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肯双手抱着脑袋缩着身子,孙易的重拳打在身上像是被火车头撞了似的,缩身的弗兰肯突然一抬脚,将孙易蹬开,然后一个翻身,昏头胀脑地爬了起来,刚刚爬起来,孙易的一脚踹了过来,正踹在他的屁股上,将他踹了一个平沙落雁脑袋先着地。
“干掉他!”弗兰肯终于吼了出来,三名狂血侍立刻听从了命令,从身后一拽,各种刀具武器拎在手上就向孙易扑去,弗兰肯瞪着一只还好使的眼睛看着孙易一脸狰狞地向他扑了过来,甚至没有多看那三名狂血侍一眼。
三名狂血侍的武器几乎就要递到孙易的身上了,可是他仍然不躲不闪地向自己扑了过来,弗兰肯立刻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暗叫一声不好。
这孙易可是顶头老大一再交待要带回去的人,不用说也知道必须是活的才行,可是现在他这么一副自寻死路的样子,就算是他死掉了,克拉克亲王也不会听自己讲道理,那么自己辛苦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
“住手,快住手!”弗兰肯大叫了起来,狂血侍疯狂而又不怕死,但是极其服从命令,弗兰肯这么一吼,三名狂血侍顿时就停了下来,而孙易也风一样的扑了过来,一伸手抢过一名狂血侍手上的长刀,错身而过的时候,长刀一转再一抹,刷刷三刀,干净利落地抹了三名狂血侍的脖子,然后带着一脸的狰狞向弗兰肯扑了过来。
“住手,你儿子在我手上!”
孙易不管不顾一刀当头就剁了下去,弗兰肯只剩下一只眼睛,一时还不适应这种单眼定位,只能狼狈地一滚闪过一刀,但是孙易的刀马上又砍了过来,弗兰肯的后背上挨了一下子,深可及骨,甚至将骨头都剁断了一半。
“拿我儿子威胁我是不是,好啊,威胁啊,既然你们做出这种事情来,肯定是我有大用处,至少老子的用处比你大,把你干掉了咱们再谈条件,我就不信他们敢撕票!老子交换的唯一条件就是用你的命!”
孙易怒吼着,刀光频频闪动,刀刀不离弗兰肯的要害之处。
想当初孙易放翻弗兰肯的时候凭的是蛮力和分筋错骨的手法,那会他的实力还不如弗兰肯,但是现在,孙易的九图邪功也算是小成了,邪功五转,五次生死般的轮回,让他的实力暴涨,单凭实力拼杀,弗兰肯已经远远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孙易在拼杀的时候完全放弃了防守,刀刀追魂的情况下,弗兰肯连招架都变得吃力起来,而且还不敢还手。
他还手的时候,孙易反而挺身而上,一副想杀就杀的样子,偏偏这家伙还不敢动手,只能再缩回来,高手过招半秒钟的误差就足以造成致命的伤害了。
当孙易又一刀劈在弗兰肯的肩头,巨大的力量让刀身入体半尺,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劈成两半了,若不是弗兰肯不管不顾地用手死死地握住刀锋的话,这一刀伤的就不仅仅是肺脏了。
“我杀不了你儿子,但是我可以让他吃苦头!”弗兰肯咬着牙嘴里冒着血却仍然凶悍地说道。
孙易目光阴森地看着他,然后松开了手,弗兰肯闷哼了一声,一把将刀拔了出来,肩头都垂了下来,小命去了三四成却仍然不倒。
“现在,马上去巴斯坦,克拉克亲王在那里等你,到了地方自然有人告诉你去哪里!”弗兰肯说着坐到了沙发上不再动弹了,孙易那几刀伤得他不轻。
孙易伸手点了点他,然后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出了酒店,孙易一走,弗兰肯的身体一歪几乎昏死过去,赶紧找人送自己去医院,虽说这里离巴而图的中心医院并不远,可是打死他都不敢去,那里可是孙易的地盘,动动嘴皮子就能无声无息地弄死自己,还是去血族自己的医学研究院比较好,可是艾薇儿好像在那里呢,她可是一个高明的医生,而且对自己似乎也没有好感,要弄死自己也不难,而且这种专业人士下手,绝对看不出一丁点破绽来,顿时,弗兰肯有些傻逼了,最终决定买点药品自己动手处理,血族强悍的身体后盾给了他活下来的本钱。
孙易在这片热感地区的名头不小,要去巴斯坦并不难,蓝眉要跟去,却被孙易拒绝了,甚至连昆仑都没有带,克拉克一个亲王,能干出这么没品的事情,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威胁自己,这个时候带谁去都是白给了,人家挟天子以令诸候,自己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天大的事情都要扛下来。
孙易乘坐的是民航,巴而图的在东西方左右逢源,最大的好处就是各种好处不断,发展的速度更是一日千里,堪比当年华夏深市的发展速度了,埃米尔上台才区区几年的功夫,就已经将巴而图建成了一个初见繁华的中部大城了。
虽说这里的机场还无法起降大型的国际客机,但是那种支线客机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开通了多条航线,巴而图也变得热闹了起来。
至于坐飞机的身份问题,是拉贝德为他准备的多重身份中的一个,埃米尔早就想让孙易入巴而图藉,然后担任国防部长之类的职务,可是都让孙易推掉了,华夏不承认多重国藉,做为一个华夏人,他还是有一种骨子里头的传统,但是拉贝德制造的这些身份就没有那些问题了,哪怕明知道眼前站的这个人跟那个法国护照的人压根就不是一个人,可是怎么查都是货真价实。
在巴斯坦国首都机场斯兰堡下了飞机,打了一辆出租车,报上地址,司机开车离开了机场。
坐在后位置上的孙易突然拔出了陶瓷短刀,这种短刀的优点就是全部刀身都是非金属制造,放到全球刀具当中也属于高档品,最好的优点就是可以带着它四处跑而不必担心有什么麻烦。
锋利的短刀刷地一下就刺穿了司机的坐椅,刀锋贴着司机的脖子刺了过去,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割断他的动脉,只是需要孙易动动手歪一歪刀身而已。
“你慢点,小心撞到车!”开车的三十多岁的司机淡淡地道,甚至都没有看那刀锋一眼,避过了几辆车之后,手指点着刀锋道:“把刀拿开!”
孙易抽回了短刀,从对方不紧不慢的口音当中孙易已经认出来,正是安德烈,这家伙竟然戴上了当地人的头套,整个人都变了模样。
“我认为我做得很隐秘了,你怎么认出我来的?”安德烈问道。
“我没认出来,只是一个人的气质是无法改变的,安德烈,你是一个绅士!”孙易笑道。
“你就是一个流氓!”
“谢谢夸奖!”
安德烈摇了摇头,对于这种厚脸皮的人,他还真是有一种无话可说的感觉。
“易,你不该来这里的!”安德烈缓了几口气后道。
“咯吱!”一声轻轻的金属鸣响声,孙易已经将旁边的车门都顶得变了形状,“不该来?我为什么不来,我的孩子在他的手上,安德烈,你告诉我,我不来,谁来救他?你吗?”
安德烈为之语滞,戴着头套的安德烈看不出太多的表情来,可是孙易却可以从气氛中感受到安德烈心中的愤怒。
愤怒的安德烈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然后将一个硬皮小本子甩给了他,“拿着这个好好看,这东西能救你的命!”
“这是个啥东西?”孙易翻起了本子,然后眼睛越瞪越大,“你这是要单独再挑大梁的意思啊!”
孙易堪堪翻完了本子,跟着本子上腾起一股淡淡的烟雾,然后瞬间变热,孙易抖着手将本子扔出了窗外,只见本子已经化做了片片纸灰消散在空气当中。
安德烈静静地开着车,不再吭声,哪怕孙易再怎么问也不再吭声了,孙易也就没有再多问,毕竟双方所属的阵营不同。
车子在酒店前停了下来,孙易推门下车,然后想起了什么,扭头向安德烈扮妆的那个人道:“我要付小费的吗?”
哪怕有个头套,孙易仍然能够感觉到安德烈那快要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怒气,随后甩过去一张绿油油的美钞,然后哈哈地大笑着走进了酒店当中,安德烈当既开车离开,离开不到二百米就停下了车,钻进了一辆彩色的花车里头,这东西看着像华丽的花车,实际上是当地十分有特色的公交车。
一名侍者领着孙易上了电梯,直到顶层的总统套房,孙易不明白这些家伙为什么总喜欢住在最高的地方,这个酒店足足有五十层那么高,真要是遇到点什么事,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十条命也要去掉九成九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孙易已经变得越来越有危机意识了,跟着侍者在行走的时候,不停地打量着四周,将可能存在的退路都看在眼中,想得一清二楚,可是一想到孩子在对方的手上,似乎这一切又变得毫无意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