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楼已经建成一年半,朱厚照趁着寿宁侯建昌伯这两位舅舅回京,就看了下万金楼的事宜。据寿宁侯建昌伯报告万金楼这一年多已经开了有二十三家分店,遍布大明两京十三省。朱厚照觉得该准备准备开银行的事宜了。开银行和万金楼不一样,万金楼只需要有个茶楼,再找些账房和伙计就行。银行确是要新建的。要建大厅后面是账房。还得建地下银库,在这个没有水泥的时代把银库建在地下是最安全的。让两位舅舅开始银行的选址事宜,最好是和万金楼挨着的,这样把后面连通万金楼的货款就可以直接运到银行去了。到时候直接支付商人银票就行了。让他们直接自己去取就行。说不定还能增加银行业务量。本地取自然是不用花钱的。但是要是异地取钱就得交费用了,银行也像大明一样按地域分为南北。同样南方省份需要三分费税,而南方发的银票北方取钱需要五分费税。看似不少,却是要比商人自己运送剩很多,还不用冒险。开银行主要的还是看你的信用问题。大明朝的信用已经玩坏了,这也是为什么朱厚照不以国家的名义建银行的原因。
银行的利润几何朱厚照是清楚的,而且还是现在存钱也有的赚的时候更是暴利。朱厚照自然不会慷慨的再给张鹤龄张延龄多少股份,现在只是让二人帮忙选址和建造,将来银行成立朱厚照是要自己的人运作的。银行开始的时候朱厚照不准备开展贷款业务,虽然知道放贷的利润很高,但是朱厚照觉得还算先建立起银行的信用度最重要。待得以后银行业务好了以后再开始放贷,稳定要紧。
在朱厚照的记忆中弘治一朝只有十八年,那么明年如果不出差错的话弘治皇帝就会死掉。而自己将成为明朝的第十位皇帝正德皇帝。既然自己要做皇帝,计划中的想法还是要做的。开海禁是必然的,即使大臣们不同意朱厚照就算学永乐皇帝一样组织以皇家为名头的船队也要先吧海贸弄出来。既然要开海那就得有船。郑和下西洋时的大明宝船已经不能用了。那么现在就得先找造船的工匠了,这个先让徐鹏举去办,找到工匠先带到南京住着,工钱照给。
自弘治十七年以来弘治皇帝的身体一直不好,又因为三月的时候弘治皇帝的奶奶孝肃太皇太后去世,使得弘治皇帝本就不好的身体倍受打击。弘治皇帝自小和自己的母亲在冷宫长大,直到六岁的时候弘治皇帝的老爹宪宗皇帝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儿子。之后弘治皇帝一直在自己的奶奶的庇护下长大。所以弘治皇帝即位以来一直对太皇太后至孝。
弘治十七年以来多次召三位内阁大学生觐见,这不由让朱厚照觉得这位便宜老爹是不是不行了?历史上弘治皇帝就是在明年去世的,什么时候朱厚照闹不清了。召见三位内阁大臣是不是在交代什么事?只看弘治皇帝今年在朝堂之上的动作额有点在给自己铺路的意思。惩治贪官,整顿吏治。是不是弘治皇帝知道自己命不久已,而这段时间自己这位老爹对自己也关心起来,经常教授朱厚照治国之策。有时还拿出奏折问朱厚照的意见。
要知道刚来大明的时候,要不是谢迁将朱厚照告到御前。朱厚照上不上学弘治皇帝都不怎么管。之后弘治皇帝也没怎么管朱厚照。在朱厚照心中对弘治皇帝这位老爹确实没什么感觉。而今年确实突然对自己关心起来,对自己的学业也额多关心,还经常教导朱厚照。要不是这种知道这位弘治皇帝明年就不行了。朱厚照真的会反感,而现在朱厚照的感觉确实满满的爱护。
朱厚照这数月以来一直随弘治皇帝学习政事,确实也学到了不少本事。这是后世不会有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朱厚照对自己这位老爹的感觉也不同起来,有点像亲人,也有点像老师。
这天朱厚照在拜见张皇后以后对张皇后道‘母后,你觉得孩儿在今年结婚怎么样?’
张皇后听朱厚照突然说这个惊讶不已,忙问道‘以前和你说大婚之事你一直推脱说自己还小,今日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想着大婚了?’
朱厚照解释道‘孩儿见父皇整日劳累,身体却是一直不见好。就想着早点成婚,孩儿大婚父皇必然高兴。说不定一高兴父皇的病就好了。’
张皇后高兴的笑道‘原来皇儿是一片孝心啊,我还以为皇儿想开了呢。’
朱厚照说道‘孩儿见父皇身体一直不好,每日喝药跟喝水似的。孩儿好想着能让父皇高兴一下,或许父皇的病就好了。’
这时弘治皇帝进来,问道‘皇后与太子在聊什么呢?朕在门外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
张皇后答道‘皇儿刚才说看你身子一直不好,想着今年准备大婚让你高兴高兴。想让你一高兴兴许这身子就好了。’
弘治皇帝听后说道‘皇儿有此孝心朕心甚慰啊,大婚之事钦天监已经选好了吉日,定于明年八月。也不急于一时,再有个几月皇儿就能见到哪位王小姐了。’
朱厚照一听弘治皇帝这么说心中想着这位弘治皇帝对自己的身子还是很有信心的么。然后对弘治皇帝说道‘孩儿只是担心父皇的身体,并不是急着结婚。见父皇身体不好,皇儿心里也难受啊。’
弘治皇帝说道‘既然皇儿担心朕的身子,那么不如帮朕处理一些政事如何?’
朱厚照忙道‘孩儿不敢,孩儿年纪尚小,哪里能处理的了国家大事。’
弘治皇帝说道‘又不是让你处理什么难事,只是让你看看奏折而已。别怕,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父皇或找你的三位老师也可。就算出了什么差错。折子道了内阁也是要由三位阁臣过目的。不会耽误什么国家大事。皇儿尽管去做好是了,皇儿现在开始学习政事,将来必将做个有为之君。’
朱厚照一听却是低声说道‘孩儿不想做有为之君。’
弘治皇帝惊异道‘皇儿为何不想做有为之君,要知道做一个好皇帝千古称赞。皇儿为什么不想呢?’
朱厚照答道‘做好皇帝太累,想父皇这样整日兢兢业业。一日睡不了几个时辰。还冷落了母亲。太累了。’
弘治皇帝一听,似是自言自语道‘是啊,做个好皇帝太累了。’又对朱厚照问道‘那皇儿想要做个怎样的皇帝?’
朱厚照答道‘皇儿想做个无为之君,国家交由大臣来管。只要大的方向不要走错就好。’
弘治皇帝又问道‘皇儿所说的大的方向是什么?’
朱厚照道‘就是国家要走的道路比如吏治不能糜烂,不是不能有贪官只是不能让贪官欺负到百姓头上就可。比如兵制,缺员之事各朝各代都有。但是不能没有能战之兵。又比如水利,不是说要将天下水利全都修缮,但是也不能朝廷年年只知道赈灾而不去修缮。每年修一些,终有一天这天下的河道会修缮完的。儿臣不要天下百姓交口称赞,只要天下百姓不骂儿臣就可。不求百姓丰衣足食,只想天下百姓不再有冻饿而死就好了。’
弘治皇帝又自言自语道‘是啊,只要天下不再有冻死饿死的人。那才是真正的盛世。若能如此好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呢,若能如此朕宁愿背负骂名。’又对朱厚照说道‘皇儿想法怕是不好完成啊。去年朝廷统计全国境内共有两万余流民,这两万余流民吃饭问题就很难啊。’
朱厚照说道‘其实大明很多地方都没有开发出来,比如辽东之地,隋唐时期的高旬利北宋时的大辽都是靠着辽东之地才得以长大。如果辽东之地开发出来,可养民百万,还解决了我大明边疆粮食的问题。只是这些人不愿离家去辽东而已。’
弘治皇帝问道‘辽东苦寒之地能养百万之民?’
朱厚照说道‘北宋之时大辽靠着辽东之地养了多少人.辽东真正苦寒之地只有女真族原先所占的长白山一带。很多地方像中原之地种植的小麦高粱大豆辽东之地都可以种植,辽东之地还可以养马呢。父皇不见女真族现在在辽东之地牧马种田。只是其族人数过少。如果再由其占据辽东之地百十年,说不定又是一个灭辽的金国呢。’
弘治皇帝吓了一跳,问道‘女真人会发展成宋时的金国?’
朱厚照答道‘自然了,女真本游牧民族。其族游牧打猎本就比汉民强壮。若是再由其发展下去说不定哪天其族出个领军人物,我想宋朝时的大金国重现的。必进女真不满万,满万责无敌。不是人家自夸,从白山黑水间活出来的民族根本不是我大明朝边军能比的。’朱厚照之所以对弘治皇帝说这些,是想通过弘治皇帝的嘴巴这些话传到内阁三位大臣的耳中。免得将来自己准备开发时,三位阁老太过反对。要之地这大明朝如果没有文官集团的配合想开发辽东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