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扣多少就扣多少。”她认真的回道,好似怕他不知道她多愿意样,还笑的一脸灿若暖阳。
他被她的回答惊到了,还有那个笑脸,她这人真是莫明得很,他都说要扣一个月了,她还说他爱扣多少就扣多少,难道要全扣了?那她以后离开王府了,还怎么过日子,真是……
“你别以为我不敢。”他淡淡道。
“我知道。”她忙控制住笑意,附和他道。
“我是怕要是全扣了,你以后……离开了王府,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他微偏开了头,淡淡的说着,好像在说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
“我就知道,还是王爷善良。”她语气认真的好像真是这样似的。
好吧,就当自己做了一回善良的人,不和她计较,他平息了心情,快步的走回桌旁坐下。
她见他消了怒意,忙一脸笑意的走到他身旁,轻声道:“那王爷能不能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就不要扣了,”她一手轻抓住他的衣袖,“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这样说了。”
他好像随意般抬了抬手,将衣袖从她手边扯出,淡淡的“嗯”了一句。
她望了眼书房外的夜色,轻轻说道:“奴婢该回了。”
“嗯。”也不看她,只是翻着手上的书,淡淡的应道。
“我走了。”说着抱起桌上早摆好的两本书,就要出了门,他突然淡淡的说了句。
“以后少和沐玄一走近。”
她回过头看见他说的很认真,认真的让她都怀疑那不是沐玄一而是什么危险的怪物,问道:“为什么?”
“当年相国寺的主持,也就是他叔父,不知预言到了什么,他家就他一个嫡子,却还是让他从小就入了佛门,关于原因,大家都传的流言四起,什么说法都有,有说他不能近女色的,这个好似要真实些,”说着他尴尬的看了她一眼,“总之……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是。”她奇怪的看了他两眼,半信半疑的回了执事房。
一路都在想他说的话,沐玄一看着不像是那种危险的人啊,而且是什么样的预言?居然让他从小就入了佛门。
“怎么了?”红姑坐在执事房内,正看着账本,突然抬头见络以在往房内走来,却是心不在焉,想什么想的连路都不看,差点就要磕到台阶。
被红姑的声音惊的回了神,才看到她正看着自己,忙笑道:“没事,”往前走了几步,“红姑,你怎么还没回去休息?已经有点晚了。”她看了看两旁,平时都能见到的梦一与梦三都不在,想是已经回去休息了。
“你不也是,府里虽说还是安全,但你一个小姑娘,这么晚了才一个人从上院回来,还是有些危险。”红姑板着一张脸,比平时还严肃三分,将络以看得都感到后怕。
“是。”她知道红姑是担心自己,而且从上院到这里的确是有些危险,一路上她有时也还是感到害怕,灯光是明亮如白昼,可是一路都不见人影,有些冷清,她又对红姑说道:“你猜我今天见到什么了?”一脸笑容。
红姑看着她顿了顿,轻声道:“玄一大师?”
她见红姑说到沐玄一,脸色暗了几分,说道:“是王爷。”
红姑脸色方缓和了些,却是低下了头,继续看桌上的书页,那么明显的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她见到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