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拐弯到下条街,罗林伟即刻放开了夏溶溶的手。
她转头瞥了眼一脸抱歉的他,内心仍无法消气,气嘟嘟地说:“师兄,你知道不久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吧,为什么又给我来一次?”
“对不起溶溶,我是实在没办法,才迫不得及这么做的。”他边走边说边回头着,生怕身后有人跟踪一样。
到底是什么事让平常淡定沉稳的他变成现在这样?
“师兄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就算有再大的苦衷,相信你也会提前跟我说的。”
“抱歉,我确实这么做了。”
“但你不是这种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如此白痴的话,事实已摆在眼前,尽管她很难相信。
“是,我是这种人。”罗林伟竟也毫不掩饰地承认。
她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嘟着嘴说:“怎么觉得我就是个档箭牌的命,师兄,别以为我发生过这样的事就有免疫力了,要是身边的人都给我来一次,那真会要了我的命。”
“不会不会,你身边就只有我一个奇葩而已,我请你到前面那间新开的咖啡店,想吃什么随便点,算是我先给你赔礼道歉。”
“先把你的迫不得已的原因告诉我吧,我不想再不明不白了。”
“好,到店里内慢慢说。”正好走到咖啡店门前,罗林伟迅速为她推开店门。
他还记得上一次他们三人下班经过时,夏溶溶对这间新开的咖啡店表现出很浓厚的兴趣。
但进门后,她毫无心思欣赏店内精致的装潢和布置,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催促罗林伟,“快说快说。”
不料却被前来记单的店员无情打断。
罗林伟把桌角的餐本放到她面前,“点完再说,看你想喝什么,想吃什么?随便点。”
尽管在这种情况下,夏溶溶还是很厚道的,她知道师兄不是什么富二代,学费也都是靠自己兼职赚的钱交的。
所以,她只点了一杯拿铁,然后死死地盯着他,等他自觉老实交待。
那凌厉的眼神的确有不错效果,让罗林伟只差举双手投降。
可话他到嘴边却感觉难以启齿,为了缓解自身的尴尬,他半开玩笑说:“行,我说啦,但快收起你那令人发麻的眼神,你要不要先猜一下?”
“不要。”夏溶溶使劲摇头,实在没有耐心再等他婆婆妈妈,既然做得出来,就该说得出口。
但看他难为情的样子,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还没完全从上次被逃婚的阴影出来,所以遇到类似情况身上的刺便会不自觉地竖起来。
其实就算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在谁面前演这出戏,肯定就是因为谁。
为了弥补自己对师兄的不太妥当的表现,夏溶溶主动询问:“是因为师姐吧?”
他果然无力地点了点头,“嗯,那天听你说对常来等你下班的那个男生没意思,所以我就想到这么做的话可以一举两得,让他们都能知难而退,但没事先告诉你,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