一个娇柔的声音气喘吁吁的大叫,随着沉重的脚步声。

火月的身体一僵,听出了是谁在叫,没有回头,却也停住了急行的脚步,不忍心见她追得如此辛苦。

“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去看看我,就一眼就好!为什么不去?”水影终于停步站在她的身后,不舍的看着这个孤独的背影。

“难道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吗?拜托!拜托你回头!”水影的声音哀凄,火月一直未回头,随时要离开的样子,这让她好难过,这些年她一直避着自己,她不怪,但为何今日看到了又要离开?难道她不再在乎自己了吗?“看看我!看看长大后的我啊!我不是那个从前那个胆小的遇到危险只会哭的小人儿!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我可以做其他别的事情!别再扔下我!我想和你在一起!”

瘦削的身影忽然凝聚了无限悲伤,在黑暗中愈发伤感。

“月!五年!你扔下我整整五年!难道你现在还要扔下我吗?难道你真的不顾我的感受,我的死活吗?”水影哭了,不屑在人前流泪的眸,在火月面前,变得如此脆弱,她只想让她回头,她怕,怕这一次火月再离开,她会很久或者永远无法再看到,她不要,她要和水月在一起!

“水儿!回去吧!天凉!等我把事情办完我会再来看你!”不忍心看她如此伤心,火月温柔的说,这辈子最不想的就是水影难过和泪水!火月的眼直视前方的黑色,“如果我回得来,那我就会陪着你,直到你找到真正的幸福!”

“不要!你根本不知道我真正的幸福在哪里!”水影泪眼婆娑,晶莹的泪水不停的从眼角滑落,如珍珠般在黑夜里闪耀,“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明天就会死,我也甘心!”

火月差一点就因为这一句话回头,但终究还是没有,她想到自己身后庞大的圣门,放弃了一切奢望,“你不明白,有些事情不办完是无法安定的!”

“你说啊,我可以帮你!我长大了,可以帮你的!”水影轻轻上前,哪知,火月立刻避开,“你不再是从前那个对我好的月!她不会避开我,她会答应我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她是天底下最疼我的人!你把她还给我,我要月!”

“很快,很快就会改变!”火月终于决定离开,再不走,她会走不了,“好好对待小五,他会保护你!”

“我只要你的保护!我不要小五!”水影大叫,要不是发现小五的到来,她根本无法知道火月的出现,难道小五比她重要吗?

“懂事点吧!你不再是小孩子了!这个世上并不是什么都能尽如人心!”阿树低声说,他不明白水影为何如此激动,但他明白这样对火月不好。

“我还是不懂事啊!原来在你们眼里我永远是长不大的!”水影露出个带泪的笑容,“月,你也认为我仍是孩子吗?”

“水儿,别想太多,如果可能,我很快就会回来!而且我宁肯你是个孩子!”这一次,火月真的离开,没有人再能叫住她的脚步。

“好,我等!!我一直等!”水影的神情充满决绝,“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阿树终于发觉水影的不对,但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或者夜能给他答案吧。

第二日,任谁都能看得出水影的不同,有种风雨欲来的宁静,美丽的脸有着几分凄艳和冷漠,说话总带着一股决绝与凛冽。

阿树把火月的打算告诉了苏摩和夜。

“她这样做不是很危险吗?你为什么不阻止她?天下人都知道魔门的门主有多么厉害!她想脱离魔门为什么不早说?她不想要命了吗?”苏摩的情绪激动,“咳!咳!”他的伤成了永远的病,需一直吃药,连御医也无法医治,只说伤了经脉。

“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的勇气,九死一生!”夜不由的敬佩的说,原来那个女人一直都是有目的的。

“什么死?夜,我知道你恨她,但请你不要再诅咒她!”苏摩大叫,神情极不稳定,“天哪,谁去阻止她!”

“苏摩!你疯了!为了那个女人你彻底的疯了!”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他没受伤,自己会和他打一架来让他清醒,让他看看这还是那个就算天下崩于眼前也不会慌的苏摩吗?消失了!那个苏摩彻底消失了!

“没有人可以阻止她的,水影也是!”阿树低语。

“水影看见她了?”夜不再沉着,难怪水影变的那么奇怪。

“水影也留不住她吗?”苏摩瘫在椅子上,“她真的什么都不顾了吗?”

“别想那些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调集人手,看来那个女人是打算把魔门连根拔了,否则不会找上阿树!”夜决定暂时把私人感情压下去,水影不急的,反正急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你快看看有什么可用的人,立刻联系,尽量把所有武功差不多的都找到,我会到宫里借些人出来!”苏摩看看夜,知道现在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点我最在行,不过还需要阿树多奔走,你是天下第一高手,以你的名义响应的人才多!我会让人写些贴子,发到各大门派,这些年江湖太平静,很多人都按捺不住,这正是个好机会,相信会是场不错的盛会!”夜的唇角浸着一抹笑,江湖终因火月的一已之私而起了波澜。说句心里话,现在的江湖真******有点无聊,需要热闹热闹。

几乎所有的江湖人都知道天下第一高手--阿树要率众讨伐江湖中人心中的恶瘤--魔门,至于原因众说纷纭,有人说阿树不甘寂寞,想寻找扬名的机会;也有人说魔门中的人动了阿树的义妹,第一美女--水影,阿树一怒为红颜;更有人说是魔门的少门主挑衅阿树,才导致这次的纷争……

当然不会有人明白真正的原因。不过,不管知不知道原因,都没有人想错过这次机会,就算扬不了名也可长长见识,顺便显显身手,下一次不定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何况有天下第一高手和各大门派参与,将来想做点什么也可借个名声。

魔门的人则开始紧张,担心这次真会伤了魔门的元气,毕竟这一次几乎是整个白道的人都行动了。

魔门的门主终于召回一直在外的少门主--火月!

一切都拉开的序幕,免不了一场生死对决,一场腥风血雨,为了某些理想,死伤再所难免,活着的就是幸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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