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就会有什么样的目光,上位者看不到下位者的悲哀,穷人也不会了解富人的奢侈。同样的,作为方士信那个世界的人,也从不了解红尘俗世的诸多烦恼。
可是,自从方士信踏入了这个世界,他的目光也在逐渐的改变着,一些曾经不了解的东西,慢慢的进入了他的心头,比如说--女人!
方士信并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在龙虎山上那段光景还有有几个女弟子与他交好的,只不过方士信的辈分齐高,那些年轻的女弟子要么是他的师侄,要么是徒孙辈了,同辈之中也就只有一个年轻的师姐,只不过那个师姐却是个标准的冷艳美女,即使是对着她的师尊,也同样是冷颜相对。
可是,红尘里的女子可不一样,或温柔、或可爱、或体贴、或刁蛮,抑或是这些性格的综合体,形形色色的女子,在方士信入世的这些日子中见了不少,特别是当老师的这段时间,更是有无数的美女在他眼前晃悠。这也难怪啊,在所有的老师之中,只有他们武术老师的地位最高,而在这几个老师中,林傲沧花名远播,即使是有些女人抱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去接近他,那也很少有他看得上眼的;商冢曾经当普通老师的时候还算老实本份,可是换了个职位之后,却变得油腔滑调了起来,也不为大多数女孩子所喜;王虎太过老实,加之又有小道消息传出萧若琳与他关系暧mei,是以迫于潇湘剑法的威名,那些女学生倒也不敢过分;至于流云,一副和尚打扮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也能吸引一些好奇心重的女生,但是那天从皇朝回来之后,那个叫柳弱水的小姑娘似乎是认准了流云,只要一下课,就死皮赖脸的来办公室里找他,找不到就问方士信要号码,所以流云的身边虽然有不少女生,可是只要柳弱水这个小魔女一出现,他们都会自动消失,久而久之流云身边就总是会跟着一个小尾巴,不管他走到哪里总是甩不掉。
至于方士信,仪表堂堂英俊潇洒,那一头黑中带紫的长发配上了那套黑袍,简直可以说是帅到了极点,而方士信始终挂在嘴角的温和笑意,更是让那些女生越看越是喜欢,所以,方士信与流云到了中山大学之后,来办公室请教武术问题的女孩子顿时激增数倍。
上官凝雪曾经略带些嗔恼的抱怨过,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把方士信带到学校里来,现如今可不知道有多少女生为他着迷了。
但是,并非所有的女生都喜欢与方士信来往,毕竟上官凝雪与小狐狸两个绝色佳人时不时的都会陪着他,虽然两女都不似若水那般的刁蛮不讲理,可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女生在见到上官凝雪后也会很识趣的不再对方士信抱有幻想。
中山大学对面有一家规模不小但装饰简单的木屋,只是三四间房间,然后加上几张灰黄色的桌椅,整个木屋中大概也就能容纳的下二三十人就餐,只不过这木屋之中却是春花与秋月两个班的学生们最喜欢来的地方。除了这里的酒水足够的贵可以彰显他们特殊的身份外,还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有的古色古香的味道,让他们颇有些回到古老时候的错觉,更何况小木屋临着隐湖,从窗外一眼望去,大片美景尽收眼底,倒可以让人心怀开阔能再多喝上几杯。
方士信与流云如今就占据着这么一个靠窗的座位,方士信一脸悠然之色,半靠着墙壁任由湖面刮起的微风拂面,眺望着湖中隐岛的风光,煞是惬意。而流云却是一脸的烦恼之色,那眉毛眼睛嘴巴几乎都要皱到一起去了,加上那一个引人注目的光头,那模样真是滑稽的很。
"流云,你看那隐岛是什么地方?"隐岛之上影影绰绰,虽说每天都有不少游人上去游玩,可是方士信却依旧觉得隐岛并不简单。
流云愁眉苦脸的灌了一口酒,仿佛手中的酒杯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被他捏的咯咯作响,只听道吐了口气,恨恨的道:"我才不管那里是什么地方,只要在柳弱水没到之前让我多喝两口酒,我就谢天谢地了。"
方士信无奈的摇头,这流云现在可是像极了一个怨妇,被柳弱水管的严严的,抽烟?没收!喝酒?不许。******?除非他流云想被剃光眉毛,否则他是不可能去做这种傻事的。而这一切,都是拜柳弱水所赐,有她在这里管束着,流云几乎就成了男人之中的典范了。
"我说流云,你不会喜欢那个小丫头吧?"
"噗!"流云别过头一口将口中的酒喷了出来,喷的邻桌上一个男生满脸都是吐沫与酒液的混合物,巧的很,那男生却是方士信班上的一个男生,恰恰还是那天看着流云痛揍慕容决的其中一位。所以当他很是愤怒的扭过头看到流云那错愕的脸庞时,慢慢的,他露出了一个极其难看但是带着无比谄媚的笑容道:"原来,原来是流云老师在啊,哈,是不是这里的酒水不合老师的口味?来人啊,给流云老师来几瓶最好的酒,都记在我的账上,快去。"
一边用手巾擦着脸上令人作呕的酒滴,那个男生却还要陪着笑脸不敢发作,流云轻描淡写的瞄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恩,改日你来找我吧,我指点你几招!"
顿时,那男生脸上笑容更甚,更是卑微,连连点头哈腰着对流云道谢,一边告辞离去。不过,关于方士信那句"流云喜欢柳弱水的话"他倒是听了进去,一时间在思量着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学校里又会闹成什么样子?毕竟,在中山大学里,作为校花级的美女,柳弱水从来不乏追求者的。
不过流云却不再去看他一眼,对着方士信道:"哼哼,那怎么可能!喜欢那丫头?怎么可能,真是不可思议,我宁愿抱着木鱼念经,也不可能喜欢她!"
一连串的说了许多句不可思议,最后,流云才吭哧的支吾道:"唔,说实在的,阿信,那个喜欢,到底是指什么?"
方士信眨了眨眼睛,看着流云,然后眉头逐渐皱了起来,似乎在考虑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过了半天,他才缓缓的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道:"这个喜欢嘛,似乎我也不清楚啊!"
两人心中都在思量着同一个问题,似乎这个喜欢,与对自己师傅师兄弟的那种感情并不是一回事呢,这个喜欢,貌似很复杂。
"唔,真的很复杂呢!"一个人影在方士信的脑海中不断的闪过,一嗔一怒,一颦一笑都历历在目,清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