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白毛的噬灵妖兽咆哮一声,身体蜷缩跳起,躲过从那一剑中飞出的真气波。身体却撞到了矿洞顶部,引起大大小小的矿石不断掉落。
矿洞太过狭小,对于噬灵妖兽这种中等体形的妖兽来说,绝对是劣势,而对于徐赐来说则游刃有余。
但噬灵妖兽是不可能放弃这块至灵宝玉的,妖兽们没有灵智,只凭天性和一股生存的执念而活,认定了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只有当威胁到生命时,他们才会退却。
这一点对于徐赐同样适用,为了冲刺洗骨三阶,徐赐费了很大力气,包括上一次抢夺玄真戒都是希望能进入三阶,对于至灵宝玉,这一次他势在必得。
一人一兽就这么在狭小的空间中展开了生死恶斗。
林子霄在下方仔细听着上面传来的动静,他也听出来徐赐和噬灵妖兽打在了一块,两人越打越向外。
估计着差不多的时候,林子霄一拳将上下两层仅存的隔膜打碎,翻身跃出坑洞,平躺在地上向慢慢向里面爬动。
抬起头,林子霄面前出现了一堆纯度极高的宝玉矿石,在矿石中心有一颗拳头大小的晶体显得与众不同。
晶体为不规则形状,颜色鲜红,表面似有真气流动,形成一圈圈的淡红色云雾环绕在晶体周围。
晶体为半透明,内部可见一条暗黑色的弯曲物体,像极了传说中的神龙,可又有些模糊不清。
不用怀疑,这绝对就是那颗至灵宝玉了。
林子霄没想到竟然如此容易就得到了这宝物,不禁嘲笑起了徐赐:“还洗骨期呢,宝贝都被抢走了还只顾着打斗,谢了!”
抓起那颗至灵宝玉,林子霄从洞口翻下,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徐家矿场,直奔客栈。
就在林子霄拿走至灵宝玉的时候,对宝玉极其敏感的噬灵妖兽察觉到了宝玉被盗,发出一声怒吼后,身上的白毛瞬间射出,转身向矿洞深处跑去。
徐赐一时大意,身上中了好几根尖刺般的毛发,见噬灵妖兽要逃。调动起全身的真气聚于长剑之上,一剑挥出。
剑刃发出耀眼的白光,一道一人多高的真气波自长剑中冲出,刺中了前方的噬灵妖兽。
“嗷!”
噬灵妖兽被真气伤及腿部,顿时瘫倒在地,发出一阵阵的呻吟。
徐赐追上前冷哼一声,一剑刺出,了结了噬灵妖兽的性命:“一个畜生,也敢伤我!”
不再犹豫,徐赐迫不及待地奔至矿洞深处,可眼前除了普通的宝玉矿石外什么都没有。
“至灵宝玉呢?我的至灵宝玉呢?”徐赐异常激动,俊俏的脸显得有些狰狞,“不可能!”
徐赐摇着头,出剑将周围的宝玉矿全部砍碎,可直到砍到岩石层,徐赐还是没有发现至灵宝玉的踪迹。
“之前管家回报的时候已经将至灵宝玉的位置讲清楚了,这一点不会有错,可为什么我找不到!”
徐赐大吼一声,手中长剑甩出,瞬间没入地面,只留下了一个剑柄。
“咦?”
徐赐发现了不对,他的剑虽然锋利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除非下面是空的。
一想到下面是空的,徐赐心中一颤,一掌朝地面打去。
“砰!”
连续不断的巨响过后,徐赐脚下的矿洞地面完全崩塌,徐赐本人也掉到了下层。
看着面前变为废墟的隧道,徐赐心中悲愤难平导致伤势加重,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徐赐大张着口,表情颇为凄厉:“至灵宝玉是我的,是我徐赐的!谁也不能夺走,我徐赐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我是天之骄子,所有的宝物都应该是我的,你们这些废物,凡人,有什么资格跟我夺!我要将你碎尸万段,让你生不如死!”
对于徐赐的歇斯底里,林子霄完全不知情,若是他知道定会十分高兴,当日徐赐夺了林子霄的玄真戒,今天林子霄盗了徐赐的至灵宝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林子霄这事做得不过分。
回到客栈的时候张帆正在房间里等林子霄,见他回来急忙问他去了哪里,林子霄以秘密为由搪塞过去,并让张帆绝对不要外出。
当天中午,峰斩城就出了大事。
徐家命令封锁峰斩城的所有出口,严密盘查城里面的居民。
林子霄知道徐赐此举是为了找到至灵宝玉,心中有些不安,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当即就退房跟张帆逃到了峰斩城北边的旧城区。
那里废墟林立,人口混杂,不容易追查,是绝佳的安全场所。
在旧城区待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一早,林子霄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赶往刘峰的炼药铺,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这人卷了药草跑了?”张帆一脸愤慨。
“不会,他应该不是这种人。”林子霄有不同的看法,“他可能是遇到麻烦了。”
正在此时,刘峰说的那个“半老徐娘”从房中走出来,林子霄上前问那对父女的行踪,却得到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刘峰昨天一早被两名五阶的武道师打死了,小花则被卖到了附近的一家妓院。
“两名五阶的武道师?”林子霄脑中瞬间浮现出那天跟踪他们的炼药店门仕,一团怒火从心中升起。
“林子霄,你,你打算干什么?”张帆有些担心林子霄会去找那些人报仇,“那对父女不关我们的事情,现在全城都在搜查什么人,万一让徐赐知道了……”
“是他们欺人太甚!”
抛下这句话之后,林子霄快步赶往城中央的那家妓院。
白天不是妓院营业的时候,林子霄一脚将妓院大门踢开,冲进去揪住一名打扮类似老鸨的女人喊道:“小花在那儿?”
“什么小花,我不知道啊。”老鸨表情无辜地哭道。
“好!”
林子霄拉着老鸨朝妓院的后院走去。
一进后院,林子霄就听到某间房里传出一阵微弱的哭喊声。
揪着老鸨走过去,林子霄踢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被捆在房间床上的小花。
小花脸上满是泪痕,露出的手腕上布满了红色的伤痕,一看就是经受过毒打。
“她是谁,你不知道?”林子霄目光凌厉地瞪着老鸨。
“这,这,我,我……”老鸨一时语塞。
“哼!”
林子霄冷哼一声,手臂用力一推,将老鸨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疼的她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