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虚实实虚
“主上!”见到辰萧出来发现自己后,黑影率先出声。
看着依然稳定如磐石的人,见到自己后,就连呼吸脉搏都是未曾有所改变,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这种冷静,绝对是经过训练才能有的,而且是一种很特殊,很残酷的训练。
能够到达这里,并且没有让前院的老木白马寒锋等人发现,能够不惊动这些人就能直接接近自己,这也足以说明,这个人的实力不同凡响。
但是辰萧也不是一个普通人,更是有过无数艰苦痛苦经历的人,虽然知道这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也是面对不改色心不狂跳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虽然搞不清楚这个人的目的,但也是知道这个人不是来杀自己的,要知道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敢说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能够有把握胜过辰萧的人可是屈指可数了。要知道就是连从五大宗师的手中都能逃脱的人,谁又能说是自认为能够胜过天下五大宗师呢。
黑影迅速而不慌乱的走到辰萧面前行礼,半跪下说道:“主上,我是星空奇袭分队副队长,相森。”
看着这个人,辰萧也很欣慰自己也能够有这样的手下了,说道:“怎么证明你是谁。”
说着相森就不慌不忙的从腰间拿出两把造型异类的匕首,这就是辛子追的随身武器,追星剑。这就是证物,辰萧一看也就立刻明白了。本来知道星空奇袭部队的人就少之又少,再一看这独有的对剑就更能确认了。
相森并没有因为辰萧不信任的垂问而感到有丝毫的不满和恼怒,反而因为辰萧的小心行事和细心,而表现出一种崇敬之色。
微微有些讶异道:“想不到子追连追星剑都是给了你,可见对你的信任。”
相森老实答道:“辛教官说,属下比他更适合这柄剑。所以让我带着来见您的。”
辰萧哈哈一笑:“听这话就知道你的功夫肯定也是非常不错的。这个辛老鬼啊,他这是在向我示威啊,哈哈哈哈,故意想让我看看他的训练成果,我现在都能想象得到辛老鬼那张正在得意大笑的臭脸。哈哈哈。”
相森听了这话也笑了,一是被辰萧的人格魅力所影响,二是一种自信。相森这种长相和以往辰萧印象中杀手的长相不太相称,不是嘴猴腮牙尖唇利的那种阴阴的人,反而是那种方面宽耳长相憨厚的那种人,虽然身体已经经历过血的训练和打造,但那种血性和杀气却是隐藏在深处的,不像是辛子追那种凶相外露的那种。
辰萧一看此人就觉得此人十分适合当一个卧底,不出众的外表,不出众的身高,不出众的性格,加上非常的隐忍和含蓄,特殊强化过的训练,这一切都非常的复合一个卧底的绝佳人选。虽然这个人是非常的不起眼,但是辰萧知道,他是个人才,自己相信辛子追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有什么话带来吗?”辰萧问道。
相森稳重的答道:“辛教官说已经完全准备妥当,随时可以行动。”
看到相森的这种稳定,辰萧满意的点点头,很多时候杀手需要更多的不是一种爆发,对于一个杀手而言,更重要的是一种稳定。又问道:“你们怎么样,都还好吗?”
“都还活着,在辛教官的带领下都还好,没有问题。”相森简单的回答道。
他用一个活着,这就足以说明,他们每天经历着何等严苛危险的磨练,都是能够影响到生死。但是这些不是白白付出的,这些付出换回的是成长与实力,和以及将来不远的荣耀。
“那好,回去等命令吧,路上小心!”
“是。主上!”回答完之后,相森就毫不犹豫的转身,以一个连贯并且实用的身姿,越过墙头,最终和月影融合在一起,消失不见。
两天以后。
清晨的太阳不像往常那样的刺眼了,好像也是收起了一些兴奋和光辉,预示着即将要到来的不平静吧。附近的一切都有着一些变化,但唯独只有辰萧还是那样的平静,就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就好象即将也不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一棵草一棵树都是显得那样不同寻常,可能不是环境出了问题,而是看环境的人出了问题,也可能不是人出了问题,是人的心情出了问题。
也不知道这里的风景是不是真的那样好看,辰萧却是在那里包含情怀看得很认真。
“有这么好看吗,你都看了老半天了。”老木几人过来,正好看到辰萧还驻足仰望不知什么东西,忍不住吐槽道。
“也不知道你这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无论什么情况好像都不紧张似的。”老木说道:“来,这是雷霆丞相最新送来的城防图。”
把一整张全城的地图摊开在桌子上,详细的标绘了重要的地点和城防结构,让人一目了然。
围观的众人时不时的指指点点,都很费尽心力的去研究。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断送掉很多生命,所以没人敢大意。
“黑色的是城防兵力,红色的徐伯端派人盯着咱们的兵力,那么绿色的呢?是什么?”辰萧不解的问道。
克里木答道:“绿色的是可能监视咱们的地点兵力,褐色的是徐伯端可能进行堵截咱们的地方。”
老木赞道:“丞相办事就是细致啊。”老木也本想用这话去缓和一下辰萧和雷霆之间的矛盾和不愉快,但是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效果,辰萧还是面色如常的站在那里。
加斯担心道:“辰少!就光凭辛子追的那三百人就够了吗,会不会有些冒险啊。”
辰萧笑道:“本来我也有些担心的,但是当我看到了相森之后,我的担心就彻底打消了,这些人都不能说是训练有素了,简直是在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训练的。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从子追手上挺过来的。”
加斯还是不放心道:“是不是还是有些冒险啊,就算是这三百人都很厉害,但是也不能不能保证都是一个水平啊。”
辰萧轻松道:“我用三个人换一个人,然后出来的还是三个人,应该没有问题的。要是用咱们已经被监视了的人,敌人就能知道我们在什么时间逃跑的了,我们为的不是不让敌人发现,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时间差。这是关键。”接着拍拍加斯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子追训练出来的这帮人,绝对都是神出鬼没的,别说救人了,就是杀人都能让人不知道死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巫马未央点点头道:“辛老鬼是个有天赋,有勤奋,还有热血的人,是个厉害人物。”
小虎轻哼道:“那么你自己呢,你是说你自己,不勤奋了,还是说你没天赋,我看你什么都没有,只有嘴皮子够厚。”
“哈哈哈哈!”
矅阳忽然道:“对了少将军,我们也还有一些不在册的人员,都是一些特殊训练的人才,和一些暗探,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应该不输给子追兄弟训练出来的人。到时候也可以帮忙。”
辰萧问道:“大概有个多少人?”
矅阳道:“也有个一百多人吧。”
辰萧点头道:“好,到时候就一起用上吧。”
老木冷笑道:“哼,明天就是春祭了,徐伯端还能派这么多的人来应付咱们,真是太高看咱们了。”
“要是明天在发动一次像上一次天坛祭天的事件,那可就真是笑话了,那时候包保徐伯端的宝座不保,他的人都用来对付咱们了。”
老们问道:“辰少,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呢。”
辰萧眼中闪出智慧的光芒说道:“就在晚上行动,月黑风高之时,这次我们也学习一把黑风的作风。”最后嘴角闪出一丝冷笑。
小虎感叹道:“哥啊,咱们最艰难的日子就要过去了,是不是。”
辰萧拍着他的脑袋说道:“对,没错,你这样说这样想,就对了。”
小虎望着门外,喃喃道:“痛快哭,痛快笑,痛快的痛死不了,坚持住,黑夜即将过去,黎明还会远吗?”
是啊,属于我们的黎明还会远吗!
到了正夜,乌云已经遮住了月亮一半明亮的脸,寒冷的风也是刮得呼呼作响,寂静的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夜已接近三更时分,空气中只有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和稀稀落落的石头碎屑与地面的摩擦声。
一处街角巷尾,几个苦苦在寒风中盯梢的士兵,在发着牢骚。
“这鬼天气!白天还是好好的,到了晚上怎么变得这么冷了。”
“嘿,你没听过吗,春似孩子脸,一日变三变。”
“这大冷天的,还不如找个标志的娘们暖暖被窝呢。”
“还暖被窝,暖暖鸡窝还差不多。”
“啊,哈哈哈哈。”
“喂喂,别笑了,看那,将军府的后门出来人了。”
“不好,他们要逃,快,赶紧的通知涂长官。”
在一处闲置的矮房内,涂绰正在烤着火饮着烈酒,正好手下人来报。
“长官,他们要逃。”
“啪!”摔掉手上的碗,涂绰说道:“妈的,快追!”
带着三四十人,涂绰奔着将军府的后门就追去,说道:“在哪里?”
“长官,他们从后门沿着这条街跑了。”
“有多少人?”
“最少得有二十多人。”
“追!”
沿着长街,涂绰带着人,猛追不舍。追了几条街之后,突然一摆手,猛地停下。
“怎么了长官!”
涂绰眯着眼向前看去:“有人!”
“滴踏滴踏!”听着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一个士兵说道:“长官,好像只有一个人。”
涂绰说道:“会不会有埋伏,你们上去看看。”
士兵一愣,然后说道:“是,长官。”但是心中很是鄙视涂绰这种小人的心态。
四个士兵唧唧索索,胆战心惊的向前走着,就像是在寒冷的黑夜中迈不开脚步一样。
前面的雾气淡淡的笼罩着月光,从月影下逐渐的显露出一个人来。
“滴踏,滴踏!”长街中只漂荡着,轻重有致非常有节奏的脚步声。
人影身穿宽袍,在古风中衣衫微拂。影子逐渐的深长,真人也逐渐的表露出来。
“滴踏,滴踏!”脚步声听的士兵心中非常紧张。
影子由大变小,身量不高,背后好像还是握着一柄长枪。这时候前方探路的士兵们,也有些看清了来的是何人。
“木青螭!”
“是木青螭!星空军之蛇。快赶紧回去通知。”
在这些外人眼中,老木就相当于星空军之蛇,朝山就相当于星空军之灵龟,加苏特就相当于星空军之伏熊,克里木就相当于星空军之鸷鸟,小虎相当于星空军之猛兽,加斯相当于星空军之灵蓍。俨然就像是一个本经阴符大阵一样。
涂绰带着四十多人朝着这边过来,见到只有木青螭自己,当下大笑道:“哼,天魔女不在,就你一个人也敢和老子在这里嚣张,哈哈哈。”
看着涂绰那有些语无伦次的话,老木笑道:“就你也敢在老子面前自称老子,真是个孙子!可笑啊可笑。”
“操,去你妈的。”涂绰怒道:“把他给我拦下!”
“就凭你可不成!”老木笑道:“你看后面。”
“少他妈的在这里装神弄鬼的。”话是这么说,不过涂绰还是飞快的回头一眼,然后就死死的盯住老木,冷笑道:“我就说嘛,你们星空军就最会耍嘴皮子了。”
“给我上!”说着就带领手下向着老木冲去。
“大地惊雷!”一颗空旷的声音,从天而起,轰的一声,沿着地面的一片银网朝着涂绰的后面袭来。
涂绰转身去看,立时惊骇欲绝。再看老木笑道:“我没骗你吧。”
“破阵真枪!”
蛟龙破阵枪像是一个出海的猛兽一样,撑开血盆大口冲进敌圈中。枪尖漫布让人眼花缭乱。
涂绰厉笑说道:“就凭你们两个人,能对付得了这么的多人。”
老木看着他道:“你太天真的了,你错了,不是二对四十,是二对一。”
“天雷拳!”
“蛟龙入海!”
小虎带着雷霆之力的拳和老木延伸凌厉的枪,同时出击,从前后分别攻向涂绰。
涂绰睁大了眼,立时惊骇欲绝,这时身边只有自己一个高手,肯定是抵挡不住这两人的联手突然一击。
这两位的雷霆攻击,一个人都是非常难以抵挡了,更何况是两个人呢,涂绰已经不知道怎样去抵挡躲闪了。
“小虎,走!”
人影闪过,老木和小虎前后奔走逃出,只留下了还在口中流血的涂绰了。
“长…长官!还追吗?”一个前方探路的士兵说道。
“人呢?”涂绰厉声问道。
“人…人不见了!”
“遭了!”涂绰这才猛然醒悟,“赶快去通知安将军,告诉他一定要在前面拦截住他们。”
就在另一边,一个脸上有一道细小疤痕的男子,带着队骑着马,这个男子身材魁梧,典型的一个山东大汉,但是从举止中就能看出,还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永远带着一种类似贵族的笑意,但是谁也不怀疑他也有着相当狠辣的手段。
在他旁边还有着一个身穿华服,满身珠光宝气的人,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很有钱似的。
两人的身后跟着一队严肃整洁的人马。
这时走过来一个亲兵说道:“报告!安将军!”
和亲兵交谈了一会儿,安庆后抬起身子对着旁边的人说道:“庞樾兄,看来涂绰兄已经失守了啊,咱们也要打起精神来了,据说朋友们朝着咱们这方过来了。”
庞樾不掩嘴的偷笑道:“嘻哈哈哈,还是你比较客气,什么失守了,我看涂绰就是被耍了还差不多。嘻嘻。”
安庆后摇头失笑道:“还是你的嘴够损!”接着马上发号施令道:“扩散开来,把附近的几条街口,全都堵住拦截!”
“是!将军!”看着有素的士兵,有质的行动着,一看就要比刚才涂绰的士兵们要好上许多。
侧耳倾听着前方的动静,安庆后说道:“来了!”
庞樾有些讶异道:“这么快,不会吧。”
安庆后点头道:“恩。而且动静还有点大,不像是这么少的人。”
“将军,在这边发现敌人!”远处的亲兵喊来。
安庆后果断的扬声喊道:“全体向两点钟方向围拢过去,不要放走一个人。”
“是!”四面八方的战士声音顿时传来。
“嘎嗒嘎嗒!”安庆后也纵马围了过去,见到士兵们已经将所有人的都围在了中间了,说道:“不要抵抗了,还能留你们一条活路。”
“是吗!要是那样挺好!”说着就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这人就像是一个大理石雕刻的一样,身穿劲蓝武士服,充满了异族的野逸魅力。
看着那潇洒不羁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内的眼神,安庆后眼神凝重瞳孔收缩道:“白马寒锋!”
安庆后冷酷一笑道:“现在可是二对一,你可不占便宜哦。”
白马寒锋狂傲一笑道:“占便宜的事情我从来不干,赢了也没意思。”
安庆后还是挂着那招牌似的笑容探前道:“你就那么肯定我们两人联手都不是你的对手。”
白马寒锋也踏前一步爽朗道:“明摆着的事,我还为什么要肯定。”
经过轮番的冷嘲热讽,这时候安庆后的涵养再好,也装不出来了。
“锋利无边!”
大笑一声,白马寒锋说道:“第一招这叫斩马腿!”
“唰唰!”“磁磁!”安庆后和庞樾坐骑的马腿立刻被锋利的剑气给割伤。
“第二招叫斩马头!”哈哈一笑,白马寒锋的剑气继续的朝着两人的马头而去。之所谓射人先射马,斩人当然也是先斩马了。
“第三招可就是斩人头了!”
随着战马倒地,随即而来的就是直冲天门的冷冽剑气了。白马寒锋不像是辰萧,从不留守,出手就是杀招,狠辣无比。这时候安庆后和庞樾,也只能是显出自己的真功夫了。
两人分别向两旁滚开,安庆后的大刀朝着白马寒锋的右边砍来,庞樾的金算盘则朝着左边挥来。
“金算盘!果然如辰少所言啊,有趣有趣!哈哈哈哈!”白马寒锋这个时候还有闲暇打量敌人的兵刃,可见还是游刃有余的。
“当当!”寒锋剑左右摆荡,先后磕开了安庆后的大刀和庞樾的金算盘。
这时两人体会到了白马寒锋与辰萧不同的厉害,辰萧是变化多端,让人捉摸不透的随机应变和战术,不经意间就被玩弄于鼓掌之中了。但是白马寒锋的攻击则刚好相反,强硬霸道的作风和攻击,就直接让你晕眩了。
黑夜之中,锋利、快速、寒劲的寒锋剑更是让人不好捕捉,听风辩位,安庆后的手猛地提起,硬当下了一击白马寒锋的重剑,但是自己那粗壮的手臂也是栗然发麻。
急退之间,一群士兵冲了上去,寒风中夹杂着白马寒锋那寒冷的剑气,一式横扫千军,迫开不少士兵的同时,也要了不少人的性命。
安庆后这个时候已经后悔没有多带几位随行高手来了,这些普通士兵就算是上去多少,也是白白送死而已。这个时候,安庆后也已经知道白马寒锋实是辰萧这一级别的高手,想要逮捕或者杀死这个人,也是需要强大的阵容作为支撑的。
白马寒锋人剑合一,拔身而起,剑影化作一道寒芒,直冲庞樾而去。安庆后知道庞樾自己已经独力难支了,赶忙上去助攻,要是被他杀的就剩自己一人了,那可就更是艰苦了。
寒锋剑猛地一收,然后又猛地外放,让一直猛冲过来的安庆后和庞樾都有些措手不及,这时候他们又知道自己错了,白马寒锋其实也是个聪明人,只不过把变化暗藏起来了,灵巧的一部分被他那强大的气势给掩盖了。
锋利的剑刃又飞快的窜了出来,不等两人有反应过来的时间,已经割向两人的胸膛和肩膀。安庆后和庞樾也连忙拿起手中的兵器放在胸前和肩上抵挡,然后紧接着后退,想争取一些时间重整阵脚好进行反击。
但是让两人奇怪的是,白马寒锋并没有跟上继续的追击两人。反而是转过身去,像是狼入羊群般,在士兵圈中,杀进杀出,顿时地上就已经躺下了四五人了。
安庆后和庞樾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和多余的精力去可怜担心这些普通士兵的性命了。
这时候一名亲兵上来报告道:“安将军!人质们都跑了!”
“什么?”安庆后大惊,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已经完全包围了,而且高手这里明明只有白马寒锋一人,而且已经被自己和庞樾给牢牢缠住了。
猛然再回头去看白马寒锋的时候,已经人去空空了。安庆后心中顿时一惊问道:“这么多人呢,这些人怎么跑的?”
士兵说道:“这些人大多都会武功,而且都很厉害,冲突起来,兄弟们根本拦不住啊。”
安庆后急忙问道:“这些人从那边走的。”
士兵答道:“这些人分作四组,每组大约都是五十多人,分别朝着东南西北四个城门而走。我们还要不要追啊?”
安庆后听过了士兵的描述后,陷入了思考中,口中说道:“不对,不对…”
庞樾说道:“这四组人里肯定有着一组人是真的,其他的都是打掩护的,我们只要都追上去控制住了不就行了。”
可是安庆后还是在喃喃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
“什么对不对的呀,你在说什么啊。”庞樾看着安庆后有些神神叨叨的样子,不耐烦道。
“不对!”安庆后坚定道:“老庞你发现没有,这事情很是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庞樾疑问道。
安庆后眉头大皱道:“咱们这里有五百人多人,他们只有二百人,连咱们的一半都不到,怎么会就这么容易的突围而走呢,这些人显然都是些经过训练的人。”
庞樾倒是开明道:“这没什么不对的啊,救人嘛,不找些硬茬子,难道还找些软柿子啊,来让咱们捏啊。”
安庆后摇头道:“不对不对,你发现没有,这和涂绰报过来的人数也不太相符。”
“嘶。”庞樾也有些醒悟了,道:“你这一说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刚才明明说是只有三十多人,到了咱们这边却变成了二百来人,嘶,这增长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就是说有些不对劲呢!”
庞樾安慰道:“不过你也不需要过多的担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牢房内还关着几个呢嘛,呵呵,咱们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不好!”安庆后得之提醒,马上叫道:“赶紧去牢房查看一下!”
“是,安将军!”说完士兵匆匆就去了。
庞樾听了这话,眉头扬起说道:“你不会是认为杨颜慧那边也是出了问题吧。”
安庆后点头道:“十有八九。”
庞樾舒了一口气,然后释然的说着好像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一样,“我就说杨颜慧这个莽撞又粗心的家伙靠不住吧,要是换作咱们来守的话…”
安庆后苦笑道:“换作咱们八成也是没戏。他肯定是已经蓄意计划好的。”
庞樾笑呵呵道:“你不要这么说嘛,说的我好像很无能的样子。照我看这四拨人,北门的那拨人是真的的几率最大,按照辰萧以往的性格来说,他肯定会做出最出其不意的选择,肯定会选这条最远的道来走,咱们要不要追这拨人啊。”
安庆后还是苦笑道:“我不知道。”
庞樾还是装着精明说道:“你想想看,人们常规的思维,肯定是会选择最近的路来走,辰萧肯定也是这样去布置的,咱们朝着逃跑路线最近的追上去,最后肯定都是一些障眼法,你说是不是啊。”
“我不知道!”安庆后依然这样作答。
随着敌人的消失,夜晚的深处,由回归到了一片片的寂静与昏沉,整个大街上就这剩下这些不知接下来应该去干什么的士兵们了。当然了还有悠闲的庞樾,和费尽心思思考的安庆后了。
过了不一会儿,前去查看的士兵回来了,报告道:“安将军,牢房内的六名人质,果然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一些替身。”
庞樾张着大嘴,安庆后叹气道:“果然不幸被你言中了。”
庞樾问道:“人怎么没的?”
“不用问了!”安庆后摇头道:“你要是能知道人是怎么没的,人就消失不了了。”然后安庆后有问道:“人大概消失了多长时间了,上一次查房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两个小时以前!”士兵想了想答道。
安庆后眉头紧皱,两个小时以前人就消失了,怎么会现在才行动,才从府内出来,这个事情肯定有问题,安庆后这个时候的大脑就像是一个黑洞一样,好像要把所有的信息全都往里面灌。
突然结合了一些信息,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安庆后猛然对着士兵说道:“赶紧去通知路将军,人质这个时候都应该早已经在城外了,让他去沿着西门赶紧去追!”
士兵犹豫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消化了一下信息道:“是,安将军。”
庞樾在一旁不知所踪道:“什么情况。”
安庆后叹道:“两个小时前查的房,那么一个小时以前人就应该已经不见了,所有解救出来的人应该早就已经在在城外了。”
庞樾疑惑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说,这刚才的四拨人都是假的了。”
“没错!”安庆后肯定道:“要是这些人有一拨是真的的话,那么辰萧也可以不让我们发现啊,人员也没必要这么集中。估计这些人早就被他打散了,运往城外了。”
庞樾还是有些不明白道:“那你怎么能肯定这些人是从西面逃跑的呢。”
安庆后解释道:“就像你刚才说的,西面距离洛阳的路程最近,其次是东门和南门,最远的是北门,依照辰萧以往的风格来说,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何况在他已经骗过我们的情况下,就更没必要了。再况且,就算是咱们知道了,也许辰萧就没想一直的骗咱们,他只要是打好了这个时间差,只要是在咱们追上之前能够顺利的抵达洛阳,那么就也是结束了,到时候谁都没办法。”
听着安庆后的分析,庞樾赞道:“高,厉害厉害,还是你厉害啊。”
安庆后却苦笑着说道:“我厉害什么啊,我这只是后知后觉,还是辰萧厉害啊,现在就看路抗的速度是不是够快了。唉!”说着最后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声,似是在为辰萧的过人复杂的逻辑思维和智慧感叹着。
辰萧要是听到了安庆后的这一番分析,可定要对安庆后做出新的评价,尤其是智谋和思想上的。但是辰萧不会低估任何人。辰萧是谁,设计的战术计划永远都不会被敌人能够在发生之前看穿,纵然被敌人猜到,他也还是有着后招应对的。
他其实也早已经做好可能被敌人看穿目的和战术的准备了,而他自己更是也已经为此做好了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