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暗中交锋
夜晚的袭凉,刮得人脸上生疼。虽然冬季已经即将过去,今年的雪也已经下完了,但是寒风却没有丝毫的松懈。没有雨雪,但是更加凄凉凛冽。
每到这样的一个前夜出现,总是感到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这好像就是人们常说的前兆吧。辰萧虽然不是迷信的人,也更不信命,但是在这特有的环境下,也是让他感到了有些心悸和多愁善感。也同时告诉了自己,行事更需小心。
雷霆本来是不想再进宫来的,想赶紧回家烤烤火暖暖身子,但是在辰萧的央求之下只得陪他一起再来一次了。有了雷霆这朝中大丞相的陪伴,虽然是深夜了,不管是什么时候,果然都是畅通无阻啊。
刚到宫城内,丞相刚刚失去了作用,就被辰萧赶着回去了,还美其名曰说让自己赶紧回家休息。雷霆只得无奈感叹卸磨杀驴啊,自己这堂堂的丞相在辰萧这小子的眼里,就只是一个‘驴子’而已。辰萧却还腆着脸说不是自己刚才要赶着回去的吗,这会儿又不乐意了。雷霆又再次感叹着,那是谁非又让自己陪着进来的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得独自的拖着背影行走在冷冽的寒风中了。
在一处类似书房的地方,等待约见的徐伯端。好象是对于辰萧深夜来此的会面,徐伯端也竟然不感到一丝意外,很快就到了。
见到徐伯端很快就进来了,辰萧客气的招呼道:“看来国师真的是日理万机啊,这么晚了还在办公。”
“何以见得?”徐伯端进门也是回礼道:“就像你亲眼所见似的。”
哈哈一笑道:“当然见得了,国师这么快的就过来了,要是已经就寝安睡,恐怕是连穿衣的时间都是不够。”
徐伯端也笑道:“在其位谋其政,地位虽然看似崇高,但是精力上和时间上也会相应的付出多一些,这也是外人看不到的一些勤苦,尤其是治理国家,更是马虎不得。”
“请!”“请!”两人相互的又行一礼,然后才双双坐下。让不知所以然的人看到了,还以为两人是许久未见的友好兄弟呢。那客气有加的态度,让人一点也想象不到之前两人的生死相向之状。
外表严寒,月夜风黑,但是屋内却温暖如新,明亮整洁。不大的芳径两人相坐,也不会感到冷清。
屋内也没有侍女佣人,两人一个小桌,相对而坐,自酌自饮。
放下还冒着热气的茶碗,徐伯端说道:“萧老弟如今也是一军之主了,可看起来还是那么的逍遥自在,不知是你性格使然,还是有些不负责任啊。竟然成天这么的清闲。”这话带有一丝的调笑,但是实则是在说辰萧在没事多管闲事。
辰萧笑道:“我哪有国师这么大的能耐啊,别说管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就是我那点人,都是能力有限啊,能够混上这么个首领的位置,也实在是拖着兄弟们的信任和抬爱。可能是他们认为我长的还不错,让我来当这个首领,充当门面吧,呵呵。”这话也在反击徐伯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他外表满口仁义,其实内心肮脏不堪。
徐伯端也明白辰萧话中所指的意思,嘿然一笑也不动怒道:“萧老弟此言差矣,说小了老弟是一军之首,说大了老弟也是雄霸一方坐拥大城啊,没点实力又怎能有这种手段呢。呵呵,是吧,不过有一句话老弟说的对,本人也是受到了朝廷中的信任,才能够担此大任的,如此一来怎能不尽上些心力呢,日理万机也是应该。”这话说的客气,实在回击辰萧,虽然你现在有人有地,但最多也只能是一方诸侯,而我才是那国家正统的统治者,你能奈我何!
辰萧也不置可否,把手中的茶碗放到一个高处,然后往里面倒水,看着水往外溢说道:“不知国师大人的那个茶碗够不够大够不够深,就不怕自己的精力有限吗,谁都有承受不住的那一天,最高的那个位置也往往都不是永恒不变的,也许说变就变说摔下来就摔下来了,谁知道呢。”说着倒水的茶碗就因为不堪重负而倾倒了,水漏了一桌子。
徐伯端定了定神,举起自己的这个茶碗,迎向辰萧道:“既然满了就把它喝掉消化如何,也总比偌大的杯中空空如也的好吧。”说着就举盏自饮起来,还一口饮尽,表示出自己的量很大野心很大,这点水是溢不出来的。
“你今天打算去劫狱对吗?”沉默了一会儿,徐伯端突然说道:“你打算在这里牵引着我,好去实行你的计划对不对。”
徐伯端笑的很阴,阴阴的冷笑,这话突然一出就是为了给辰萧一个下马威。意在告诉对方,我已经熟猜你们的整盘计划了。
但是面对这突然一击辰萧倒是表现的非常淡然,放好茶碗说道:“正是!”
面对辰萧的平静淡然,徐伯端倒是没有想到,自己明明已经知道了他的后三步棋,他竟然还能这样的安静淡定。
猝然之间徐伯端的一句话,跌确实让辰萧有些招架不住,心中顿时感到震惊骇然,这一次自己可以说是完败了,面前的敌人竟然知道自己马上要走的棋,既然完全了解自己的路数,那么去劫狱的人会不会有危险呢,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呢。
‘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这话说的是,虽然自己的内心之中犹如晴天霹雳,但是表面上却岿然不动,辰萧就是一个这样的人,论到不动如山的冷静功夫,天下恐怕还少有能及的上辰萧的。辰萧自少年出道,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论到经历可以说是常人几辈子的精彩了。就算是城府在神的人,也难以窥探出辰萧的内心想法和独白的。
面对徐伯端的挑衅,辰萧自是心中有些惊慌和担心,但是细一想来,就算是危险重重,就算是有五宗师黑帝吉备里奇坐镇,最不济也就是救不出来人,有艾达在那里,也不可能会出事的。想到这里心中也怅然输出一口气,又恢复到了之前轻松从容的状态之中了,幸好有艾达在啊。
稳稳坐在自己的三千星域之中,无念於宗扫除一切干扰障碍,眼睛中射出一股阴柔的精芒与徐伯端对望。
看着辰萧的状态和这么快就回答自己,徐伯端倒是有些惊异,没想到竟然能够经得住,没有自乱阵脚。徐伯端也马上调整自己的情绪状态,好歹也是一国之师,隐忍的能力就更不用说了,这么多年过来,直到玄武大帝的倾倒,才逐渐的暴露出自己的野心,直至大权在握。徐伯端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这两人的对招想必也是非常的精彩了。尽管只是文斗没有动武。
徐伯端轻笑一声道:“你不是在这里故作镇定吧?你猜出我知道你会去劫狱?”接着又是一笑:“怎么可能,那你还去劫狱?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你能知道我知道,我当然也能知道你知道了。”辰萧窃笑一下道:“我还知道你在那里并没有布置很多的人。”
“哼!”徐伯端脸色一变,不屑的冷笑一声道:“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用得着耗费这么多的力量吗。”
其实徐伯端说完这话,心放下来的是辰萧,刚才自己只是试探一下,因为徐伯端既然知道有艾达在,也更知道艾达的实力,肯定会把高手尽量的都守护着自己,不会更多的把守在牢狱之中。虽然之前失了先机,但是这次也算是压对了宝。
又故意问道:“那你是故意让我去救的吗?我万一要是救出来了呢?”
徐伯端映上辰萧眼中的精芒,靠近了一些,阴笑道:“就算你救出来了又怎样呢,这样的一个人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你得到了又如何,我失去了又如何?”
辰萧摇头冷笑,毫不客气的说道:“真的是这样的吗,这可不是你的作风,你肯定是还有着什么样的阴谋。说出来吧,也不我还能帮你参谋参谋分析分析呢。”
“呵哈哈哈哈!”徐伯端笑着:“你认为我会说出来吗,就算有阴谋,也得让你费尽心思的去猜啊,这不才是更有意思吗。”接着不以为意的续说道:“也许你的人去晚了,人也都变凉了,我记得这个人是个小女孩吧,这小身板儿可是禁不住牢狱中的大刑啊。是不是啊,辰萧公子。”
知道徐伯端这话就是为了要故意激怒自己,扰乱自己。也故意靠的徐伯端近了一些,似是想用自己那锋利的目光和敏锐的感觉,去刺穿他那满是阴谋的内心。“你用不着用你那难听的笑声去掩盖你那脆弱的内心,我确定阎小铃现在死不了,你要是想让她死的话,她早就死了,不是吗!”
最初的两人见面就像是许久未见的同窗好友一般,热情如初,但是两人的内心都是动荡颤抖,怒意与震惊互相交错的翻滚着,将那最深沉的怨毒愤恨藏于心底,只有那眼眸中的最深处不时的出卖了他们。其实自打在来那个人一开始见面的时候,那股飘荡在空气中的无形交锋,就已经开始了。
徐伯端低下头,在为自己倒着茶,叹息道:“你总是这么的爱猜,你也总是这么的自以为是。不知你这次能不能猜对呢。你猜!”
这一下就戳中了辰萧的要害,自己也是知道,自己不能去猜,还必须要确定。这就是自己与面前的这个不择手段的恶人,最大的不同了,因为自己还是会去在乎人命的,不能做到像面前的这样人一样去无视于自己利益没有关系的一切。
感觉到了辰萧没有说话,徐伯端好像也很满意自己刚才的表现,抬起头道:“你现在心里一定是火烧火燎的了,你现在不着急吗,不着急赶着去看一看吗?”
眼中的寒芒轻闪,微笑道:“原句话还给你,你才总是爱以己度人。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担心,就算怎样我也用不着急着赶去,因为我去与不去的的结果肯定是一样。”说这话的时候带出了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自信。因为辰萧知道也相信艾达,有艾达在就算是最坏的结果人没救成,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赶去而改变的。
徐伯端的眼皮抖动,嘴角哼道:“我希望你能一直都这么的自信,你也总是这样托大,总是这样爱犯险,你不是总能这么幸运的,希望你能一直这样的幸运下去吧,送你一句话,常在湖边走哪有不湿鞋。你的好运不是每一次都能帮到你的。”
“你错了,我不是凭着运气走到今天的,我也从不相信运气,我也一直认为我的运气很差,所以才让我遇到了你,和卷进这些肮脏的事情中去的。你说的对,没有人能够一直运气很好,包括你也一样。还有一句话你也错了,我不是经常走在河边的,而是我一直站在水里,还是一片污水,我觉得我已经有些脏了。”
徐伯端吐出一口气,叹道:“你还是这么不识时务,你的眼睛要是能够看清楚一点的话,也不至于变得现在这么糟了,呵呵,恐怕以后的你还会更糟!”
“我现在很糟吗?”辰萧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徐伯端裂开嘴大笑道:“你真是和你那该死的前辈一样,不,现在应该说已经死了的前辈依云一样,永远都看不清形势,永远也都看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死。也许你已经死到临头离死不远了,你自己难道看不到吗?”
辰萧扶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自己什么都能忍,就是不能忍别人拿自己在乎的人戏弄,更何况还是以死之人,现在依云二字就是禁忌。不过辰萧也是知道徐伯端为的就是激怒自己,于是用尽量平稳的声调情感说道:“和一个逝人过不去,你有意思吗,你还真的是没有一点人性和底线啊。”
徐伯端却不以为意,喝着茶水道:“你如今才知道吗,哼哼,不知道你何时才能站对立场啊。”
辰萧大步走到门前,打开大门,任外面的冷气疯狂的涌入屋内,拍打冲洒着自己的神经,咬牙说道:“你还真是无耻啊,真的和你多说一句话都会觉得恶心。希望你能坏人长命吧!现在我为了你都愿意赶紧赶过去了!”说罢就头也不回的向外面走着,门也不关,留下了徐伯端猜异的眼神。
等辰萧走后,进来一个手下,伏低身子恭候徐伯端的指令。
徐伯端还是看着门外道:“告诉他们,不要动手!”
手下身子压得更低了,说道:“就这么让他走了?”
徐伯端一冷笑:“我就是让他觉得他能把人救出来。”
“把人救出来,那…”
徐伯端没等手下说完,就一窃笑道:“我就是想让他把人救出来这才真正的是好戏开始呢。”
手下不明所以:“这么好的机会,就放他走了,这可是留他性命的最好时机了。”
眼光一闪道:“先留着他的命,后面还有着更大计划呢。”说着端起茶碗在泄漏的寒风中喝着滚烫的热茶,但是眼睛还是在毒辣的看着外边。
辰萧径直的直接向着宫外走去,刚才自己那激动的情绪本是可以压下的,但是却有一半是故意的让它并发出来的,就是想让徐伯端以为自己有些失控了,想看一看究竟接下来要干什么。这一次自己是输了,虽然还没到最后的结局,但是自己已经输了,辰萧很少会去这样觉得想事情,但是这一次自己真的是摸不清徐伯端究竟想要干些什么,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这一次自己是真的小看了徐伯端了。
走在寒风凌厉的夜空中,这就应了一句俗语春冷冻死牛,更何况是人呢。就是在这连牛都不愿意出来的时候,直对着前面城门的一座桥上站着一个人。离着老远就能看到那身穿锦袍的优美身躯,虽然是肃立在寒风之中,但是那脸上没有一丝的矫揉造作还是充满着一股阳刚的美感,虽然是在夜空之中,也是能突显出那高贵雍容的气质。
隔着衣服辰萧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望着前面等待着自己的那个人,正是自己胸前带着的那个紫色项链的主人。
走近之后,看着紫渊那被冷风吹的更粉的小脸,顿时怜意大生,知道这个看似坚强阳刚的女子,实际上在肩负着什么样责任,在哪弱小的身躯之下肩扛的是一整个国家的责任,在国与家的面前,真的是太难选择了,尤其是自生下来就已经决定了身份的这种人。
走到紫渊的身旁轻问道:“在等我啊?”
“我说你这个人欠凑是吧!”紫渊用那在星空下钻石般闪耀的大眼睛,看着辰萧笑着嗔道:“我这大晚上的在这里出现,你却问我是不是在等你,我不等你在等鬼啊。”
辰萧也有些尴尬道:“呵呵,是我不应该这样问。最近你还好吧。”
紫渊没有回答,反而说道:“是雷霆丞相告诉我的,说你进宫来了,怕徐伯端在暗中下杀手。所以我来护持着陪你出去,怎么他的胆子还没大到要对我动手。”
辰萧冷哼道:“是刚和他见完面,我现在最怕他不动手了,最好就是他能亲自出手便宜我。”说着阴柔的眼睛中就露出一股子杀光。
紫渊叹道:“看吧,现在最让人担心的人才是你,你还好吧!”问着相同的话也的确是有些意味深长。
辰萧一愣道:“没什么好不好的。”
“可是你最近…”紫渊犹豫了一下:“她还好吧,你最近应该有不少麻烦吧。”
辰萧苦笑叹道:“你们两人还真是心有灵犀啊,她问你,现在你又来问她,你们还真是相互够关心啊。”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紫渊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辰萧在说什么。
“没什么!”辰萧惨淡一笑道:“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你不是也来劝我要和她分开的吧。”
两人心照不宣都知道对方所说的那个‘她’是谁。
紫渊回头皱眉道:“难道不应该吗?你知道因为这件事最近对你的影响有多差吗?”
辰萧接着又一冷哼道:“是吗?影响很差吗?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紫渊停下两人并肩的脚步,说道:“你不在乎我们在乎啊,你想过我们的感受和考虑吗?”
看着紫渊停下,辰萧也只能跟着停下了,“你原来也是这么在乎世人的感受啊,可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
“就是我们你也不在乎吗?”紫渊带着一点点哀求的口吻说道:“你不在乎我们在乎,我要是不在乎的话我早就…”接着一凄笑:“我作为这个身份,也不可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就是人民的看法,这也就会涉及到对国家的看法。我不可能做到不在乎。”
辰萧摇了摇头冷然道:“原来你也只是一些俗人而已,看来咱们越来越远了,越来越不是一路人了,哼,其实咱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你怎么能这么说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从来也没有看不起你啊!”紫渊也有些急道。
辰萧哼笑道:“是啊,你是太看得起我了,徐伯端现在把整个国家都能成这个样子了,又有谁去在乎过,又有谁去当众批判过,又有谁在乎过人民的想法,又有谁去在乎过国家现在的样子。怎么一到我这就会变得这么严重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万分啊。其实说白了,换句话说,就还是因为你们不能接受艾达的这个人,没关系你们不接受我们,我们可以走,走的远远的,走到一个人们都见不到我们的地方!”辰萧的情绪稍微的降下来了一点,语气也变得有些悲凉道:“等这里的事情都结束了都完事,我们就会躲得远远的。我也真的就是不明白了,一个其实并没有危害过几个无辜人民的天魔女,竟然还比不上一个祸国殃民的国师,这两个人想必究竟谁更能让人接受一点呢!真的是很不明白!”
紫渊抓着辰萧的手臂说道:“我们一直也没有歧视你,更不是不能接受她,但是现在徐伯端推起的这股风潮对你们很不利,舆论已经掀起了,在这样愈演愈烈的话,人们反抗和抵触的情绪就会越来越大的。”
辰萧有些愤恨道:“那我就更不明白,更不能理解了,为什么你们不想些办法去推翻徐伯端呢,倒反而想尽办法来推翻我们,而去和了徐伯端的心愿呢。说道群众们我就更更不能理解了,哼哼,现在连饭都快吃不起了,还有功夫反对我们呢,真的是太闲了点儿吧。徐伯端这抢走他们粮食和好生活的人他们不去恨,到来恨我这个给他们带来好吃好喝美好生活的人。要是真这那就说明,我以前做的就真就瞎了眼了。而不是他们瞎了眼。”
紫渊勉强一笑柔声道:“不要激动,你总是这样偏激,爱钻牛角尖。我们了解知道你,但是有很多人他们不是那么的了解你。你也说过你做的这些是为了让人看得吗,是为了让人改变你的想法的吗。不要这样,不要让你的冷静失去理智。”看着辰萧把脸甩向一边,紫渊接着说道:“辰萧啊,我也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我知道是天魔女救了你的命,但是这不代表救了你的命,你的命就是她的了。你还要生活,不能为了他一个人就不顾一切,改变自我了。感情不是一种怜悯和报答。回报并不是用这种方式的。”
辰萧顿时火冒三丈,跺脚道:“你就是这么了解我理解我的吗。我要在这里告诉你,不是她要求我的,是我想让她从那天山中出来的,我没有报答,更没有什么不情愿,我更没有改变自己,而是她都是她为了我而改变的她自己,这不值得我去感动吗,这不值得我去背负责任吗,谁能做到为了我的这么大的牺牲呢,谁能做到。”越说越激动,声调也越大:“我还要告诉你,我没有什么去为回报和感激之情而和她在一起,我是真的爱她的,我是真的为了爱,真是爱情,所以我们才要在一起的,我不仅要告诉你,还要告诉全天下的人,全世界的人,他们的眼光我才不在乎呢!都去他妈的吧!”
紫渊垂下头,坚硬的睫毛之上挂上了一点珠露不知是露水还是眼中的湿润,低声喃喃道:“你没有勉强,你是真的爱她的,那就好,那就好。”
想着自己和辰萧的以前,想着辰萧刚才的话,紫渊深深的觉得自己真的不如艾达,自己并不能和艾达一样为辰萧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要是自己能为辰萧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的话,也许现在和辰萧在一起的就是自己了,但是人生并没有也许。想想自己能做到吗,也许自己做不到,做不到…做到了现在就也不会这样的。
紫渊美美一笑道:“我知道了,我这下终于了解了,我真的很钦佩艾达姐,我是不如啊…呵呵。”
看着那坚强阳刚的脸上那勉强的笑容,辰萧也柔声道:“我不想和你吵的,是我的情绪不好,对不起了,这里风大且寒,你也早些回去吧,不用送了,也不用担心我,我很好的…我走了!”
说完就迈着大步硬起心肠走在了消失了寒冷的寒风中。
紫渊看着那高瘦却比自己还要硬朗坚强的轮廓,终于留下了一滴热泪,虽然身处在寒风之中,却是再也感觉不到寒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