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他咬牙皱着眉“该死!你还当自己武功无敌手么?!”
我身形何其之快?虽然没了武功,但那基本功却甚是深厚扎实。
奈何没了武功,轻功施展不开,我刚一提气才发现丹田一片空,身形顿时如折翼的鸟儿般坠了下去。
但我刚要坠地,却没落地!
而是听见一声坠地的噗通声,伴随着闷哼。
怎么回事?
原是他抱着我在我身下护了一下。
他就那么的摔在了凤凰剑剑刃上,灼伤了背后冰肌。
那群人一看我纵身一跳,呆了,看见自家主子也跳了下来,动作就那么顿住了……
我闻到了一丝熟肉味,赶紧拉他跑开一丈远还显些被余热灼伤!
他怂拉着眼,一副痛苦无力。
“喂……你这人,脑子让驴踢了?”
“我……你这人说话就不能——”我打断他对着一群无措的人道,
“快、把那冰拿来给他贴贴!……”衣襟被他扯住,我低头问“嗯?”
他扯了扯唇,还没等开口呢我就先道,“你这人……你叫什么?”
他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是应该先问我怎么样么?为何问我叫什么……”
“哼,我就不会对无名无姓的陌生人问之安好!……你们,应该比我更懂医术罢?看他这样……”
“沧海之蛟。”
“什么?”
“我叫沧蛟,有名有姓,也非陌生人。”
“喔。”我知道他是在回答我说的那句:不会对无名无姓的陌生人问之安好。
见我要走,他赶紧抓了我的衣摆,“哎……”
我皱眉,“你别缠我!凤凰剑的剑刃余威可不是凡人所能承受的,”
我刚刚是不是忘了凤凰剑?
两人都一愣,还是我反应快些侧身去扑!
沧蛟更是快一步抱住了我的腰,厉声冷喝“快毁了!”
我乍然恼了,抓住他抱着我腰的手腕反侧狠狠一拧掰开!
我眼看冰槽大开倾下刹那间冷气泄露满室冰寒!
说时迟那时快、我望着眼前不到一丈远,深深砸入地下焚砖木灰烬遗堆中的赤色宝剑,大喝一声纵身一扑!
如果轻功在的话,完全可以一跃之下影儿都抓不到,早已一去二三里了。
可是如今虽然没了内力,但是基本功还是扎实的很的,丈远本无问题。
猛然间脚腕似被千斤铁坠住,一下子摔在地上头昏眼花……
只听石破天惊的一声巨响,彻骨寒气袭来,又无数冰凌火星炸裂四散!
简直像点炸了火药。
一股劲道冲垮了小榭高楼。
而我估计是受伤害最严重的人了。
我被人拽着撤离,
白雾烟淼,一片混乱呛鼻。
我蹬开沧蛟的钳制,趁乱赶紧匍匐向前去摸索凤凰剑!
沧蛟怒喝“回来!凤凰剑已经没有了,你已无后路,你只能待在这里,不必想着其他了!你听到没有……该死!怎么会炸楼?怎么回事?!”
我只知道凤凰剑离我很近。
命可以不要,但要与凤凰剑共存亡!
共存亡!
滚滚浓烟熏黑了白雾,我却找到了我的剑。
大小不一的冰块散落在剑刃周遭,此处无寒气逼人和烈火般的灼烧。
我拥着凤凰剑,插回剑鞘。
赤红如血的剑刃,只有细小微微的裂痕。
果然,我这么逆天的人不会拥有顺天的无用鼠辈之剑!
灼热如火的剑,只有在我手中才会温顺,是因为阴阳相峙吧?我有阴玉和女子的阴体。
乍然周遭声响极巨,火药炸裂声此起彼伏,外面有人喊道“主子!有人埋地煞!!”
我听着这个文邹邹的字眼,地煞是什么?是那所谓的火树银花么?
沧蛟怒吼“你们去查看!……独孤九幽,你给我出来!”
“哈哈哈!玉可碎而不可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今我一败涂地,日魔不再,连独孤九冥都不过是个假饵,大仇无所报我生有何意?如今我剑在手,死有何惧?!”
我抱剑坐在地上疯癫的笑,被烟尘充斥了口鼻也只是边咳边笑。
“疯了!独孤九幽!咳咳……你疯了!咳咳……”
蓦然一女子的声音急道“主子,不要进去……”
“放手!放肆……咳咳咳……”
大火蔓延越烧越烈,小榭外只闻得衣衫猎猎在风中呼啸声,长刀短剑相击声尖锐刺耳!
谁也没注意到,火树银花爆炸的危楼小榭中直指天空的烟火爆竹般光彩有何不同。
危危小榭外,火舔凤枝头。
只见群侠仗剑打群架,意气风发。
高楼奄奄一息倾塌。
风中飘散着,这谁人轻哼出来的话,勾勒出一幅血与火着墨的画。
它曾真实存在过。
“有一人,天欲灭之,逆天而行。
地欲葬之,掘地千城。
死里逃生,火里不焚,惊得青丝白发人。
女魔涅火逢生,本想提长锋独走千里日天中。
但……”我没了内力,又用尽了体力,几乎手无缚鸡之力,但唯独提着凤凰剑毫不嫌累。
更有闲心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