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别卖萌好不好,再卖萌信不信我把你卖了?”
曲衡听到小青的撒娇,差点把午饭都吐出来。
话说,小青长得漂亮,身材也棒得很,可她毕竟是蛇妖啊。
老大,你是妖诶,你学什么女孩儿卖萌啊?以为自己很萌吗?并没有诶。
得,一通卖萌下来,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还把主人弄得一通黑脸。
小青嘴巴很快扁了起来,乖乖的把电脑收拾好,跑到厨房去给苏晴帮忙去了。
曲衡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怨气,可能还是有些吃醋,小青被那么多臭男人调戏吧。
平复好情绪,曲衡走出小青的房间,流进苏晴住的主卧室查看起来。
讲道理,其实曲衡并没有看出17B这套房子有什么不同,除了阁楼上面那个奇怪的公仔娃娃而已。
而当他突然想到那个娃娃,不禁一拍大腿道:对了,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
想到这儿,曲衡赶紧跑出主卧室,噔噔噔来到阁楼里,四下寻找起那个破旧的公仔娃娃。
可是让他纳闷的是,公仔娃娃好像就跟没有出现过一样,任凭他翻箱倒柜找了老半天,也没发现。
咦,握草,见了鬼了,娃娃哪去了?
这个意外的发现,不禁让曲衡一阵阵后怕。
按照常理来说,苏晴和小青都有自己的事忙,而且自己之前警告过她们不要来阁楼查看,所以娃娃的失踪断然不可能是她们做的。
可是,如果不是她们俩拿走的话,那娃娃难道还能自己长腿跑了不成?
有些事,曲衡知道并非那么清楚。
比如17B房子里那条暗道,他就不清楚,当然,盲人老奶奶也不知道。
所以,当曲衡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娃娃之后,他就开始动了心思。
伍永晴已死,这是不争的事实,她断然不可能把娃娃拿走。
那么,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了,伍大智。
可是想想伍大智活到现在,少说也有三四十岁了,躲在这样一幢房子里,二三十年,可能吗?
他吃什么,他怎么生活?
对于伍大智的下落,盲人老奶奶没有详细提及,按理说伍大智应该早就离开这个城市了,否则当时警方也不会把案件当场悬案处理。
然而,就在曲衡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阁楼的角落里突然吹出来一道微弱的冷风。
哪里来的风?
曲衡的感觉十分敏锐,门窗紧闭的情况下,阁楼里竟然凭空刮风,貌似不正常。
见过太多稀奇古怪的人和事,曲衡的胆量早已就练得很大了。
没有思考太多,曲衡就走到阁楼的角落里,将一旁的写字桌推开一点点,果不其然发现墙壁上竟然有一个几十公分见方的小木板。
这个发现对曲衡来说,有些意外。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将小木板用力掰开,“呼”一道冷风从黑洞洞的口子里吹了出来。
曲衡把脑袋伸进去,往下面瞅了瞅不禁一愣。
黑洞貌似很深的样子,而且里面有一股奇怪的腐臭味。
试了试宽窄,感觉自己爬进去应该刚刚好,曲衡便壮着胆子把身子一点点挪了进去。
“扑通”一声,曲衡双脚落在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土。
捂住口鼻,曲衡等尘土慢慢落回到地上,这才拿出手机寻摸起来。
看起来,这是一条通道,好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然而,这并没有减轻曲衡对通道探索的积极性。
在通道里绕了一大圈,曲衡这才慢慢发觉通道的奇怪之处,通道似乎是个半圆形,而且是完全围绕着三间卧室延伸开的。
而最让他意外的是,这条通道不管经过每个卧室,都有一面专门的镜子和卧室隔开,而且可以清楚的看到卧室里面的东西。
这么说来,这条通道是专门用来监视卧室里面的动静而设置的?
那又是谁设计了这条通道呢?
曲衡正在纳闷之间,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赶紧低头一看,曲衡吓得差点心脏都跳出来了,原来,他踩到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失踪不见的那个娃娃。
只见娃娃空洞的眼神和曲衡对视着,脸上似乎露出痛苦的表情。
可是,曲衡却不是被娃娃吓到的,而是被拿着娃娃那只苦干已成白骨的小手。
不错,地上除了有娃娃之外,还有一具斜躺在墙上的白骨,看白骨的尺寸应该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一套小孩的装束,早就随着岁月的流失变得没有了往日的鲜艳颜色。
而且,这具白骨的头颅,也就是骷髅那两只黑洞洞的眼眶,死死的盯着主卧室的方向,好像留恋什么东西一样。
“吱”一声尖叫,把曲衡吓得汗毛倒竖。
等他目光落在地上的小家伙时,不禁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原来是一只小老鼠从骷髅的眼眶里爬出来,掉在了地上。
然而,随后,骷髅的眼眶里又跟出来一条暗灰色的小蛇,小蛇最多也就是一尺多长,竟然快速的追上那只小老鼠,一口将小老鼠咬住,慢慢的往肚子里吞着。
这一幕,对曲衡来说,有些诡异。
先不说,这具白骨的主人是谁,光是那条奇怪的小蛇出现在17B这样的高层公寓,就够让人匪夷所思的了。
不过,曲衡还是没有太过担心,因为他很快猜到了白骨的身份。
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当日警方和童述灿都没有找到的伍大智。
伍大智没有伍永晴那么聪明,姐姐死了之后,他没有其他地方去,躲在这里又黑又饿最后死在这里,似乎并不出奇。
可是,伍大智的尸体放在这里总不是回事,曲衡决定出去以后报警,让警方处理伍大智的尸体。
只不过,当曲衡正准备抬腿往外走的时候,却发现主卧室的房门突然打开。
似乎刚刚做晚饭的苏晴姐姐面带汗水走了进来,刚开始,曲衡还没想偷看什么。
可是当苏晴姐姐开始脱下上衣,准备换衣服的时候,曲衡的眼珠子就好像凝固了一样,死死的定在了单面镜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