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易一把将那个牛鼻环远远地扔开,淡淡的一个滚字就让人遍体生寒,至于小容早就看傻了,在她简单的世界观里,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厉害到这种地步,就算是演电影也不过如此了吧。
孙易像是没事人一样走到了小容的旁边,伸手拎起了两个已经收拾了的大包就走,小容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赶紧跟上,现在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只是下意识地紧跟着孙易的脚步。
当走到街角的时候,孙易突然停下了脚步,小容也一脑门撞以了他的后背上,眼神一片迷茫,比她刚捡到孙易的时候还要迷茫呢,大脑完全宕机了。
孙易扭头看着街有处这些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最后目光落到了那个丽姐的身上,就属她的年纪最大了,这会正抱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年青人的胳膊,看着孙易脸色惊惧之极。
孙易扔下了一个提包,手指微曲指向了她,仅仅是指过去一根手指头,就让丽姐的脸色大变冷汗直流,然后怎以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脏器,浑黄的液体沿着雪白的大腿淋漓而下。
小容这会总算是回过一点神来,一把抱住了孙易的胳膊,把胳膊压进了她丰满而又幽深的丘陵间隙当中。
孙易这才放下了手,重新拎起了大包,大步向小巷子走去,小容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他们这一走,那几个奇装异服的年青人才回过神来,离丽姐最近的,一身洞洞装的年青人有些厌恶地看了丽姐一眼,都尿了裤子,虽说真正玩起来比这更嗨的时候也有,可是这当众尿了裤子可就太给他丢人了,二十刚出头的年纪正是最看重面子的时候,哪里受得了这个,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丽姐扶着墙好不容易才站起来,本来是路过这里凑巧碰到了正在摆摊的小容,丽姐便怂恿同行的几人,都是一些小年青,在丽姐这久经职场的都市丽人的怂恿下自然就上了当,可是谁成想一脚踢到了铁板上,这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回了家缓了一阵子,小容也就回过神来了,虽说小脸还显得有些苍白,但是更多的还是觉得有些新奇,孙易仍然在打坐着,身体又热了起来,小容换上了睡衣,就坐在孙易的旁边拽着他的胳膊在鼓捣着,想看看他的手跟别人有什么不同,一拳都能把墙打穿呢,那可是老式的红砖墙,还是用水泥勾的缝,农村出身的小容自然知道这种墙有多结实。
可是翻来覆去了看了半天,孙易的手除了热是很之外,没什么太奇怪的地方,甚至都不显得有多粗糙。
这个季节南方内陆也有些冷了,小容穿着一身小睡衣很快就有些冷了,孙易的身体非常热,甚至是热力逼人,已经泛困的小容抱着身体滚烫的孙易很快就睡了过去。
孙易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打扰她,然后接着盘坐着,体内的热浪翻涌着,似是要将身体撕裂般的痛苦当中,脑海中的痛楚在逐步减轻着,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他面部的肌肉也在不停地颤动着,微微地变着形,那张本来已经完全变成另一张面孔的脸正在慢慢地恢复着,已经有孙易从前模样的三四分相像了,而不再像从前那样,从这张脸上只会看到一个陌生人。
当小容醒过来的时候把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天都亮了,她还趴在孙易的腿上睡觉呢。
而且最让小容感到脸红的是,自己好死不死地正趴在孙易的腿中间,半边脸还压在人家最关键部位处,甚至还能够感觉到弹性十足的一嘟噜。
孙易的身上仍然很热,热乎乎的像是一个暖炉一样,如果不是自己趴的实在不是地方的话,她还真愿意起来。
按理来说,像这种趴伏的姿势睡觉本应该很累的,可是她趴了这一夜,没有一丁点疲累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容光焕发的感觉,全部的疲累都一扫而过了。
小容红着脸起来做了早餐,满满的一大锅面条两人吃了个精光,然后小容去上班,孙易接着盘坐着像个入定的老僧似的。
对于孙易这种怪异的行为,小容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到了公司,发现丽姐没来上班,稍一打听才知道病了,请假没来,再一想到昨天晚上孙易那狂暴的模样,小容不知怎么的,有一种十分舒适的安心感。
上班才几个小时,小容正在处理一份会议文档的时候,主管带着两名制服警察大步走了过来,还不等主管开口说话,两名警察就上前一步,亮出了锃亮的手铐利落地扣到了小容的手腕上,直到被铐住的时候小容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那个有着一张大肥圆人的警察才道:“于小容是吧,我们是区刑警大队的,你涉嫌到重伤害,现在跟我们回去接受调量吧!”
小容一下子就惊呆了,赶以叫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以可能重伤害!”
“有人告我了,跟我们回去吧!”两名刑警有些不耐烦地道,不过对付一个小姑娘,戴上铐子就已经足够了,倒没有再使其它的手段。
小容心惊胆颤地被两名刑警带出了办公室,上了一辆警用面包车,她才刚走,办公室里头顿地就响起了一阵阵的议论声。
小容从后车窗看了看公司的牌子,嘴里泛苦,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只怕自己这份工作都要丢了。
在小容被带走的时候,小巷的出租屋也迎来了几名刑警,几名刑警也知道屋子里的那个男人很能打,所以都带着警械,甚至还拔出了手枪,几个人点了点头,然后破门而入。
当他们刚刚冲进了卧室中的时候,几声闷响当中,一个个又都倒飞了出来,摔成了滚地葫芦。
留在外面的那名刑警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这倒底是怎以个情况?一次冲进去了四名刑警,而且身手都非常不错,现在竟然全都摔出来了,倒在地上之后就再没了动静,也不知是死是活。
留守的这名刑警一边救援一边拔枪,同时拖着自己的同事向后退,刚刚拖了两个人,门口就是一暗,一个装硕的年青人出现在门口。
这名刑警赶紧举枪瞄准了孙易,“警察,不许动,双手举起来!”
孙易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微微地皱着眉头,不停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脑海中那旋涡一般的碎片似乎拼接了起来,像是形成了一幅幅模糊的图片,至少在这个时候他脸上呆气已经消失了,努力地回想着,倒是可以像个正常人那样说话了。
“为什么要抓我!”孙易淡淡地道,声音还透着淡淡的嘶哑。
“你涉嫌重伤害,现在又袭警!”这名刑警的话刚刚落下,刚刚已经闭过气去的几名刑警都醒了过来,可是身体仍然沉重得厉害,像是刚刚被火车头撞过了一样。
“好,我跟你们走!”孙易说着,抬头挺胸,大步向不远处的那辆很不起眼的轿车走去,开门直接就坐了进去,倒是把这几名刑警给弄得愣住了,见过配合的,没见过这么配合的,简单把警车当成自已家的车了。
能够十分顺利地把人带回去,确实出乎这几名刑警的预料之外,顺利地带回了大队,把手铐一带,再向审讯椅子上一塞,本子向桌子一拍就要开审。
可惜孙易只是闭着眼睛什么都不说,甚至连刑警的大脚踹在身上都像是打在别人身上一样。
之前被孙易一拳头从屋子里打出来,到现在胸腔还火烧火燎的疼的马脸刑警有些火了,伸手抄起了一根警棍,重重地一棍砸在了孙易的肩膀上,警棍反弹回去,差点把他自己的脑袋给开了瓢。
“老马,你注意点!”另两名刑警一边点着烟一边混不在意地道,干他们这一行的,跟形形色色的犯罪份子打交道,同情心这东西早就被磨光了,至于刑讯这种事情更是司空见惯,只要没弄出明显的外伤来,而且把案子再办下来,基本上没什么事,除非弄出太严重的外伤,再加上嫌疑人往死里头告他们才会有麻烦。
但是他们有的是办法,老马出去转了一圈,捏着一把做烧烤用的竹签子回来了,用小刀把竹签一破两半,变得更细了,再稍削一下,变得尖利起来。
马脸刑警向孙易狞笑着道:“进了这地方,由不得你不招供,痛快的配合我们把笔录做完,否则的话你有得受了!”
马脸说着,十分有经验地把细竹签贴到了孙易的肋侧,位置选得非常好,从这个位置刺进去不会伤到内脏,但是竹签一搅起来,那痛苦的滋味除了穷凶极恶的毒贩之外没有谁能受得了,最妙的是还没什么明显的伤痕,只要养上一两天,除了皮肤上有不明显的红色伤点之外什么也查不出来。
孙易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眼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晶红色让这马脸的心头微微一颤,却也没当一回事,进了局子,向这审讯椅子上一锁,反不了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