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姨。”
伍永晴小姑娘的乖巧懂事,讨得陆方和杜鹃两口子相当开心。
与此同时,院长也灵机一动,把两口子叫到了门外。
院长和陆方、杜鹃两口子,长时间以来打交道,对这两口子也算是非常了解了。
当看到他们对伍永晴这小姑娘特别喜爱的时候,院长就打定了主意,如果条件允许,希望他们能收养伍永晴。
而院长的提议,也得了陆方两口子热切的回应。
“院长,您的意思是让我们两口子领养这小姑娘?”
杜鹃尽管是第一次见伍永晴,可是莫名其妙也有一种亲切感。
尤其是想到家里那个不会说话的儿子,整天一个人闷闷不乐,如果能够给儿子找个伴儿,而且还是个年纪稍长的姐姐的话,儿子岂不是不用那么孤单了?
“是,老陆、杜鹃,这小姑娘身世非常凄惨,当年我们在门口发现她的时候,身体都快冻僵了,她狠心的父母在襁褓里面留了一封信和几十块钱就撒手不管了,我们也希望她能有个好人家收养。”
这年头,不负责任的父母多了。
生下孩子之后又不愿意养,或者是没有能力教养的父母很多,福利院也不能见死不救。
不过,伍永晴这小丫头和其他孩子,天生就不一样。
她在孤儿院里长大,但是却非常乖巧懂事,从来也不问亲生父母是谁,自己从哪来,以后会怎么样,就知道埋头跟着院长和老师们学习,小嘴儿又甜又会来事儿,惹得孤儿院里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
杜鹃还有些犹豫,可是当她回头透过玻璃看到房里的小丫头认真的一笔一笔的描绘山水画的样子,心里那最柔软的地方瞬间被触碰到了。
“老陆,你说呢?”
家里的事,杜鹃可以做主不假,可是收养小孩这种关乎家庭的大事,杜鹃还是要和老公商量一下。
陆方自然没话说,他从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灵气逼人的小姑娘了,何况自己又不是没能力养。
“我觉得这小姑娘挺好的,老婆,要不咱们就收养她吧。”
两口子很快统一了口径,可是,院长的嘴角翕动了两下,似乎还有话要说。
陆方在外面做生意,社会上各式各样的人都见过,自然看得出来院长貌似还有怀疑。
“院长,您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嗯,老陆,伍永晴这小姑娘好是好,但是有一点,我非常头疼。”
“院长,您什么意思?”
看着院长欲言又止的样子,老陆和杜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莫不是这孩子身体先天有残疾吧?
不会呀,刚才看着还好好的,没看出来有什么毛病呐。
“不不不,老陆,你并误会。这小姑娘身体虽然瘦弱,但是没有遗传疾病,健康得很。就是有一件事,我恐怕也帮不上忙。”
说着,院长把陆方杜鹃两口子往门边拉了一把,手指透过玻璃窗指向房间的角落里。
两口子顺着院长的手指方向看过去,不禁眉头紧皱。
原来,房间里并不是只有伍永晴一个人,在房间的角落里,一个小板凳上,还坐着一个低着头的小男孩。
小男孩始终没有吭声,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娃娃,目光一直和娃娃对视着,如果不是院长提醒,陆方两口子根本就发现不了。
“院长,您的意思是?”
看不到小男孩儿的脸,但是陆方和杜鹃却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
“老陆、杜鹃,看到那个小男孩了吧?”
“嗯,看到了。”
“那孩子跟这小丫头是一对龙凤胎,当年是我亲手把他们收容进来的,这孩子叫伍大智。”
院长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这时候,陆方和杜鹃对视了一眼,心里似乎有了猜测。
“院长,您的意思是这俩孩子要一起被收养才行?”
陆方也不拐弯抹角,张口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对。不过,老陆你先听我说完。”
院长似乎有难言之隐一样,深吸了两口气才继续说道:“老陆,杜鹃,这俩孩子命运比较坎坷。他们是龙凤胎不假,可是伍大智这孩子平时少言寡语,跟伍永晴这丫头一点都不像。但是,他们姐弟俩感情非常好,要不是这个原因,伍永晴早就被好心人家收养走了。之所以拖到现在,就是因为她这个弟弟。”
话被院长说到这份上了,陆方和杜鹃明白了。
这是要打包一起收养才行呐。
想到家里那个聋哑儿子,再看着伍永晴天真可爱的模样,陆方和杜鹃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最后,由杜鹃问了一个问题。
“院长,伍大智这孩子没问题吧?”
“绝对没问题,我可以用人格保证。除了不爱说话以外,头脑非常聪明,而且也非常懂事,绝对不会成为家里的累赘。”
看着院长拍着胸脯保证的样子,陆方和杜鹃同时点了点头。
“好,好吧,院长,这俩孩子我们就一起收养了。”
……
米兰假日小区,17B公寓门口。
一对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龙凤胎小孩,被陆方和杜鹃夫妇,一人牵着一个,站在了门口。
这时候,对面公寓17A的中年妇人出门正好看到这一家四口人。
“小陆,杜鹃,回来啦。”
“是,钱阿姨,您下楼买菜呀?”
“嗯。不说了,先走了。”
中年妇人笑容可掬的跟陆方两口子打了个招呼,目光从这对龙凤胎小孩脸上扫过,随后走进了电梯间。
只不过,当电梯门快要合上的瞬间,中年妇人忽然感觉背后有种奇怪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一样。
透过电梯门缝,中年妇人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陆方手里牵着的小女孩儿,回头对着自己诡异一笑,表情奇怪的有些不真实。
目光落在另外一个小孩身上,中年妇人更纳闷了。
一个目光空洞的小男孩,被杜鹃牵着手,另外一只手里却攥着一个发旧的公仔娃娃,目光始终不和人对视,只是死死盯着手里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