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起对王爷的了解,这个小王妃绝对比不过她们,王爷从来都不是一个放纵的人,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在她们面前为王妃立威,她们不在乎,若是王爷能宠着自己,就算是每日都给王妃在佛前跪拜她们也愿意。
反正以后也是和她们一样,在这府里慢慢的枯萎,她们过的不好,自然就不会希望别人好过。
“中午想吃什么?”叶瑖说完,看着坐在那边眼神紧紧粘着自己的五个女人,虽说容貌都很是出色,但是却无法让他激荡起半点情绪,“既然请安了,就各自回去吧。”
徐侧妃等人眼底划过一抹伤痛和失落,但却不敢有任何的反驳之言,只能站起身行礼离开了。
“看来这位王妃是真的得王爷的欢喜。”江碧瑶声音有些凄凉的道。
陈玉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斥道:“别瞎说,这不过是刚开始,谁知道以后会如何?王爷的性子咱们谁不明白,她也不过就是几日光景罢了。”
徐侧妃却缓缓的摇头:“我看不见得,王爷从来不屑于和女人玩心计,既然王爷说想要把府里所有的账目都交给王妃,那自然就不会随口一说,咱们以后还是敬着为好。”
她喜欢王爷不假,但是也知道自己这个侧妃坐的有多难堪,王爷从来不喜欢她,虽说是太后硬塞进来的,不过也是因为她是江南盐运使的嫡女,身份算不得多高,但是家中却是大燕朝数一数二的富庶,她身份不够,做不得淳亲王的正妃,只能屈居在侧妃之位,但是自己的妹妹却会在几年后进宫为妃,比之她也许好,也许更加的难过也说不定。
但是如今她才明白,以王爷的权势,根本就不会在乎岳家的身份到底是高贵与否,即使是平民百姓,只要王爷想要,明日就可能是京中顶尖的勋贵。
若是娶回来的王妃身份很尊贵,她也许会更安心,而周媚,王爷大概是真的上心了。
秦庶妃倒是没有言语,而是脸色阴沉的领着丫头离开了,连规矩也没有理会。
甄庶妃冷笑的看着秦庶妃离去的背影,讥讽的嗤笑一声:“还真的以为自己多高贵,同样都是做妾,难不成她的嫡姐是禹王妃就高人一等了?嘁。”
说完冲着徐侧妃随意的福身,扬声道:“春草,咱们也回吧。”
“是!”香草冲着几位主子福了福身,然后追着甄清灵的身影去了。
江碧瑶则是看着徐侧妃,淡淡道:“徐姐姐,以后咱们还是要仰仗着你了。”
“江妹妹说笑了,咱们仗着的都是王妃娘娘。”徐盈纠正道。
江碧瑶唇角的笑容微微僵住,随后点点头,“徐姐姐说的是。”
之后两人低声说着话,就结伴往前走了。
原地只剩下陈玉娇,她回头看了一眼那王府里最尊贵的沐芳院,眼底爆射出一股冷冽,虽说她是庶女,但是叶瑖也是她的表哥,王妃的位子她如何做不得?她现在居然被一个下贱的商户女压过一头,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去。
“夫人……”
“回去。”没等丫头说完,她就转过身,带着一身的怒气离开了。
沐芳院内,周媚慵懒的半靠在美人榻的宝相纹银白色大迎枕上,正在和叶瑖手谈。
“可是吃了闷亏?”叶瑖声音柔和的问道。
周媚瞧瞧看了他一眼,那微微垂下的俊颜在窗外打下的阳光下,折射出一种让人晕眩的弧度,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可爱的小小扇形,让她不由得吞咽了两下口水。
俊美的男子前世她见过很多,高富帅身边并不是没有,但是美的太过那也是一种罪过,就活该天打雷劈。
“该你了。”叶瑖很好心的没有打趣她,再说被自己的王妃喜爱,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不会爬墙。
现在想来,能有这样一张脸,也不见得就是麻烦。
回过神落下一子,周媚喊来春琴。
“让厨房准备三鲜馅的水饺,在做几样简单的小菜就好,早上让准备的春卷中午也炸一份上来就可以了。”
春琴福身出去了,周媚却有些犯困。
“我今年只有十五岁,不如咱们再等两年要孩子吧,年纪太小,总归风险会大一些。”
原以为叶瑖会反对,谁知道居然点头同意了,“那就等两年再说。”
他正直青年,皇帝也还小,孩子的事并不是太着急。
“媚儿。”
周媚耳朵微微动了动,“嗯?”
每次他喊自己名字的时候,都能让她听出一种缠绵缱绻的味道。
“府里的这些个女人虽说是母后送进来的,不过你还是要多加约束着,她们的背景都不简单,既然被送进了府里,就算没有子嗣,也只能一辈子老死在王府。”
“她们不会想要离开吗?得不到王爷的宠幸,一辈子就不会有子嗣所依仗。”
叶瑖语气慵懒,丝毫不在乎的道:“即使离开王府,也只有被送进庙庵这一条出路,从淳亲王府出去的女人,不会有人敢娶回去的,再者府里从来不会短了她们的吃穿用度,只要安守本分,也很自有,比庙庵要好得多。”
周媚也没有同情心的点点头,“既然不喜欢,你亲娘塞进来,不就要?这不是毁了人家女儿的一声嘛。”
叶瑖如何听不出她语气中没有丝毫怜惜的味道,也只是笑笑,没有任何情绪,“这是她们自己选择的路,既然想要更大的富贵,就要有这种觉悟。”
他岂是那种以色待人的男子,若是如此,淳亲王府早已经儿女成群了。
“说的也对,我也对这王妃的位子很是垂涎。”
“本王以为你垂涎的是本王。”
“……”雪白纤细的手指僵在棋盘之上,可爱的贝耳也染上一抹淡淡的粉,“哦,以后我会的。”
手掌被男人温润的大手攥住,好看的黑曜石一般的凤眸含笑看着她。
“媚儿,你依靠的不是咱们的儿女,而是我,别和其他的女人那般,觉得有了子嗣就一声无忧了,我的话你可明白?”