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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麒麟之丘(1)

梦很长,我睡得很不安稳,当床沿边上传来凹下去的感觉时,我便醒了。

阿爹侧身坐在我身旁,一头不束不绾的长发在被褥上散成一圈圈黑色涟漪,见吵醒我,他讶异地挑眉:“神奇啊,你以前不是雷打都不醒吗?”

我笑了笑,梦到那么伤情的往事,若还能睡到雷打都不醒,我也委实是个奇葩。

我坐起身来,背靠着床头,问:“麻将散场了?”

阿爹嘿嘿笑得很嘚瑟:“你六娘的钱输光了,全输给你阿爹我了,不得已只好先散场。”

想到六娘应该没什么积蓄,阿爹把她的钱全部赢去,她应该很久都没本再卷土重来,我有些同情她,便对阿爹道:“你明知道六娘没多少私房钱,也不手下留情些。”

默了一默,阿爹说:“月月啊,我想你去了凡间十年,身上的零用钱应该也花得七七八八了,正好我又赢了钱,便想帮补一些给你,没想到你这么重情重义,阿爹决定,这笔钱还是还给你六娘好了。”

嘴角一阵抽搐,我知错就改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没什么手下留情不留情的,女儿睡晕了头,刚才说梦话来着呢,爹你别介意。”

阿爹:“……”

最后,我还是从阿爹手里兜来了十锭明晃晃的银子。

阿爹在走出房门前回过头来,语重心长地道:“既然你回来了,也要挑个时间去看一看你风峦伯伯和丁祭伯母,你知道他们一直觉得对不住你,你不回来,他们张罗风破的婚事也张罗得怪不好意思的,明知道我千梧乡的花花草草长得好,也不敢来讨些回去摆。”

我垂下眼睫,浅笑应道:“嗯,知道了,我会去的。”

阿爹站在门边盯着我,吞吞吐吐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你对风破小子还会不会……啊,呃,余情未了?你去麒麟丘,应该也会见到他和他那小娘子,那个……就是说嘛,你会不会觉得……”

我打了个哈欠:“阿爹,你别小看你女儿我。天上只过了十天你们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折合起来,我在凡间已经过了十年。十年之久,该忘的我会忘,该放下的我会放下。”

这也是我当初离家出走的原因。

离开,是为了遗忘。

我以前年少,而“年少”总是和“无知”联系在一起,我听风破说“我不娶无力自保的女人”,以为自己只要努力修炼,成为有力自保的女人,他就会娶我。然而,当我终于有自信做到打遍天上地下也没几个人是对手的时候,他却和一名凡间女子跪到天帝面前。说到无力自保,呵,难道我堂堂九天玄女还会比一介凡人更无力自保吗?后来吃了不少苦头后才明白,风破他不是不娶无力自保的女人,他只是不娶我罢了。

他只是不喜欢我罢了。

阿爹听完我的话后觉得很放心,欣慰道:“这就好,这就好。”

第二天,我到梧桐底下挖出两坛神仙醉,嘴里哼着小曲儿,伸手招来了飞云,准备去串麒麟丘的门子。

鲤吹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抱着个盛满衣服的木盆,看到我,马上漾出一个甜笑来打招呼:“神上,你这是上哪儿去?”

我一只脚已经踩到了飞云上,扭过头答她:“去麒麟丘串个门子,你今天不用煮我的饭了。”我掂量着手里这几坛神仙醉也值好几锭银子,不蹭饭的话岂不是亏本?

鲤吹露出了吃惊的神情,咚的一声将手中的木盆搁到地上,三步并两步地跑过来拖住我的手臂:“神上,你去麒麟丘,怎么还这副打扮?”她的小眼神写满不赞同。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袭素白襦裙,伸手摸了摸头上簪着的时盏花,也没歪。我平日里就这个打扮,难不成在凡间混了十年,天上的穿衣品位也变了?

我不耻下问道:“我的打扮有什么问题?”

鲤吹以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瞅着我:“你这个打扮放在平时是没事儿的,但是,你今天去的地方是麒麟丘,是很有可能遇到你的情敌的。”鲤吹越说越激动,“神上,你怎么可以让别人比下去?”

我想了想,坚定地点头道:“你说得对,纵然我认为没有什么好比,但我既然是顶着千梧乡帝女的名号去串的门子,自然不可以丢了我大千梧乡的脸。”我挥挥袖子把飞云驱散了,情真意切地望着鲤吹,“来吧,就让我花枝招展、独领风骚吧。我相信你的手艺。”

鲤吹原是东海的一尾小红鲤,我小时候去东海游玩时,看到一条小鲤鱼在珊瑚丛里吹泡泡,便把它捞起来扔进袖子里,打算带回去做红烧糖醋鱼。没想到在过龙门的时候,这尾小红鲤却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名妙龄少女。鲤吹说因为我她才得以化形,便自愿来千梧乡当婢女,算是报恩。

东海的姑娘,最会打扮。

鲤吹重新为我绾了发,又让我换了身粉紫色的衣裙,裙分两层,下层为柔软的绸,上层为轻飘飘的纱,上下两层的裙摆和衣袖均渐变地绣着朵朵白花,随着我的走动,白花翻飞,栩栩如生似要自绸缎中飞出。

绕着我转了两圈,见再也没有哪里需要修饰了,鲤吹赞叹道:“神上你好美,鲤吹成仙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比你更美的女子。”她托着下巴想了想,又道,“我看戏里的那些千金小姐出门时,身旁都会带很多侍女,众星拱月似的,神上要是不嫌弃,鲤吹陪你走这一趟,可好?”

她上半句哄得我心花朵朵开,合听且受用,待她说出下半句时,我便挥挥手,大大方方地准了。

我和鲤吹来到麒麟丘时,还没到晌午。

不同于千梧乡的日光充足,麒麟丘的日光总是很薄,天空仿佛一块湛蓝的镜面,通透明净,云彩似茶杯上的水烟,也总是薄薄的,很有凡人笔下那种仙境的虚无缥缈的韵味。

鲤吹是第一次来麒麟丘,禁不住有些兴高采烈,一路走来探头探脑的。我一向自诩是个开明的主子,见状,便意思意思地嘱咐她几句,之后就让她自己逛去了。

麒麟丘我熟则熟,但一思及等以后风破成了亲,有了小娘子,我没什么事或许就不会再到这里来,心中蓦地生出几分感慨,便不急着让人带路去找风峦帝君和丁祭帝后,而是走马观花似的,自己先随便走走看看。

这里是我除了千梧乡和九天之外最熟悉的地方,我原以为自己不会迷路,谁知走着走着,我却走到了一个从来没有来过的院落。

我站在半圆的拱门前朝里面望去,院子里面小桥流水,花影清浅,过了竹桥是一座雅致的两层式阁楼,二楼的窗户半开着,可以看见窗后的层层白纱缦,飞檐底下挂着一串风铃,清风阵阵吹过,风铃发出悦耳的声响,白纱缦随风飘起,我突然便看到了坐在其后抚琴的身影。

女子的身姿窈窕娉婷,风撩起纱幔的声音似乎惊动了她,她蓦地转过头来,只是那样恬静的一个侧脸,我便已不得不惊叹。

啊,美人啊,神族十大美女排行榜上,绝对能排得进前五的美人啊……

美人也看到了我,秋水似的眼底掠过一抹惊异,下一刻,她便掠到了我面前。

啊,还是一个高人,这身手在神族女子里也绝对排得上前五名。

这么牛烘烘的一个人,我竟然不认识?

美人站在我面前,一时间眸底神色如风云变幻,好半晌,她不敢置信地,试探地低唤:“……少容帝后?”

听到这几个字我便知道她认错人了,我笑了笑,澄清道:“仙友误会了,我不是少容帝后,我是怀青帝君的女儿,初月。”怕美人尴尬,我体贴地为她找台阶下,“时常有人把我错认为少容帝后,以为少容帝后复生了……我和她长得很像,是不是?”

少容帝后已经死去五万年,我从未见过她,但有关她的传奇我从小到大却听了不少。

说起这个人物,那还真真是个人物。

少容被誉为神族有史以来的第一美女,即便她已仙逝多年,神族十大美女排行榜上,她的名字依旧牢牢稳坐第一位。少容少容,这个名字,便是当年的天帝取的,认为她是“少有之仪容”,如此美貌,放眼古今也是极少有的。

像我阿爹,还有风峦帝君这样的神祇,都是盘古天尊开天辟地后,天地孕育出来的第一批上古神,论辈分,是要比当今天帝都要高上那么一截的。少容便是这批上古神之一,再者她是龙族的女子,龙女向来稀少,她这身份自然就更尊贵了。

如此美人,自然引得不少狂蜂浪蝶相思,然而却没有哪只蜂哪只蝶敢对少容伸出魔爪,因为,少容身边有一位很好很强大,很猛很威武的竹马——胤川帝君,也就是第一任战神。

如果少容是以美貌出名,那么胤川便是以善战出名。天地万物初初化形时,妖鬼神魔各界的地盘并不像今日这么清楚,那时神族的很多地盘都是胤川帝君一块一块地去战回来的。

没有胤川帝君,便没有今日的九天。

有这么一个生猛的战将在,狂蜂浪蝶们纷纷表示祝少容幸福。

少容的确很幸福。天地已分,江山初定,少容身穿凤冠霞帔,踏着十里莲花万里清波嫁给了胤川帝君。这至今依旧是天上地下、四海九州广为流传的一段佳话。

凌虚宫中,她与他多少个花前月下,多少个夜半私语,这些风花雪月的情事不像帝后大婚般要录到典史中,自然不为外人所知,但据老一辈的神仙说,这一双帝后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男的俊女的美,不知生生羡煞了多少神仙。

他们俩再一次轰动天地各界时,那是天极山之战。

天极山之战,是天地开辟以来,神族和魔族最大的一次战事。

这次战事不是因为划分地界,而是因为抢夺女人,一个女人。

地界这码子事嘛,胤川帝君当年已经搞定了,天极山西侧有一道崖,名为天极崖,崖深不见底,其中戾气环绕,无论是神是魔是妖是鬼,坠下去都只有死路一条。这么个凶残而不和谐的地段,大家都默认它是神族和魔族的分界线。

话说五万年前,神族里又出了另一名惊天动地的美人儿,美人儿在天极山上修炼,准备历劫飞玄女,这本来是很积极向上、很励志的事儿,却好死不死地撞上了邪皇。邪皇是魔族的首领,那日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便渡过天极崖来神族这边散散心。他散心散到别人家里来了暂且不说,问题是他一见到天极山上修炼的美人儿,居然一时色心大起,二话不说就把美人强掳了去。

这名美人,名唤芷歌,是风峦帝君的女儿。

邪皇你摊上大事了。

那夜,神族十万天兵驻扎天极山,向对岸的邪皇送去了口信,文绉绉的文言文翻译成现代汉语的意思大概是:丫的,你掳走的要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小仙女那也就算了,你咋能掳走我们的芷歌神女呢?还来,还来,快还来。

邪皇的回信简单粗暴不需要翻译:“不给,不给,就不给。”

于是,天极山之战爆发。

战事爆发,胤川帝君当仁不让地挂帅,告别少容帝后上战场。

按理来说,只要邪皇不亲自出来应战,战场上便无人能左右胤川帝君,然而命数往往弄人,任谁也想不到,一向军纪严明的天族大军中,竟出了叛徒。

不是多光彩的事,史籍上对于这部分的记载很少,大意便是胤川帝君遭受了手下大将天狼神的背叛,被诈到天极崖边上,只身一人对三千敌军而面色不改,激战一天一夜后,最终是背后中箭,坠了天极崖。

平日里少容帝后算得上是一个淡静如水的人,然而这么一个女子,在听闻丈夫战死之后,竟一人前赴天极山,杀敌数百,手刃天狼神,最终也跳下天极崖,殉了情。

彼时,她正怀着身孕。

阿爹是少容的同门师兄,时常感慨万千地望着我,道:“胤川和少容死的那年,正是你出生的那年,如果少容肚里的小龙崽子能生下来,刚好就是和你一样的年纪……”他眸光复杂地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出手来揉,叹道,“像,真像,越长大越像……”

连自己的亲生阿爹都说我长得像少容,也难怪此时麒麟丘里的美人认错。

见美人的神色还是不太相信,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皮,末了放下手,不太好意思地重申道:“这位仙友,我的确是怀青帝君的女儿没错的。”

“怀青……吗?”

美人的身形似乎晃了晃。神族里的仙女仙男们为了表示自己很高尚很圣洁,时常好穿白衣,比如我。眼前这位美人却是一身单调的黑衣,她的身子骨本来就单薄,在一袭黑衣的包裹下,更彰显几分清艳气质,如一枝柔韧的柳,又如一钩未满的月。

“原来是托给了怀青帝君……这很好……”美人的声音细细地含在了唇齿之间,我听不太清,她忽然抬起眸子朝我淡淡一笑,脸颊苍白,眉角的神色却轻软得如同烟笼寒水,“幸好当年你娘死的时候你没有……否则,我这身罪孽……”

不知她想不想让我听见,反正我是没听见。

我的耐心一向算不得很好,看美人这么魂不守舍的,我便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位仙友,你是不是认识我阿爹阿娘?”

看她的样子,难不成和我阿爹阿娘之间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美人定定地看着我,半晌才柔着嗓子道:“你……想不想知道你阿娘……”

“小满。”

忽然有人在身后握住了我的双肩。

我浑身的寒毛瞬间奓了起来,我拍着胸口惊吓不轻地回头,恨恨地瞪着紫朔。太子殿下,几日不见,你这术法修炼得越来越高深莫测了啊,走路不发出半点声音,堪称杀人放火抓奸在床的必备技能,不知道人吓人可以吓死人,神吓神是会吓出神经病的吗?

我竖起眉毛瞪他,紫朔却不理我,虚虚向女子一颔首,不冷不热道:“许久不见。”

我心里咯噔一响,哎呀呀,紫朔主动和女人打招呼?紫朔竟然主动和女人打招呼?

我自小在紫朔身边长大,和他混得熟,不觉得什么,但是我知道,他这性子其实可以说是一个极其淡漠的人,最起码,活了五万年,除了一些辈分极高的帝后帝姬外,我从没见他主动向哪名女子打过招呼。

现在仔细一瞧,还可以发现他的神色有些不安,握住我双肩的手也在不自觉间加大了力道。

“太子殿下。”

女子不卑不亢地回了一个礼,这看在我眼里又是一奇,须知道,除了我之外,没几个女的看到紫朔还可以这么淡定的!

一阵短暂的安静后,女子苦笑着开口:“世上很多事,本来就不如不知道。殿下既然不希望我说破,我不说便是。只不过……”女子扫了我一眼,“这样对她,真的好?”

紫朔沉默。

我一头雾水。

半晌,女子开口:“不论如何,你在她身边,该是能护她周全……告辞。”

我蒙了。

这演的究竟是哪出和哪出?

女子走后,紫朔压在我双肩上的手终于放松地挪开了,我转身后退两步,皱着眉毛疑惑地瞅他:“太子殿下,你怎么会来这里?”问完后我发现其实我也不太好奇这个,便嘿嘿笑两声,直言不讳地问道,“难不成你是来会刚才那位美人的?真是好艳福,现在这么漂亮气质又这么好的妹子已经不多见了哇……”

紫朔轻风细雨地瞟了我一眼,“你嘴里的那名漂亮妹子,是风峦帝君的女儿,风破神君的亲姐,芷歌玄女。”

“……啊?”

我顿时在风中凌乱了。

说来惭愧,我虽然和麒麟丘的一家子都混得很熟,却从来没有见过芷歌玄女的真面目。一来是因为芷歌玄女五万年前被邪皇掳去,直到一万年前才被风破救回来,我想见也没机会见。二来是因为她回来后一直深居简出,闭门从不见客,麒麟丘里的人都很少见到她,更别说我这个只是偶尔来串串门子的外人了。

我很唏嘘,原来我刚刚见到了传说。

我清咳两声,不太自在地开口:“你早说嘛,我看你在她面前那么紧张,还以为你一颗坚守了八万年的少男心终于被攻破了,吓得我……”

“我紧张那是因为……”说到一半紫朔蓦地顿住,向前靠近我一步,一双眸子里笑意晶晶闪闪,“嗯……小满,我怎么好像嗅到了酸酸的味道?”

我仰头望天,做呆滞状:“啊?有吗?”装模作样地嗅了一会儿,“没有吧,太子殿下,你是不是闻错了?”

“没有就好。”紫朔轻笑,“不然你刚刚那种说法,我会以为你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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