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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敬新磨的故事

敬新磨系中国古代民间故事中的一位俳优机智人物。其原型敬新磨是后唐庄宗时的一个伶人。他善于表演滑稽戏,常以诙谐之语讽谏君王。他的趣闻逸事,见于宋·欧阳修撰《新五代史·伶官传》以及明·郑暄辑《昨非庵日纂》、明·冯梦龙编纂《智囊补》、明·冯梦龙编纂《古今谭概》、清·舟寄庸撰《笑典》等。

臣与陛下为一体

敬新磨常到宫殿里去奏事。殿中养了许多恶狗,有一次,敬新磨正在殿中走,一只狗起身追逐他。敬新磨倚靠着柱子高声呼喊道:"陛下,不要放你的儿女来咬人!"

后唐庄宗1家族本是西突厥别部--沙陀族人。沙陀族素来有狗崇拜的习俗,忌讳说狗。敬新磨这样讥讽,使得庄宗大怒,立刻张弓拉箭要射杀敬新磨。敬新磨急速呼喊道:"陛下不要杀微臣,臣与陛下是一体,杀了臣不吉祥啊!"

庄宗闻听此话十分吃惊,忙问他是什么缘故。

敬新磨对答道:"陛下开国时,改年号为"同光",天下人都称呼陛下为"同光帝"。这"同"就是"铜"啊。假如陛下杀了我敬新磨(谐音"精心磨"),那么铜(谐音"同")就无光啦。"

今译自宋·欧阳修撰《新五代史·伶官传》

中牟巧谏

后唐庄宗喜好打猎。他在中牟县打猎的时候,践踏了老百姓的田地,中牟县的县令出来挡住他的马恳切陈词,为民请命。庄宗非常气愤,当场苛斥中牟县令,把他赶走了。还打算把他处死。

敬新磨知道这样做很不妥当,立即带领艺人们去追赶中牟县令,把他抓到庄宗的马前,大声音指责道:"你当了县令,竟不知道天子喜好打猎。为什么要放纵老百姓去种庄稼来完粮纳税?为什么不让老百姓饿肚子,而把这些田地空下来供天子打猎的时候驰骋?你的罪孽深重,难逃一死!所以我们特地前来请求将此人处以极刑。"艺人们也跟着说不能饶了这个县令。

庄宗听了敬新磨的这一番话,忍不住笑了。于是,中牟县令便逃过了一劫。

今译自宋·欧阳修撰《新五代史·伶官传》

"李天下"

有一次,后唐庄宗与艺人们在庭院里面嬉戏玩耍,到处看了看,高声喊道:"李天下,李天下李天下在哪里?"敬新磨突然走上前去,给了庄宗一记耳光。

庄宗大惊失色,随从们一个个心惊胆战,众艺人也被吓得不得了,忙抓住敬新磨。问道:"你为啥要扇天子的耳光?"

敬新磨回答道:""李天下"就是陛下一人。除了陛下外,还有什么人能够叫"李天下"?"

听敬新磨这样一讲,随从们都笑了。庄宗无比欣喜,于是给了敬新磨很丰厚的赏赐。

今译自宋·欧阳修撰《新五代史·伶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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